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引领官的带领下,林墨进入了后堂的考核厅之内。
诺大的考核厅,顶上吊着巨大的雕刻精美的灯笼,底座贴满了二品符纸,因此分外明亮,而铺着光亮的大理石地面则使原本就空旷的大厅显得有些阴冷。
此时,考核大厅当中已站了不少排队等着的学员。
从这些学员的位置和服装上,林墨大约能判断出一些情况。
刚刚那个引领官明显说了谎,说是陪考者不准进来,但站在最前面的那几个锦衣华服的少年身旁却分明地站着陪考家丁。
呵,果然无论哪里都会有区别待遇存在啊!林墨暗自笑笑。
仔细看去,在这些待考者中,各个年龄层的都有,小的看上去只有七八岁,老的已有五六十岁。有些人是同林墨一样初次来考画符师玉牌,有些人则是来考高一级的画符师玉牌。这些人里,有些好像相互认识,在等待的过程中不时交头接耳。
在熙朝,画符师的考核,五级以下都是统考,即每一百个人才开一次考核仪器;而五级以上,则无需排队等待,甚至连报名费、考核费都不需要,引领官自会恭恭敬敬地将之引入专门的考核间,随来随考,哪怕你半夜突破了,半夜想考也行,考官们肯定二话不说从温柔乡里爬出来为你服务。
因为,在画符师考核院考核出的画符师都会注册在该画符院,画符院对其专业性负责。而如果该画符院中注册的高级画符师越多,肯定就说明其实力越强,人脉也越广。因此,高级画符师的考核通常都是画符院争着做的。
这时,一个站在主席台上的身着锦袍的老年考核官朗声微笑说道:“学员们,考核马上就要开始。再次提醒一次,这里是单号考核厅,请各位学员仔细对照自己的报名表,看清楚自己的号码牌,不要走错考间。”
大厅内的人听主考官这么一说,纷纷下意识地又去翻看自己的号码牌,虽然之前已经确认了几百次,但似乎一定要在这里再确认一次后才会放心。
“哎呀,我的号码牌呢?号码牌?”
一个站在林墨前面左侧的少年皱着眉头质问身旁的家丁,显然是有些紧张。
“在这里呢,放心,少爷,您是单号。”
“谁不知道我是单号了,要你多嘴。”少年不悦地瞪了一眼身旁的家丁。
“是,是,小人愚钝,小人多嘴。”家丁点头哈腰地陪着小心。
“好了,考核正式开始。陪考的退后,请各位学员走到标着相应号码牌的座位,使用上面为大家准备的笔墨,画出自己最得意的符纸,预祝各位成功!”
众人在熙熙攘攘中飞快走到早已看好的位置上,随即大部分人都生怕赶不及似的埋头奋笔疾书。
林墨在一百六十九号的座位旁站定,先取清水仔细地洗了洗符笔,然后用一旁的吸水巾轻轻地吸干,理顺了符笔尖端的毛之后,才开始研磨符墨。
这种高级符笔和上等符墨可是他之前只能想想的东西,没想到第一次使用还是在考核之中。林墨暗自笑了笑,随即收敛神色,小心翼翼地沾了墨,开始在空白符纸上画了起来。
虽然林墨最熟练的是单结构符纸,但研究最深、最得意的肯定是螺旋结构符纸,不过今天,他可不打算画螺旋结构的符纸。通过这几个月在集贤书院画符班的学习,他已经基本了解了符纸的历史。
像那种螺旋结构的符纸在熙朝的市面上还没出现过,是属于冷僻中的冷僻,就算有,也肯定还是处于实验状态的。所以哪怕画螺旋结构的符纸林墨能肯定其能量存储量肯定要超越普通的二品符纸,他也不想轻易示人。
考核么,分不在高,及格就行。他可不想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完的暴露实力明显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也幸好林墨这个低调的性格,否则,他若是真画了目前他最得意的符纸作品,测符院的人肯定会马上发现其中奥秘!要知道,这次画的符纸,可是立刻就会被送入最先进的测符盒中进行精密分析检测的!那么,人们将很快便能推测出其与《龙珠》的关系,到时候,他的生活就要遭殃了,就算不被测符院控制起来,起码想再平静安稳的修行是绝对不可能了。
半个时辰后,一阵巨响的钟声敲起。所有人不管来得及来不及完成作品,都被迫停止了手里的符笔,离开座位退回到最中央的大厅。
“好了,各位学员们,我们将进行下一步的考核,请报到名字的学员站到考核台上!记住,不要走错,因为副考官将会根据你们的号码在测符盒中放入你们自己刚刚画完的符纸作品,这直接跟你们最后的总成绩挂钩,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底下齐齐大喊。
“好,第一位,1号,胡艇,上考核台。”
一位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闻声而出,紧张地站上考核台。
考核台中安装了专门测试画符师各类数据的法宝。
那人刚立好,早已启动的考核台便散发出阵阵荧光,将之整个笼罩其内。
“双手放入手印之中,朝内输入灵力,有多少输多少。”一旁考官吩咐道。
青年依言而行,伸出双手,战战兢兢地按在身旁考核台中的大手印之内,朝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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