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母女必定亲自登门道谢。”
&ep;&ep;涟歌忙避开她的礼,“夫人言重了,是孟姑娘福泽绵绵,小女并未做什么。”
&ep;&ep;孟夫人再三谢过,带着孟荞走了。
&ep;&ep;孟荞的事仿佛一个插曲,知道的人纷纷夸赞太守千金心善,不知道的照常欣赏景致,并未引起波动。只有涟歌十分不解,孟荞患有喘症,是什么理由在吸引她来西山别苑的?
&ep;&ep;旁人夸赞自己的女儿,林氏自然十分欢喜,看别人家的姑娘的时候也多了两分慈爱,长史夫人知她所想,笑着凑趣,对下面隔溪对坐的年轻男女们说道,“今日这样热闹,你们不妨玩个行酒令,也让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重温一下儿时的乐趣……”
&ep;&ep;林氏自然不会反对。
&ep;&ep;长史夫人猜的不错,林氏今日确实存了给儿子相看姑娘的心思。萧洵今年已经十七了,虽说还未及冠,但一家有女百家求的道理她还是懂的,濮阳城就这么大点,她不早早为儿子打算,好姑娘都要被其他人叼走了。
&ep;&ep;但萧洵自小是个有主意的人,他的妻子肯定要他自己点头同意才行,故而她又不着急,今天什么讯息也不透露,真的只是单纯的看看各家姑娘而已。
&ep;&ep;林氏没有异议,下面那些人自然也没有。涟歌做为东道主,更不好拆自家母亲的台,她父亲好读书,她跟着学了不少,吟诗作赋不是问题,字也写的不错。众人起哄,她也不扭捏,唤人拿来白布,铺在地上,沉吟片刻,挥毫写就——
&ep;&ep;东风吹绽海棠开,香榭满楼台,香和红艳一堆堆,又被美人和枝折,坠金钗。
&ep;&ep;虽说她自谦是抛砖引玉,但确实写的不错,自然赢得满堂彩,林氏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ep;&ep;她开了个好头,下面那些有文采的公子姑娘们也不藏拙了,纷纷拿出真本事来,一时间赏花会又变成了诗会,更是其乐融融。
&ep;&ep;黄昏将至,众人散尽。涟歌上了马车就往软榻上躺,林氏却是意犹未尽,拉着她说话,“眠眠,今天那些姑娘你觉得怎么样?”
&ep;&ep;“都挺好啊……”涟歌昏昏欲睡,想起霍璇下午的话,意识到自家兄长也不小了,惊得一下坐起来,“娘亲该不会是想给我找个嫂嫂吧?”
&ep;&ep;林氏眨眨眼,没有否认,“那也要你哥哥同意才行啊。我今天真的只是想见见各家的姑娘们,平时也不太了解,趁此机会看看。”
&ep;&ep;“您可别乱来。”涟歌认真想了想,“我觉得周采薇写的诗听不错。”
&ep;&ep;一从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开到荼縻花事了,丝丝夭棘出莓墙。
&ep;&ep;林氏回想起来,也点头称是,复又想起孟荞,有些可惜,“孟家姑娘文采听说不错,可惜今天身子不舒服。”
&ep;&ep;涟歌眼中划过一丝光芒,问林氏,“孟荞跟我哥哥之前相识吗?”她觉得孟荞有喘症还来西山别苑的行为有些欠妥,但是今日阮明玉的举动又点醒她,女孩子是可以因为心上人变得勇敢的,万一孟荞是因为看上她哥了呢?毕竟她从前深居简出,可甚少来参加她们的活动,今天他们是东道主,她却顶着喘症发作的危险来了,涟歌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ep;&ep;“没有啊,听说那姑娘身子弱,我都很少见她,更别说你哥哥了。”林氏想不起来,“怎么了?”
&ep;&ep;摇摇头,没有根据的猜测涟歌不想说给林氏听,说到底那也只是她的臆测而已,要是拿出来说就成编排了。
&ep;&ep;孟府那边,孟夫人唤了大夫,将孟荞妥善检查一遍,待她睡下以后,沉着脸道,“跪下。”
&ep;&ep;春柳腿脚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ep;&ep;“你可知错?”
&ep;&ep;春柳满脸通红,一半是害怕一半是着急,“奴婢知错,可是奴婢早上出门的时候真的将药带在身上的,却不知怎么到了西山别苑就不见了。”
&ep;&ep;她六岁就到姑娘身边伺候,孟荞性情温柔,喜好读书,平日里待她很好,还教她识字,她是真的将孟荞当成恩人一样一样在伺候,从未生过旁的心思。可主子就在她眼皮底下出了事,她是万死也脱不了干系,只是不愿主子误解她,才会这般辩解。
&ep;&ep;孟夫人一脸了然,想着床上躺着的孟荞,有些痛心,“你当然有错,日日跟在姑娘身边,竟不知她有那样的心思。”
&ep;&ep;这下轮到春柳傻眼了,含着泪一脸疑惑的看着孟夫人,“夫人……”
&ep;&ep;孟夫人不愿多说,闭上双眼语气沉痛,“罢了,扣你三个月工钱,去管家那里领五下家法,回来继续伺候姑娘吧。”
&ep;&ep;春柳听了十分感激,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明白夫人是信她了,起身准备去领罚却又觉得有哪里不妥,“夫人,谋害姑娘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