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洛离轻拍了她一下示以安慰,温柔地道:“我们是清白的,柳蓉姑娘,你不用害怕。”
&ep;&ep;谭蜜看他们这暧昧相交的眼神,怎么都不像清白的!不过的的确确,男人衣衫整齐,柳蓉穿着的里衣虽然微皱但也严丝合缝的。
&ep;&ep;然依柳蓉眼睛的红肿看,她应该是哭了很久……黑灯瞎火的房里,一个女人伏在一个男人怀里哭?
&ep;&ep;——这情景怎能不惹人遐思?
&ep;&ep;男人似窥得谭蜜心思,他指了指开着的窗子,神色坦荡地道:“适才窗未关严,劲风吹熄了油灯。”
&ep;&ep;谭蜜微愕,梅曳凡院子里的每一间房屋皆修缮精良,按理说不该有自身关不严的窗子,只可能是人为没有关严窗。
&ep;&ep;柳蓉在这房间里住的时间不短,她该知道不关好窗子,顺着缝隙钻进屋的凉风会加重她的病情啊。
&ep;&ep;那么她不关窗,难道是病糊涂了?
&ep;&ep;这么不寻常理的事情,让她如何相信他们是清白的?
&ep;&ep;“这几月我多奔波在外,鲜少回来,可能你未曾见过我。在下洛离,和你一样,也是二当家随侍内仆之一。”洛离早就猜出了谭蜜的身份,若然不是看她对主子来说,还有点用处。他早就一剑杀了她,也不用现下费心解释这么麻烦。
&ep;&ep;谭蜜掂量了下事情轻重,暂且放下心中所想,以尽量平静地口气道:“我相信你和柳蓉小姐是清白的。这些日子,柳蓉小姐病着,身体也不大好,确实需要有人来安慰。刚刚我吓到了,现下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我肯定不会乱说的。”
&ep;&ep;洛离“嗯”了声,谭蜜看他态度平缓下来,挤出一缕笑容,“那,我就不打扰你陪柳蓉小姐说话了。”她说完转身要走。
&ep;&ep;“等等。”洛离声音不疾不徐,但毫无起伏的语调中藏着不动声色的强硬。
&ep;&ep;谭蜜的心扑腾了一下,怕是对方改变主意。她稳住脚下,笑笑地转身,“欸?还有何事?”
&ep;&ep;洛离指了指她手上的药碗,“你服侍柳蓉小姐把药喝了。”
&ep;&ep;谭蜜恍然“哦”了声,端着木盘的手指却不自觉加了几分力。
&ep;&ep;柳蓉已经躺到了床上,谭蜜臀挨着一点床沿坐下,将木盘随意搭在自己腿上,端起药碗,一汤匙一汤匙地喂柳蓉喝药。
&ep;&ep;喝到一半的时候,柳蓉的脸色渐渐不对劲,末了,她伸手往外推了下碗,难过地低哝:“我的肚子……”
&ep;&ep;柳蓉话音才落,洛离声音已从谭蜜头顶传到她耳内,“姑娘,你怎么了?”
&ep;&ep;“我……我,我的肚子好疼,疼。”柳蓉双手抚在肚子上,上半身几乎趴到被子上,“是这,这药……”
&ep;&ep;“药?”谭蜜惊呼,还不及问出后话,脖子已经被洛离擒住。
&ep;&ep;洛离诡谲低寐地问谭蜜:“你说你是不是在药里下东西了?”
&ep;&ep;“洛离——”柳蓉勉强支撑起自己上半身,胳膊往外伸了两下,才拽住洛离,“你别,别,误会。这药应该没问题,可能是药凉了,我喝了受凉了,我只是想……想如厕……”
&ep;&ep;洛离闻言怔了一下,擒着谭蜜的手松开了,谭蜜伏在床沿上喘了半晌气才缓过来,她心道自己今日怎么这么倒霉!
&ep;&ep;她若然要下药早就下了,何苦等到这会儿?而且关键是她没有下药的理由啊,若然柳蓉真的喝了她的药有个好歹,梅曳凡第一个就会怀疑她,她哪里会那么笨?!
&ep;&ep;然洛离会这么想,她也不觉得多奇怪,他大抵是关心则乱。
&ep;&ep;“那你扶柳蓉姑娘去……茅厕!”洛离说到最后两个字前,竟尴尬地顿了下。
&ep;&ep;谭蜜心里听着不是滋味,这人刚才还说和自己身份一样是内仆,可威胁恫吓她在前,逼迫命令她在后,这算哪门子身份一样?
&ep;&ep;强者为尊。谭蜜不敢拒绝,她吸溜了两下鼻子,道:“那柳蓉姑娘,我先帮你穿衣再陪你去吧。”
&ep;&ep;“不用!茅厕就在院中……”柳蓉歪歪扭扭得兀自从床上下来,对谭蜜很是推拒,“我还能走!洛离——请你给我留些尊严!”
&ep;&ep;不知为何柳蓉捂着肚子,五官挤成一团,信誓旦旦地对自己男人的下人说“尊严”二字的情景——另谭蜜觉莫名得很想笑,不过为了自己的安危,她到底是忍住了。
&ep;&ep;洛离嘴巴动了动,想要劝阻,但看柳蓉脸色难堪,他只得默默应了。目光却始终追随在艰难下床的柳蓉的身上,他几次伸手想扶她,但又顾忌谭蜜在场,并未有实际行动。
&ep;&ep;谭蜜将他的举动淡淡地看在眼里,只当不知。
&ep;&ep;柳蓉出门前倏道:“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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