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敲打在我的头盔上、敲打在我的肩膀上,奏出一支秋的进行曲。其中的意味是深长的,使你回忆往事,令你思念亲人和家乡。与其说这边是愁,不如说这也是一种美的滋味吧。姗姗来迟的秋雨冲淡了地上的血迹,混杂着雨水的血浆缓缓地渗入了土壤。
这多么像大部分人的一生啊,在这片土地上操劳了一辈子。然后最终和这片土地融为一体。
思绪飞速跳转,我回想起了我的外婆。她是一个淳朴的小镇妇女,为人和善。小时候最快乐的时光莫过于享用外婆亲手做的虾仁拌面。虾仁的鲜甜,面条的劲爽。双重美味一次又一次的刷新着我的味蕾。只可惜好人不长命,外婆在我满十八岁生日没几天便换上了一种不知名的疾病。她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个无底洞,每天都要大量的进食。即使这样,她仍然瘦成了皮包骨头。随后的日子里她的身体状态越来越差,家人们虽然拼尽力试图用当年最顶尖的医疗设备和最出名的医生治愈她的疾病,可是外婆还是没能挺过那个冬天。外婆走的时候体重只剩三十多斤,如同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没人知道外婆身上发生了什么,也没人知道她得了什么病。一个都没有。
那一天,天上下着大雪。外婆终究还是去世了,她走的很不安详。临终前她死死地握住我的手,似乎想要告诉我什么。可是她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她再说什么了。她就这么带着遗憾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葬礼上,家族所有人都到齐了。大家身着统一的黑西装,打着领带。我至今仍旧无法忘记外婆去世的时候的样子:她的身体轮廓清晰可见。乍一看,她宛如田野里被随意丢弃的稻草人,体内填充物被拉了出来。她的皮肤薄的如同一张A4纸,她脸色蜡黄。眼眶深深的凹了进去,活脱脱的一副骷髅的景象。
大雨丝毫没有减小的意思,篝火已经被雨水浇灭,篝火里的木炭还在冒着青烟。医生已经躲进旅馆避雨了,我也带着红桃A来到旅馆的一间房间内避雨。只留下胖子一个人在门口的围墙处放哨。
这是一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房间,房间的壁纸是温馨的棕色,地上铺着一个落满灰尘的地毯。
厕所的墙角躺着一具狰狞的尸体,墙上用血迹写着大大的三个字:
为什么???
红桃A俯下身去,检查起女尸的身上的口袋。
群蝇惊起,嗡嗡飞舞。红桃A仍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即使面对这般血腥的场景,也为让她有一丝动容。
“呵,一具没用的尸体罢了”
说罢,红桃A摘下防火头套放进背包里。她对着女尸的头部补了一刀,她精致的脸庞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怜悯,有的只有冷血和残酷。
“呼”她吹了口气,捋了捋被雨水打湿的秀发,说:“我想,这间算是安了”
随后我们一间一间房的确认。确保这里安后,再一次回到了原来我住的豪华套房。
“好了,看上去这个营地‘干净’了”我坐了下来,此时的我俩上已经被冰冷的雨水淋成了落汤鸡。我们迫切需要一个东西烘干我们的衣物,我把目光转向了还能运转的空调。
对啊,为什么不用空调取暖呢?
我打开空调的热循环功能,就在此时红桃A再度开口了:“你知道黑鹰机动部队第五中队吗?”
“第五中队?”
红桃A叹了口气,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硕大的战术地图。这张地图采用高斯投影的原理——即用横圆柱面套在地球椭体的外面,与中央经线相切,并使横圆柱轴通过地心,然后根据等角不变的道理,用数学的方法将地球的经纬投影到横圆柱面上,再将地球表面的地物、地貌描绘在平面图上。
我看了一眼,这是一张博仁市的军用地图,各类注释都十分详细。
“传言在病毒爆发初期,这支机动部队以一己之力歼灭了成千上万的感染者,可谓是战果累累。他们还辅助军方建立了一个又一个保护区,他们创造了一个又一个传奇!”
红桃A纤细的手指指向了地图上其中一个血淋漓的红叉。这个红叉覆盖在一处建筑上,根据平面形状我推测这是一间木材加工厂。
“他们曾经将这里的木材加工厂改造成一座堡垒,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座堡垒里的食物变得越来越少。人们也开始躁动不安起来,原本相处的还算和谐的居民开始反目成仇。俗话说的好,最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而真正攻破这座坚不可摧的堡垒的不是那些饥民,而是人性”
我点了点头,默许了红桃A的说法。
的确,现在的人甚至愿意为了一盒过期的罐头而杀人。这个世界已经彻底的发生了变化,弱者只会像一条流浪狗一样死去。只有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强者,才有资格活下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补给彻底告罄。而这支机动部队也因为在长时间的战斗中损失惨重而被迫强迫征兵。到了后期都没有青壮年可以强征入伍了,他们便把目光看向了未成年人。几乎生锈的不能使用武器,发霉的粮食。即使这样他们也被逼着冲到前线进行最后的抵抗。至于那些没法上战场的每天也需要干许多繁重的维护工作,每天都有人倒下。甚至连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