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席钧岳,2001年出生,在席家这个大家族里,我是第一位出生也是席纪唯一的儿子。我和父亲跟着奶奶姓,据说是爷爷很爱她,为了记住她。也因此表面和薛家没有关系。
出生时被查出先天性心脏病,爷爷很关心我,时常叫周管家送些东西,有时更是亲自探望,许是出于对人心理精通的天赋,他对我有些期待。也因此我知晓一些薛家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有很多私生子,并未冠之薛姓,遍布在d市各行上层,算得上一手遮天。
过年时薛家正脉都会前来拜年,大多数是孙子,孙女少见,薛家后代我多少在那都有过几面之缘。
有金融顶尖人物,律师什么的多见,也有些看起来和薛家生意毫不相关的职业,比如我和阿禾,薛禾小我一辈,是父亲弟弟的孙子,薛家是目前唯一重孙,在爷爷那受宠的很。
我们在d市心理诊所当了医生,即便出于医生身份还是会觉得矫情的很,也许观念不同,父亲从小就教了一句,我记得清楚,命丢了就什么都没了。
听阿禾讲,在d市有家掌权的公司,那是亮出去的靶子,吸引视线用。但薛家的一切无论目前看似属于谁,最终都是阿禾的。
暗控股的不在少数,任查也查不出。
过年那会听爷爷提过一嘴,好像是叫阿衡。
对,是叫薛衡,难得的犯罪天才,他善布局,即便事发任查也查不到他身上。
说来,他和我算是同辈,薛家孙子辈人多的可怕,目前能记住的就他一个,大约是因为他和我长着同一张脸。
听说他是谋叔的私生子,那情生他时死在手术台上,是管家以养子身份带进薛家。
谋叔不育一直喝药不是秘密,有了亲生儿子也是意外之喜。至于小的,是孤儿院抱回来的,与薛家格格不入过年时他也不来。
再说说我,大二那年因心脏病转系,最值得吹的是二十五岁那年冬至心脏病突发,心脏停跳六分钟。万幸有配型成功的心脏,据说是个死刑犯的,也是从那时开始我便多了些记忆,以及下意识的反应都不再仅属于我。
阿禾说我手上多了颗痣,在左手无名指第二骨节左侧偏上,听他讲那天d市下了一场大雪,连绵几个时辰,我想这就是命不该绝。
三十岁那年我和阿禾换了诊所,和罗家女儿一起,阿禾似乎很厌恶她,却又不得不与她相处,许是他父亲安排。薛氏被查时,查不出什么是意料之中,听说是那小的杀了薛衡,不免惋惜。后来谋叔也被接回老宅,爷爷点名要他回来。
没人敢反驳只得去接,在薛家老爷子就是天。
有段时间阿禾很忙,四个月没露面,紧接着老爷子就把人聚起来,要所有人发誓,跪在他面前拿命发誓,无论如何都要保住阿禾。除了阿禾谁都可以死,要做好随时为他死的准备,爷爷说要动阿禾先动他,直到现在我也不曾清楚是谁偷袭了阿禾,或许这一切都只是将计就计。
爷爷说他替我算过命,命中有双生不能沾血腥,不能与另一位见面,双生会在二十五年那年极力吞噬对方,只留一个在这世上。
唯有他死,换我长生。
我想他是死了,每每想起都会庆幸没有死在那个冬天,没有消亡就会永远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