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等确定了再说。白芒暧昧地笑而不语。
&ep;&ep;这么忙着忙着,她还一直没将衣服送过去,周末成轻风又叫她去聚会,还罗列出了不去就会死翘翘的理由。
&ep;&ep;宁檬带着白芒去赴他口中不能推掉的上流社会品酒会,为了协调好友,她穿得非常含蓄,跟普通学生并没两样。脚上仍旧是绣着大圣的小白鞋,上面光着两条腿单套了件黑色中长毛衣,挂了个坠,外面裹一件大衣涂个唇釉就去了。
&ep;&ep;不知哪位贵妇的豪宅里,她跟白芒俩人贴着墙边慢慢走。“多多,她们家古董还真不少。”白芒忽然发问。
&ep;&ep;“有假的。”宁檬早就不着痕迹看出来,跟她耳语。
&ep;&ep;“你学过鉴赏啊?跟我讲讲。”
&ep;&ep;“没有,那边是真的。”她手指随意指了几个,平常地说,“这几个就水了,跟我爷爷屋里的不一样。”她打小就在爷爷屋里翻古董、花瓶、扳指、砚台玩,对一些简单小玩意的鉴别能力,仿佛骨子里带出的感觉一样。
&ep;&ep;“哦!”白芒拖长声音腼腆地笑,“下次带你去买玉器。”
&ep;&ep;俩人小声聊着,就看到了贵妇家后院,巨大游泳池旁摆了几排玲珑剔透的高脚杯,里面的液体在特意打出的灯光下,红得高贵,而女人们的穿着,更加高贵。
&ep;&ep;“多多,快来。”成轻风得意地招呼她,声音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她礼貌优雅地依次点头过去,而贵妇瞧她一身行头,只当是这位公子哥的穷人朋友,傲慢地理都没理。
&ep;&ep;宁檬反倒高兴,拉着白芒的手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心想都是拒人千里之外,怎么气质上跟何辞差这么多。
&ep;&ep;“多多,一会儿你别喝酒。”白芒提醒她。
&ep;&ep;“一口不沾,放心。”她玩着包上挂的皮草小怪兽,这是早前自己买来那只,龇着两颗小尖牙。何辞扔过来的那只表情是咧嘴笑,她没拆封。
&ep;&ep;“多多,你听她们也太会逢迎了。”
&ep;&ep;“所以不爱来嘛,辛苦你了亲爱。”俩人跨起手臂舒展着两条腿。入耳就是贵妇将成轻风夸成五好青年的违心词语,后来这些人又从贵族讲到奢侈品、宴会……
&ep;&ep;感觉过了许久,这家的女主人忽然意有所指阴阳怪气地问宁檬,“姑娘,你跟轻风是同学?”
&ep;&ep;“不是。”她不得不收起腿,摆出优雅的坐姿,端着微笑答。
&ep;&ep;“哦?那是哪所学校?”
&ep;&ep;宁檬不想说,只礼貌讲了自己的院系,“商学院。”
&ep;&ep;贵妇觉得没听过,便更加高人一等地表面交际道,“瞧你姿态真优美,在哪家淑女班学的?”
&ep;&ep;“没学过,耳濡目染。”宁檬自然说。
&ep;&ep;“呦!”几个贵妇对视一眼,都轻蔑地笑开了,“轻风,你朋友是谁家千金,挺谦虚的。”
&ep;&ep;“宁家的呀!你们不知道啊?”成轻风走过来惊讶极了。
&ep;&ep;这次,换做贵妇们目瞪口呆,宁家!绝对排的上名头的大家,这下得罪大了。有反应快的匆忙赔笑,“哎呦,难怪气质这么好。”
&ep;&ep;“……”
&ep;&ep;她们极力讨好挽救,宁檬点头配合,做足了该有的面子。
&ep;&ep;终于寻到理由离开,她拎上大衣便要走,女主人仍有些忐忑,微笑迎过去,一改常态地亲昵说:“多多,带我跟宁老先生和宁先生问好。”
&ep;&ep;宁檬有涵养地答应着,不紧不慢出门,一到外面她就不行了,一个劲儿地跺脚揉脸,白芒帮她抻胳膊叹气,“真是世故的很。”
&ep;&ep;“走吧!”她特别无精打采,好脾气地没发作。
&ep;&ep;回去,宁檬便拿起一直叠在纸袋里的运动服,径直出门。她觉得现在就应该看一看他那张自然舒展的脸,仿佛能给人一种强大而安心的力量。
&ep;&ep;何辞被师弟叫出来,就看到了一个人蹲在地上提不起精神的宁檬,他揣着白大褂的口袋稳稳走过去,“来还衣服?”
&ep;&ep;声音是居高临下的,自带诱惑。
&ep;&ep;宁檬抬起一只眼睛看他,反手把袋子递过去。
&ep;&ep;“怎么了?”他顺手接过来,有兴趣地问道。
&ep;&ep;“不高兴了。”她答。
&ep;&ep;何辞直直站着,在离她头顶很高的地方轻声笑了一下,印象里这个女孩从来是热爱生活眉目含笑的。现在这副模样,可怜得好像一只——被人欺负了蹲在角落的小猴子。
&ep;&ep;宁檬接着往下说,郁郁的,“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她伸手比划了一个很长的姿势,“做了一件非常没有意义并且无聊的事情。”说完她用力抬起脖子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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