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里就是酒窖了。”男人推开一间屋门。
&ep;&ep;谭蜜走进去,瞧见屋内密密麻麻摆着地各色坛子,不禁大为愕然。
&ep;&ep;看来这三当家不仅是个色鬼,居然还是个酒鬼!
&ep;&ep;她把酒坛小心地摆了过去,然后拍着手站起来,愉快地道:“行了,大哥,现在可以带我去我妹妹了吧?”
&ep;&ep;“当家的只说让你送进来,没允许你见谭菱啊?”男人看谭蜜眼里神色由喜转优,搓手为难着道,“谭姑娘,你别让我难做。”
&ep;&ep;“大哥——”谭蜜上前一步,抬头仰望男人的脸,眸里蕴着委屈的水光。
&ep;&ep;“这……”男人慌忙摆手退步,“要不你跟我去前院,我帮你再问问当家的意思?”
&ep;&ep;谭蜜重重点头,“嗯”了声,“谢谢你,大哥,你真是好人。”
&ep;&ep;她话音刚落,便见半开半合的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个男人迈进屋来,莞尔问道:“你说谁是好人?”
&ep;&ep;这声音……另谭蜜彻底错乱了!
&ep;&ep;这一刻,她心中那些悬而未决的疑惑,犹如珠玉一般被串成了一串,而这串疑问——现都有了一个统一的答案。
&ep;&ep;面前男人身材挺拔高颀,气度不像寇匪,倒似军士。着剑袖紧身墨衣,外罩银色编织甲胄,深色檀木冠束发。面容硬朗冷峻,眉如刷漆,黧眸灼灼,笔挺的鼻骨犹如微倾的山峦,薄削的唇深抿,整人像极一尊供在神龛中的不言不笑的神邸。
&ep;&ep;男人看她吃惊的模样,想到约是她猜到自己是谁了,带着些捉弄的想法,他凑前一步,颔首望下娇小的谭蜜,“那日你偷偷闯进来,在下不仅没怪罪你,还让戮影送你回去;前几日你从烽火台上跳下来,私自出围,我不仅没处罚揭发你,反帮你一起寻找你母亲遗物——你说谁才是好人?”
&ep;&ep;由于他靠得太近,谭蜜上半身都不自觉地向后折去,弯到一定极限,她骤觉背后一紧——竟是男人伸手捞住了她的背,并一把将她身子扶正!
&ep;&ep;未免靠得太近,谭蜜还是往旁边移了一步,她试探地低声问道:“涂煜!你是涂煜?”
&ep;&ep;“正是在下。”涂煜眼里滑过一丝笑意,“你还没回答煜的问题——谁才是好人?”
&ep;&ep;谭蜜惊愕——这个神秘又倨傲的男人,居然……很在乎自己对他看法?
&ep;&ep;然这时,她踌躇着该如何回答才合适,突然有声欢快又亲切的“四姐”跳进她耳朵里,攫住了她全部注意力。
&ep;&ep;是谭菱!
&ep;&ep;谭蜜再顾不得多想什么,下意识地往旁边推了一小把挡着她路的涂煜,便像只小鹿一般蹦跶向门口。
&ep;&ep;经她这一推,涂煜脸都绿了。
&ep;&ep;“当家的……”一直默在角落的屠风,想要上前安慰一下自家主子,但看他越沉越黑的脸色,屠风还是决定闭嘴。
&ep;&ep;“四姐!”谭菱开心地跨进门内,二话不说,头顶两个小圆髻扎进谭蜜怀里就开始呜咽,“呜呜,我好想你,四姐!”
&ep;&ep;“四姐也很想你。”谭蜜抱着这小人,眼泪也不禁滑落。
&ep;&ep;“谭菱!”涂煜忽地恶狠狠叫了一声!
&ep;&ep;谭菱的突然闯入,害得他想给谭蜜营造的这场惊喜——就这么砸了场,是以涂煜很想指责谭菱“我还没允许你进来,你怎么就进来!”,不过当他看到两姐妹脸上不仅都挂着泪,还都以一副吓呆了的神色看着他时,他的话一股脑都咽了回去。
&ep;&ep;涂煜眉毛不自然地挑了下,负手行至门口,面庞稍侧,抛下一句,“谭菱,别忘了我刚才对你的嘱咐。”就抬腿出了门。
&ep;&ep;谭菱应了一声。
&ep;&ep;屠风恐影响姐妹两个亲近,匆忙冲两人笑了下,也亦步亦趋地跟随出去。
&ep;&ep;两个男人一走,谭蜜便松开了谭菱,她激动到不信自己的眼睛,故是用手在谭菱身反复敲打确认……
&ep;&ep;直到确信她四肢健全,没有一处缺损时,她才停手瘫坐在地上,喘着气道:“太好了,谭菱你还这么好地活着!”
&ep;&ep;“四姐,你怎么了?别吓我!”谭菱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下面还挂着泪,见谭蜜这一套反应,只当自家姐姐是傻了,赶忙也蹲下来拍她的脸。
&ep;&ep;谭蜜捉住她的小胖爪,“小菱,你别慌,我好着呢昂!”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谭蜜连说话的声音都轻松了不少。
&ep;&ep;谭蜜抬起胳膊,以内臂一侧的袖子帮谭菱擦拭未干的泪痕时,听到小姑娘问她:“四姐,你最近过得是不是不好?你怎么又瘦了?”
&ep;&ep;为怕妹妹担心自己,谭蜜只好温和地笑着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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