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时之间,乾元殿内混乱一团,惊叫之声不绝,更是兵刃相见伤亡一片,其中几个刺客纷纷围着景帝,景帝身上已是数道伤痕,此时殿外驻扎的禁卫军们持刀冲进殿内护驾,那些南蛮人见势不妙,行事更为极端,好似能杀一个便杀一个,而那为首的女子更是近乎刀刀致命,逼迫着景帝后退于殿内墙角。
&ep;&ep;而巧的是,李溯正好匿身在此观望,他看着时机已是差不多,便突然现身为景帝挡了背后不轻不重的一刀。
&ep;&ep;李溯早已算计好,那刀刚好插在他的右胸口处,他现身的角度拿捏妥当,伤口倾斜并未深入,只看着血溅当场,加之他本就身着白衣,衣衫上尽是刺目的鲜血,李溯便顺势倒地在景帝脚下,口中仅浅浅唤了一声父皇后,假意昏厥。
&ep;&ep;然危机时刻,景帝见此顿时心口大震,他额间青筋暴起,拔剑相向,双目赤红大吼一声:“尔等南蛮歹人,还朕皇儿命来!”
&ep;&ep;第25章.&ep;出宫&ep;【二更】“清婉姑娘,往后纤月姑……
&ep;&ep;乾元宫乱了,兵刃相见的声音甚至传至到了奴役坊。
&ep;&ep;常之茸闻声看着暗沉的天色,便知时辰已到。
&ep;&ep;她回身从后墙处搬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木质推车,这推车原是用来搬运恭桶的,而现下又无更妥善之物,身在奴役坊便物尽其用。
&ep;&ep;她将推车交给李清婉后,立即说道:“你先进去奴役坊内接纤月姑姑,速度要快,你接到人后在后墙处敲三下,我于这里垫后,这些干柴还要燃一阵子,我们便宫城西侧门处汇合。”
&ep;&ep;李清婉听了吩咐,到了此时却心头有些慌,她接过推车,扫了一眼乾元宫的方向,紧张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今晚宫里可是有何事端?”
&ep;&ep;常之茸拿出怀里的打火石,抬头只说了一句话:“宫里不论发生何事,都将与你无关,只有趁着此时出宫才能安然无恙。”
&ep;&ep;李清婉一咬牙,最终没有再问,亦信了常之茸,转身用力推着推车冲进了无人的奴役坊内。
&ep;&ep;仅仅半柱香的时间,后墙处便敲响三声。
&ep;&ep;常之茸半蹲下身握紧打火石,蹲在墙下用力摩擦着,她蹙着眉,手亦有些抖,打火石擦了十数下都未将火点着。
&ep;&ep;常之茸干脆在原地闭目,深呼吸片刻,再度睁眼,眸中已恢复镇定,她将手中的打火石对准干柴堆狠一用力,火苗倏然点燃,瞬间便将靠墙的干柴堆燎起了火,小小的火星随着西南吹来的寒风顺势而起,火势越来越大,顺着柴堆摆放的方向,一路熊熊燃烧进奴役坊院内。
&ep;&ep;甚至借着干柴堆的威力,火苗逐渐越窜越高,红光映天,可却依然不见有人发现此处走水,亦无人前来扑火。
&ep;&ep;常之茸静立在外,火势将她的面容映的通红,她看着那烈火将奴役坊内的一切物什点燃,所有房屋皆没有幸免,这里的一切都即将被这把火燃烧殆尽,她才默默转身离去。
&ep;&ep;她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半个时辰一过,必会有人发现奴役坊的火势。
&ep;&ep;常之茸一路疾行,从漆黑的小路跑离了奴役坊,没有留下任何行迹,她额间尽是汗水,行至西侧门时,发现果然守门的禁军都已去了乾元宫内护驾,她看到了宫门外一辆马车候在不起眼的角落中,而李清婉正推着纤月姑姑在西侧门门口等她。
&ep;&ep;不远处那车夫瞄见到几人在宫门口,急急驾着马车前来。
&ep;&ep;常之茸缓了缓气,对那车夫简单行了礼,便恭声问道:“可是朱公子叫您前来?”
&ep;&ep;车夫忙答道:“是大公子说来此接人,送其中二位去城中一处别院。”
&ep;&ep;常之茸点了点头,转身便让李清婉先上马车,她在车外半是托抱着纤月姑姑的身子,两人里外合力将人抬上了马车内。
&ep;&ep;常之茸四下看了看,不敢在此处多停留,便匆匆嘱咐道:“纤月姑姑,这马车是丞相府大公子相助,你们便随着马车走,他会将一切事情安排妥当,若有何事,便可托朱公子往宫中送信。”
&ep;&ep;说罢常之茸就放下车帘,纤月姑姑却于马车中突然慌道:“之茸,之茸——”
&ep;&ep;她双手探出马车外,胡乱的摸索着,常之茸赶忙拉住纤月姑姑的双手:“我在,纤月姑姑我在。”
&ep;&ep;纤月姑姑毫无焦距的双眸中水汽漫延,她沙哑着声音问道:“你且告诉我,你将我们送出宫,你定会没事?”
&ep;&ep;常之茸轻轻抚着她的手,语气稍显轻松的应道:“定当没事,姑姑莫要忧心。”
&ep;&ep;“你同我们一道走罢,我放心不下你。”纤月姑姑却不肯放手的说道:“四皇子殿下无论如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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