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奴有一事想求老夫人。”虽接触不深,但谭蜜仍能看出老人的面冷心热,她知道自己这样很冒昧,然为了谭菱她只能豁出去了,“奴的妹妹在三当家的院子里,奴想见她一面!肯请老夫人帮帮奴吧。”
&ep;&ep;自上次在梅曳凡那儿碰了壁,谭蜜便学乖了。直接要人要是显得莽撞,那么就先见一面吧,能看看谭菱到底怎么样了也不错。
&ep;&ep;可即使是这样,她没想到仍是遭到了拒绝。
&ep;&ep;乔老夫人默了半晌,朝西边,即涂煜院子望了望,最后竟是对着谭蜜叹了口气,没说什么话就往中间院子走去。
&ep;&ep;“老夫人——”谭蜜不甘心地唤了声。
&ep;&ep;乔老夫人的脚步戛然而止,背对谭蜜道:“你是梅曳凡院子里的人,事关涂煜,是以我恐怕帮不了你。”
&ep;&ep;老人说得含糊其辞,谭蜜听得云里雾里。这是哪跟哪儿呢,难道只因为她是二当家院子里的人,就不能和三当家产生关联?
&ep;&ep;这又是为何?!
&ep;&ep;作者有话要说: 匪围的建筑原型借鉴自——关西新围,为了方便叙述,改动较大。
&ep;&ep;第8章纵跃
&ep;&ep;谭蜜提着竹筐失望地回到梅曳凡的院子,插上门栓,她靠在大门上愣了半晌,仰着头,顺着一棵杨树空落落的枝桠顶端望向天际。
&ep;&ep;天空里没有一只鸟,没有一片云彩,只有一览无余的灰暗。
&ep;&ep;竹筐从她手里跌到在地上,她双手抱住自己,手捂住嘴巴蹲了下去,肩膀颤抖不止。
&ep;&ep;不管是以前在谭家还是此时在匪围,她之所以能仅将自己视为活在这光怪陆离万象中的一缕气息,冷眼看待身份高过自己的人们,是因为她除了生存别无所求。
&ep;&ep;可这个她秉持了多年的信念,却自她来了匪围后渐次坍塌。
&ep;&ep;加了几分力气,她用袖子抹了一把眼周,手提着那个竹筐站起来。
&ep;&ep;通向偏厅的短短路程,压抑了八年的七情六感似随着她身体的移动,一点点回归到她的身体里。
&ep;&ep;谭蜜一边沉重的迈着步子,一边心内戚戚地想:
&ep;&ep;她娘让她活下去,可是如果仅仅是冰冷孤单的苟活着,那又有什么意思呢?过去的八年中,谭菱是唯一给予她温暖的人,是唯一可以被她称作亲人的人。
&ep;&ep;为了她,她在所不惜。
&ep;&ep;——
&ep;&ep;因为领到的食物有限,谭蜜没有留下自己吃的,而是全部摆在了木桌上。
&ep;&ep;现下是坦洲最冷的时节,即使平日男人们都在匪围时,伙食也好不到哪里去。
&ep;&ep;是以两个女人看见谭蜜“凑”回来的这些食物后,神色难看地动了筷子,并没有因为饭菜欠佳而苛责谭蜜。
&ep;&ep;这让谭蜜多少有些不安和不解,冥冥之中她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是哪里。
&ep;&ep;心里嘀咕,她面上表现得和平时一样。等两个女人吃完饭,将碗筷收了,便去伙房里烧她们晚间洗漱用的热水。
&ep;&ep;半个多时辰后,待谭蜜终于伺候完两个女人就寝,托着累得快要趴下的身体回到房间的时候,她才发现到底是哪里不对!
&ep;&ep;她从谭家带来的那两个包裹竟被翻了出来!自己冬夏两季的衣服全部不见了,屋内地上只剩下了那两方包裹物什的粗布!
&ep;&ep;衣服不见了顶多就是没得穿。要命的是她偷偷夹藏在包裹里的龙酥果也一并不见了!
&ep;&ep;这可怎么办?
&ep;&ep;因着谭菱的事分心,她几乎忘记了,明日就是她的十五日之期。
&ep;&ep;也就是说,今日子夜以后,明日午时之前她必须吃下一颗龙酥果,否则她的秘密也就要藏不住了!
&ep;&ep;一定是那两个女人干得好事……
&ep;&ep;她蹙眉在地上跺了一脚,心急如焚地就去敲了离自己房间最近的柳蓉的房门,“柳蓉姑娘!柳蓉姑娘!”
&ep;&ep;“谁啊?”明知故问!
&ep;&ep;“我都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慌张产生了错觉,谭蜜觉得她的声音有些心虚,不像往日那样嚣张跋扈。
&ep;&ep;谭蜜空咽了口吐沫,把心里往上的蹿得火气尽量压制下去,才问道:“姑娘是不是动了奴的包袱?”
&ep;&ep;柳蓉房间里半天没有声音。
&ep;&ep;谭蜜等不及就要去往鸣阑房间时,柳蓉的房门竟“吱呀”一声开了,柳蓉披着袄,右手叉腰站在门槛内,瞪着谭蜜道:“宅子里……除了你以外,又不是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你怎么不怀疑是另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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