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忙什么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ep;&ep;这并不是一句疑问句,但赵声阁已无所谓赵茂的监视和试探,风年残烛的老人如今只剩下外厉内荏的假威严,干预不了他什么。
&ep;&ep;到了今天,赵声阁想干什么,大概都不会再有人能指手画脚。
&ep;&ep;他拿起茶碗噙了一口,废话文学炉火纯青:“在忙一些事。”
&ep;&ep;“……”
&ep;&ep;赵声阁对赵茂峥没什么感情,但他可以跟不喜欢、没感情的人好好说话,因为如果他真的有不能忍受什么人什么事,会有更直接简单的方式。
&ep;&ep;赵茂峥噎了片刻,浑浊的眼严肃地盯着他:“少在这里跟我玩文字游戏,怎么?觉得我老了,管不到你了。”
&ep;&ep;“徐家的事,你打算怎么跟我交代?怎么跟他们交代?怎么跟外面交代?”
&ep;&ep;他说得非常激动,拐杖敲得桌角极响,好像赵声阁犯了什么大逆不道之罪。
&ep;&ep;赵声阁有些奇怪地看着他:“首先,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
&ep;&ep;“其次,是您在我未回国不知情的情况下擅自对外放出婚约的风声,应该由您跟徐家交代,跟公众交代,甚至,如果我追究的话,您还得给我一个交代。”
&ep;&ep;“……”赵茂峥怒斥,“我还要给你一个交代?!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什么!”
&ep;&ep;“你别忘了,明隆跟他们签了十年计划,贝莎岛融资还在募股,荔枝角的工地刚开始筹建。”
&ep;&ep;“嗯,所以我把融资析股了,工地准备分包,至于合同,我打算和对方协商解除。”
&ep;&ep;赵声阁讲话礼貌,但很气人,赵茂峥怒极,叱骂:“**反骨仔!”
&ep;&ep;老人顺了口气:“你看不上徐之盈?她哪里配不上你?”
&ep;&ep;“恰恰相反,”赵声阁毫无情绪波动,“我非常欣赏她。”
&ep;&ep;“事实上,反倒是我,对她来说,不算是个什么好选择。”在赵声阁心里,徐之盈是位非常优秀的女性,只不过这种欣赏与情爱无关罢了。
&ep;&ep;“最重要的是,”赵声阁告诉赵茂峥,“我不打算和赵家捆绑在一处,我要合作的是徐之盈本人。”赵声阁深知,女性在名利场上能坐到这个位置,只能证明她比局中的大部分男性都更加优秀更有能力。
&ep;&ep;某种程度上,他很佩服徐之盈。
&ep;&ep;“你不反感她,但不愿意联姻,怎么,”赵茂峥浑浊的眼睛依旧锋利,“你有人了?”
&ep;&ep;赵茂峥只能想出这一个可能,但他在赵声阁身边安插的耳目没有跟他汇报过这件事。
&ep;&ep;“是什么样的人?”他绝对不可能答应那些随随便便的人进赵家的门。
&ep;&ep;赵声阁无所谓他的试探,但大概是觉得他自己也并没有完全想清楚,所以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保守回答:“还不是。”
&ep;&ep;非常耐人寻味的回答。
&ep;&ep;“赵声阁,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你知道的,我有办法知道,也有办法干预。”
&ep;&ep;“您应该是不能了,”赵声阁年纪轻,但说话的姿态和气势处于上位,“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有这么一个人,他会被我死死攥在手里,他来到我身边,不属于赵家,不属于明隆,不属于任何你幻想中的一切标准和条框,只属于我本人。”
&ep;&ep;反骨仔赵声阁没什么道德和孝心,但也不想再刺激老人,说了句:“早点休息,不要操心太多,对身体不好。”便转身要走。
&ep;&ep;赵茂峥在身后叫住他:“赵声阁,你是不是还恨我?”
&ep;&ep;赵声阁脚步停下。
&ep;&ep;“是为你那些被烧掉的模型还是那只被一枪爆头的可怜狗?”
&ep;&ep;赵声阁很平静地摇摇头,居高临下,说:“我没有时间恨你。”
&ep;&ep;“但是百年之后,你可以到下面问问波珠恨不恨你。”
&ep;&ep;波珠,那只被十三岁的赵声阁从雨夜的纸盒子里拣回来的小狗,出生不久,头很圆。
&ep;&ep;没带司机,赵声阁自己开了辆四四方方的陆巡,没直接回中环的公寓,绕了大半个城市从滨海大道一路飙上环道375——当晚事发地。
&ep;&ep;荒芜,靠海,没有护栏,绿化带和海边悬崖那段栏杆的毁损痕迹还没来得及修护,在夜色中像狰狞的怪兽。
&ep;&ep;陈挽是个疯的。
&ep;&ep;赵声阁再次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
&ep;&ep;大切诺基吉普的引擎发动和冲击性能是三台普通大众的张合力,在几秒钟的极限车速中计算出迫使紧急遏制制动的距离,然后横插拦截,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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