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姜玲不禁看杜春分,她是,跟谁学的。
&ep;&ep;杜春分嫌丢人:“甜儿,好好走!”
&ep;&ep;小手放下,小脚丫子收回来,顺便变成三周岁的小丫头片子。
&ep;&ep;姜玲忍俊不禁。
&ep;&ep;杜春分摇了摇头,无奈地去堂屋拿布包、钱和肉票。
&ep;&ep;早几年国家太困难,据说科学家也是一天两顿,清汤拉水,饿的头晕脑胀无心工作。
&ep;&ep;近两年好了不少也不富裕。邵耀宗俩月攒两张肉票,一张只有一市斤。
&ep;&ep;杜春分拿一斤肉票买五花肉。她本想买带皮的纯肥肉,可惜来晚了。
&ep;&ep;发现还有豆皮,杜春分买两张豆皮,又买一把青菜,跟姜玲两人带着孩子回家。
&ep;&ep;杜春分看了看草绳拴的肉,道:“跟工资比,这个物价真便宜。”
&ep;&ep;“可惜有钱也没地儿买。”姜玲接道。
&ep;&ep;杜春分感慨:“是呀。”
&ep;&ep;“为啥啊?娘。”甜儿一手牵着平平,一手拽着杜春分的衣角。
&ep;&ep;杜春分:“没票。”
&ep;&ep;“为啥要票啊?”小美歪着小脑袋问。
&ep;&ep;杜春分想了想,“咱们国家没那么多肉。不要票,有钱就能买到,肉都被有钱人买去,咱们穷人吃啥啊。”
&ep;&ep;“我们是穷人啊?”甜儿问。
&ep;&ep;姜玲想说,你家跟穷可没什么关系。
&ep;&ep;“不穷就开小汽车了。咱家有小汽车吗?”
&ep;&ep;甜儿摇了摇头,小嘴还啧一声,“咱家有自行车,破的。”
&ep;&ep;“别人的。”小美补充。
&ep;&ep;姜玲听糊涂了。
&ep;&ep;杜春分:“买的二手的。”
&ep;&ep;“您工作那么好,还买二手的?”
&ep;&ep;杜春分看一眼几个闺女,“存钱养她们。以前没邵耀宗,不敢乱花。”
&ep;&ep;姜玲对她的婚事一直很好奇。
&ep;&ep;她不主动说,姜玲也不好意思问:“嫂子这么漂亮,工作又那么好,咋还离婚?”
&ep;&ep;真像那几个长舌妇说的那样,生不出儿子吗。
&ep;&ep;杜春分:“我前夫是个陈世美。”
&ep;&ep;姜玲:“陈——陈世美?!”
&ep;&ep;“长得好,搁建国前区长家的大小姐能给他当二房。”
&ep;&ep;姜玲的嘴巴动了动,好一会儿才把嘴边的脏话咽回去,“我就觉得嫂子好。”
&ep;&ep;“我也觉得自己很好。”
&ep;&ep;姜玲愣了一瞬间,扑哧笑喷出来。
&ep;&ep;杜春分转向她。
&ep;&ep;“没想到嫂子想的跟我一样。”
&ep;&ep;杜春分:“是你跟我一样。有眼光。”
&ep;&ep;姜玲不能再笑,肚子难受。干咳一声,“嫂子,我跟你学学咋开锅?”
&ep;&ep;“行啊。”杜春分到家发现一个问题——没木柴。
&ep;&ep;看了看天色,离天黑还早,杜春分拿着斧头上山。
&ep;&ep;“邵营长家的,又上山砸野鸡?”
&ep;&ep;杜春分脚步一顿,部队还有别的姓邵的?
&ep;&ep;“杜家大妹子!”
&ep;&ep;杜春分循声看去,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不是哪个团长爱人,就是哪个政委家属。关键没见过。
&ep;&ep;不是陈月娥的朋友,杜春分脸上多了一丝笑,“不是。我弄点木柴。你咋知道我砸野鸡?”
&ep;&ep;“陈月娥说的。”
&ep;&ep;杜春分听话听音,冲她喊妹子,直呼陈月娥的名字,肯定烦她,“你也上山?”
&ep;&ep;“我——”女人停顿一下,“去也行。回头还能帮你拿点。”
&ep;&ep;这话说的漂亮。
&ep;&ep;杜春分的笑意直达眼底,“嫂子咋称呼?”
&ep;&ep;“我爱人是三团长余文龙,我叫李慕珍。你喊我老李也行,喊我嫂子也行。”
&ep;&ep;杜春分:“当然得喊嫂子。嫂子的名字好听,大气。”
&ep;&ep;“老余起的。”李慕珍看一眼杜春分,忍不住看第二眼,“大妹子长得真俊。听你说话,上过学吧?”
&ep;&ep;居然不是打听她为啥离婚。
&ep;&ep;杜春分笑着回答:“没正经上过学。以前在滨海国营饭店当学徒,我师傅和饭店会计教过我几年。算账写信不成问题。”
&ep;&ep;“肯定不止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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