&ep;&ep;窗户紧闭,室内温度宜人。
&ep;&ep;张毅恒坐在孟寒声对面的椅子上,不住地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他从进门到现在,孟寒声都没有对他说一句话,只是一个人坐在那里,专心致志的打香篆。
&ep;&ep;他打香篆的手法跟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分别,但是看上去更加行云流水,令人心旷神怡。
&ep;&ep;香拓压紧香炉里雪白的香灰,在中心放上一枚云纹香篆,最后用银勺匙往香篆的缝隙里填上配置好的香粉,同样压实,再小心取出香篆,白色的香灰上方,便出现一枚云纹状的香粉。
&ep;&ep;孟寒声将那香粉的一端点燃,浓淡适中,宛如百花同时绽放般的热烈香气,便在书房内缓缓蔓延开来。
&ep;&ep;盖上炉盖,他把香炉推到一边,抬眼,看见坐在对面的张毅恒,似乎这才意识到,书房里还有旁人的存在。
&ep;&ep;“小张太医怎么不喝茶?”孟寒声问,“这茶可是太后方才赏赐的贡品,黔北的雀舌,黄金都买不到的。”
&ep;&ep;“多谢侯爷抬爱。”张毅恒拱了拱手,端起茶杯,呷了几口,非常给面子的说了好几句夸奖的话。
&ep;&ep;他是张院判的长子,生得是一表人才,清俊不凡。年龄只比孟寒声小了两三岁,但是看上去却像是小了一个辈分。
&ep;&ep;孟寒声端起茶杯,也喝了一口茶。
&ep;&ep;不过他喝得不是雀舌,而是明前龙井。
&ep;&ep;放下茶杯,孟寒声幽幽道:
&ep;&ep;“有劳小张太医亲自跑一趟,早就听闻你的医术青出于蓝,而我这病情反反复复拖了一年多,至今没有任何起色,心里想着或许换个太医,能有不同的进展。”
&ep;&ep;张毅恒哪里听不出孟寒声的意思,这分明是在说他父亲的医术不顶用。
&ep;&ep;张毅恒连忙拜下,以额点地,言辞恳恳道:“侯爷,家父在太医院任职几十载,一直小心谨慎,至今从未出过差错。如今他年事已高,本有告老还乡之意,只不过承蒙太后娘娘和侯爷的抬爱,才一直留在宫里尽心尽力,倘若他出了什么差错,还请侯爷念在家父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他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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