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谭蜜一安全回到匪围,便去敲了庆姐的门。
&ep;&ep;很意外地,她也算犯了大错,但庆姐并没有怎么指责她,只是对着她的脸色格外阴沉,说了几句让她以后注意的话,便责令她回去。
&ep;&ep;庆姐态度如此宽容,谭蜜想这约莫又是涂煜在暗中帮她打点过了。
&ep;&ep;她欠涂煜的真的越来越多……然而包括她自己心意在内的很多事情,她却未曾正视过,不过好像也越来越无法逃避了。
&ep;&ep;但眼下她看涂煜成日成日的忙碌,是以这些私事,不若等等再理,谭蜜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上了围楼。
&ep;&ep;.
&ep;&ep;次日,谭蜜被分配了新活儿,依然和柴禾有关,但却从砍柴变为了捡柴。
&ep;&ep;这无疑轻松了许多,她早间出去,晚食前一个时辰前就回了匪围。回来赶得上吃喷香的杂粮粥和金黄的玉米饼,因为明日就是田颂成婚之日,她还领到了一些白菜炒腊肉。
&ep;&ep;在灶房用完饭出来,谭蜜发现前廷居然特别热闹。
&ep;&ep;不过她觉得自己似乎很难融入其间,因为无论走到哪里,三五成群说话的人们的眼神都会不自觉飘到她身上,等到她走过去,他们又会在她背后指指点点。
&ep;&ep;尽管觉得不自在,可她也并不好奇他们为何会这样特殊看待自己。一是她比起他们,始终穿得过于整齐了些,二大约是因为她毕竟是从梅曳凡院子里赶出的弃奴。
&ep;&ep;谭蜜未在热闹的前廷久留,而是快步回到了自己在围楼里的居住。
&ep;&ep;——
&ep;&ep;昨夜回来,她已经和同住的那三位姑娘互相认识过。比起谭家那些小姐和婢女,这三人就显得淳朴和简单多了。
&ep;&ep;三人中有两人都是木讷少言的性子,唯有一位名叫阿苦的女孩较为善谈,她向谭蜜介绍了很多匪围的事情,另外两个女孩会不时也会插话补充。末了,四人说着笑着,谭蜜居然不记得昨天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ep;&ep;她推开屋门,发现同住的三人都没回来。
&ep;&ep;想着她们应该是在前廷玩闹,应该没那么早回来,她也没多想,插上门栓,掏出涂煜给自己的药膏,擦拭完伤口,又从自己的衣服里挑出一件裆裤、一件褙子、一件短袄,并一件襦裙,打算和几人交换一下。
&ep;&ep;谭蜜思忖着如果全部和她们交换衣服也不妥,但这样交换个别衣服,她便可以把布料优和布料劣的衣服混着穿,想必便不会那么招眼了。
&ep;&ep;半个多时辰后,阿苦最先赶回来,听完谭蜜的想法后,她由衷夸了句“这倒是个好方法!”坐下来正欲挑拣衣服,却因想起件事停下动作。
&ep;&ep;阿苦:“谭蜜,你都不知道,适才我听两个男人议论你,我都要气死了!”
&ep;&ep;谭蜜笑了下,看阿苦会生气的神情,心里猜到那两人说的肯定没说自己什么好话,“你别气,别人爱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去。”
&ep;&ep;“谭蜜,一看你就是个软面瓜!”阿苦笑了下。
&ep;&ep;谭蜜被她这句软面瓜逗乐了,也忍不住打趣她,“那你是什么?小辣椒?”
&ep;&ep;“去去去,跟你说正经的。”阿苦被她说得有些难为情,“他们说看你细皮嫩肉的,出身又好,还差点成为二当家的屋里人,定是吃不得苦的……等你受不住了去了河房,他们就要……就要……‘光顾’你。”
&ep;&ep;“不会的,阿苦,我死都不会去河房。”自己心意很坚定,谭蜜根本不在乎别人会怎么说。
&ep;&ep;“呸,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话!”阿苦蹙眉嗔完,脸上又绽开灿灿笑容,“不过谭蜜,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今后你别怕,我会照着你的!”阿苦天色天真而坚定地保证着。
&ep;&ep;谭蜜鼻子有点发酸,平生还是第一次听谁说要保护自己,她莞尔道:“好啊,小女子今后的就靠大爷你了!”
&ep;&ep;阿苦被她逗得“咯咯”笑起来,选完衣服,便带着谭蜜去漱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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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田颂婚礼这一日,谭蜜四更就起来忙活了。
&ep;&ep;她今日的主要任务是择菜。
&ep;&ep;虽然不必择得像谭家那么细,但是连续摘了几个时辰的菜,到天亮她累得脸色也几乎快跟菜一个颜色了,胳膊更是累得抬都抬不起,但还好赶在最后关头忙活完了。
&ep;&ep;阿苦是粮仓的杂役,清晨负责抬了一袋稻米到灶房之后就得了闲。她看谭蜜也正好忙完,于是想拉谭蜜去看热闹。谭蜜问过庆姐之后,她没反对,谭蜜方才跟着阿苦去了。
&ep;&ep;——
&ep;&ep;为了照顾婚礼的风俗,新娘宋鹅雪前一日已住到了梅曳凡的院子里。午时,田颂须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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