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久的爱恋,可以相携到老的唯有这一琴一瑟而已。相夫教子、生儿育女亦非我兴致所在,所以,弟不必为我伤心。”
宋瑜点点头,语音转淡,“进去吧,船头风大。这次,我又为你收集了不少名家之作,你会喜欢的。”
宋师师笑了,点点头,与他并肩朝船舱走去。
…………
异次空间,没有外人打扰,是一个修仙胜境。在这里,时间仿佛失去了概念。
炼化那颗只剩米粒般大的石象珠,足足花了林墨六天六夜的时间。
若不是在异次空间,石象珠内蕴藏着的庞大生命灵气将会令整个扬州城的所有修者都颤动。即便如此,仍然有不少隐伏着的高人感受到了。
测符院后院中的两位老态龙钟的长者,正是其中之二。
朱伯年饮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半阖着眼道:“纸鹤祭出去了?”
颜伯恭顺地立在他躺椅的旁边,垂手淡淡道:“祭出去了。”
朱伯年望着不远处灵气涌动的天空,沉yín不语。
颜伯顺着他的目光瞧过去,深吸一口气道:“世道真的要变了。”
星光,繁华初起。
林墨周身由灰青到光灿,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但其实,这中间,足足过了六天之久。
在他的g头,雪殣正一脸好奇地望着他。
从外表看去,除了那几丝不细看几乎炕见的金光偶尔一闪而过之外,他的肉身没有任何变化。
但雪殣就是知道,他变了。
他的灵魂不在这里。
由生到死,由动到寂,一个无法回避的自然循环。
这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只有亲身经历过那样脱胎换骨的时刻,才会明白。
过去,那原本只是轻轻滑过的金光像是突然融进了林墨的心灵深处,化作一抹勃勃生机。
房间内,一片静谧,蟠龙欲中一闪而过的绿芒,成了天地间唯一。
林墨心神一震,睁开眼来,石象珠彻底融进他的灵魂,他的血脉,他的每一寸肌肤。
他低头看袖子里卷缩着的白,后者又恢复为婴儿手指粗细,g人手掌大的模样,通体雪白。
林墨愣住。
“你醒了?”
林墨抬起头。
一如三年前在那个黑洞之中一样,雪殣静静望着他,脸上没有半分悲喜。
她的美眸清丽深邃,永远保持神秘莫测的淡然。
她虽立于凡尘,却又仿佛不该置身于这浊世俗地。
房内的光线很暗,但林墨却将她秀丽若山岳般的轮廓瞧得一清二楚。
在这样一个几乎等同于重获新生的时刻,睁开的第一眼就能见到心里想见的人,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林墨没有说话,只是翻身起g,来到雪殣的身旁,将她一把拥进怀里,深深嗅着她身上独特的淡淡香气。
雪殣在他的怀里微微挣了一挣,但并没有用力。
似好奇,又似欣喜。
这一刻,他们只是一对懵懂的少年少女。
“文公,您怎么过来了?少爷他……”
门外传来了林铸惊讶的声音。
“哎呀,这娃儿,一天都不来找我,可等死我了。”
文公边嚷着边风风火火地推门闯了进来。
“哎,文公,您别进去。”林铸急忙拉他,但却只拉到半片袖袍。
一进门,文公便看到相拥着的两人,立刻好像被刺到般地倒退着跳了出去,嘴里不住喊着:“哎呦,我什么都没看见,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接着“咚咚咚”的声音传来,竟是远去了。
来似一阵风,去也如一阵风,倒也颇符合文公的心xìng。
“少……少爷……”林铸面色尴尬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林墨苦笑着放开了手,心里哀嚎道:为什么每次都是在这个时候?
他转向雪殣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雪殣嘴角逸出一个浅浅笑容,欲口轻启道:“他是否有事寻你?”
林墨点点头,“昨天答应师傅要去学符纸。”
雪殣别过俏脸瞧着林墨,明眸璀璨,异采涟涟,以平静的语调轻轻道:“那我们一起出去吧。”
林墨叹了一口气,一抚额头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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