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战事一触即发。
&ep;&ep;边疆战火激烈,当地百姓均迁至临县,每隔数月便有战报从边疆送往京城,双方烽火连天,兵力相当,征战半年仍久久僵持不下,你来我往间,谁也未占到丝毫便宜,亦无人提出和解,此番便拉开了持久战。
&ep;&ep;姬将军带兵一守便是三年时间,战事虽已不如第一年那般频繁,却依然屡次发生南蛮人偷袭边城之事,姬将军只得继续守在边境,南蛮虽国土没有大元朝广阔,却民风彪悍狂野非一时能拿下,如此长期战事僵持下去于国库不利,因此朝中有人提议与南蛮国以和亲为由签署条约来缓解战事,景帝否决,拒不和解,定要那南蛮王亲自谢罪或割让城池才可。
&ep;&ep;遥远的边疆战火不断,眼下的京城倒是一片祥和繁荣,百姓安居乐业,茶余饭后便谈一谈战事和宫中的传闻,长安街的茶馆商铺等都更新换代了不知几番。
&ep;&ep;然而近一年在京中最是红火的,当属长安街街头那家月明阁。
&ep;&ep;月明糕点于京中甚是抢手,因着此间糕点铺每日售出有限,若去的晚了,便连渣子都买不到,物以稀为贵,即便价格不菲,每日仍有不少人前去排队购买。
&ep;&ep;且那糕点做的花样漂亮精致,口感绵密香甜,便是普通的桂花糕都与别家不同,瞧着便觉档次高了几倍,更莫要说那些芙蓉糕、松子百合酥了,一时之间这糕点成了京城贵人小姐们的最爱,若是哪场京中宴请里少了月明阁的糕点,便都算不得是上等宴请,好似食用这印着月字的糕点,已成了京中上等身份地位的象征。
&ep;&ep;此时月明阁的二楼,雕花棱窗边坐着一位女子,年岁似是十五左右,她面容干净澄澈,妆容清丽,眉眼间一抹英气,一袭简单的白衫衣裙淡雅大方,头上随意挽了个分肖髻,并未佩戴任何首饰,她安静仔细的低头翻阅着手中的账簿,唯一遗憾的是女子的左手落了个丑陋的痕迹,一道深色狰狞的凸起疤痕,从掌心贯穿到手背,尤为醒目。
&ep;&ep;楼梯间一个小厮蹬蹬跑了上来,笑着说:“老板,姑姑送话来让您早点回去用饭,莫耽搁太晚。”
&ep;&ep;女子闻声点头,合上手中的账本,抬手揉了揉眉心缓解疲惫。
&ep;&ep;她睁开眼后,发觉小厮还站在她面前,不禁问道:“还有何事?”
&ep;&ep;那小厮支支吾吾,有点尴尬的说道:“那个玉琼斋的人,又来了……”
&ep;&ep;女子皱眉:“还是昨日那管事?带人将他轰走。”
&ep;&ep;小厮为难道:“不是那管事,是他们玉琼斋的当家少爷来了。”
&ep;&ep;女子眉眼冷冽:“那便引他上来。”
&ep;&ep;小厮得了吩咐立马下楼去,女子则是拿起了放置一旁的白色斗笠面纱,直接带在头上遮住了面容,坐于茶桌前等那人前来。
&ep;&ep;玉琼斋是京城老字号,颇具威名,这家商号不仅涉及糕点铺,酒楼茶馆等皆有玉琼斋的名号,在京城甚是响亮,而近半月,玉琼斋的管事带人频频来月明阁找事,如今竟还出动了当家少爷前来。
&ep;&ep;不稍片刻,一个蓝衣男子随着小厮来到二楼,男子身着名贵蜀锦,玉冠束发,腰间佩着上等和田玉饰,风流倜傥,眉眼间皆是玩世不恭的神情,浑身上下透露着一副富家子弟的面相。
&ep;&ep;男子丝毫不客气的坐在茶桌前,上下打量着这个头戴面纱斗笠之人,不禁笑道:“在下玉琼斋当家少爷钟温书,素来听闻月明阁的清婉老板不以真面示人,果真如此。”
&ep;&ep;他口中的清婉老板,正是三年前逃离出宫的李清婉。
&ep;&ep;早已隐去姓氏的她,秉承待客之道,抬手拿出了上好的雀舌,碧绿纤细的茶叶置于碗中,沉着的一边洗茶,一边低声问道:“不知钟少爷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ep;&ep;钟温书看着对方娴熟的手法,眼中闪过一抹惊艳,那双手虽有一只带着疤痕,却丝毫没有影响那行云流水般的美观沏茶手法,他自知自家茶馆内还不曾有如此精湛手艺之人,而有这等手法之人,他上次得见还是于郎中令府中。
&ep;&ep;“自然是有要事,不知清婉老板可听闻,京城已关闭了数家糕点铺。”
&ep;&ep;李清婉将茶水倒入杯中,放到钟温书面前:“略有耳闻。”
&ep;&ep;钟温书端起茶杯品了品,确是好茶,他眼中笑意却锐减:“那你可知这些都是因月明阁一家独大,近乎垄断京城所有糕点生意所致。”
&ep;&ep;李清婉淡漠:“这倒是不知。”
&ep;&ep;“你们月明阁如此行事极端,打压同行,是想在京城称霸不成?”
&ep;&ep;对方咄咄逼人,闻言李清婉却冷了眼,说道:“钟少爷可谓高看我了,若我想让其他店铺无路可走,莫说那些糕点铺,便是玉琼斋的糕点亦照样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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