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
&ep;&ep;“嗷呜……”几声熟悉的吠叫,倏地打破了谭蜜的思绪。
&ep;&ep;这声音是……
&ep;&ep;谭蜜的心砰砰直跳,下意识地,她的脚一步步地离开了凉亭,循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寻去。
&ep;&ep;半荒废的林间小道不似上山的大道那样好走,每隔几十步,便能看见从山坡上滑下来的土石痕迹。谭蜜知道这很危险,而寻找的结果也可能让她大失所望,然她就是停不下来。
&ep;&ep;终于,在拨开一层密密生长的细纸条后,她看见了立在山崖尽头的熟悉背影。
&ep;&ep;她眼眶几乎是瞬间就热了,鼻子也酸得一塌糊涂,喉咙里仿佛被什么堵塞,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ep;&ep;不过幸而她残存的意识却唤醒了她。
&ep;&ep;不是气愤背叛,不愿与之相见,只是她明白自己如今算是孙昭的人,而他与孙昭之间立场毕竟不同,是以她实在不宜和他再相见。
&ep;&ep;然而转身欲离的瞬间,她的裤腿被什么拽住了,不用特意看,谭蜜都知道那是什么……
&ep;&ep;她泪眼朦胧地翻过身子,蹲下来,望了眼白色的大犬,不敢发出声音,故只能用手一下下在其脊背上顺着,直至它觉得舒服,服帖乖觉地放开她,她才得以恢复自由。
&ep;&ep;然而,当她直起身子,就对上了那对阴翳黑瞳——
&ep;&ep;谭蜜只觉心漏跳了一拍,扯了半天嘴唇,都不知道跟他说些什么才好,转身想逃却根本无法成功,因为男人铁臂已经牢固地锁住了她的双肘。
&ep;&ep;他定定望她好一阵,半晌方长出了口气,有些自嘲地道:“我从不知道自己竟这样无能,若不是屠风将漱冰从匪围里带出来,靠着它一路循着你的气味找来,我恐怕一辈子都找不回你了,谭蜜。”
&ep;&ep;事隔半年后重逢,相较于涂煜尚能顺畅言谈,她却说不出一句话,惟有勉强忍泪的能耐。
&ep;&ep;“怎么没话说了?”涂煜眼中一片灰茫,往日清朗嗓音此刻却低沉而暗哑,“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永远不会对我不辞而别,结果你可否做到了?”
&ep;&ep;“就算是我失言了。”她怔了一会儿后道,“你走吧。”说完,她转身留给他一个纤细萧瑟的背影。
&ep;&ep;不过他哪里甘心就让她这么离开……?
&ep;&ep;谭蜜被他粗暴地扭转过去的时候,简直吓坏了,涂煜眸底隐藏着的凶狠神色,让她几乎不认得他!
&ep;&ep;他一手按着她的肩膀,一手撅着她的下巴,狠狠地在她唇上厮磨了几下后,趁她憋不住、张嘴出气的功夫,迅疾得将这半年的思念和渴望毅然决然地灌入她的口中。
&ep;&ep;她想要推开他,可却怎么也不得法,到最后只能无力的放弃反抗,任他予取予求。
&ep;&ep;然而,此刻最让谭蜜难受的不是涂煜的蛮横侵略,而是来自他的熟悉气息——让她想起的过去与之相处的点滴。
&ep;&ep;甜蜜不复,痛苦荏苒。
&ep;&ep;明明是他先改变的,为何她反倒成了被数落的那个?
&ep;&ep;而且他不是要娶司徒萱?
&ep;&ep;既然要娶她,还来找她做什么?
&ep;&ep;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下睫留到他脸上的时候,他总算清醒了过来,又留恋地汲取了一会儿她口中的芬芳,他才不舍得松开她,“跟我走!”这语气绝非请求或建议,而是明白而干脆的命令。
&ep;&ep;从今而后,她要他怎样都可以,只是绝不能再离他而去,决不能……
&ep;&ep;“……如果我说不呢?”她喉音颤动,莹白面孔上有未干的泪痕。
&ep;&ep;“容不得你说‘不’。”他冷笑,加之她身上的力气又重了几分。
&ep;&ep;“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讲理了?”谭蜜咬唇别开眼,默了片刻,道:“我已经嫁人了。”
&ep;&ep;涂煜“呵呵”笑了两声,笑声竟含着几许讽刺与凄凉,“我差点都忘了,你现是另所有檀州人都津津乐道的上将军孙昭的爱姬——香鸾。”
&ep;&ep;谭蜜听他这样说,心里越发苦楚,定了定,却道:“你知道就好。”
&ep;&ep;“可是那又怎么样?”涂煜感觉身体里那颗强自拼凑完整的心又再次寸寸碎裂,他一字比一字用力地道:“别说你是嫁人了,就算你和他连孩子都有了,我也要把你抢回来!”
&ep;&ep;“我倒是没见过像涂都督这般没有风度的男人!”孙昭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树林之中,他面色冷肖,眉眼也紧绷着,但到底是在他的地盘,是以比起涂煜的“冷”,孙昭脸上还有不容置喙的强硬气势。
&ep;&ep;涂煜适才将精力都放诸在谭蜜身上,根本没注意周围动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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