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眉心被勾起好奇心,停下脚步,“小婶娘以后若再这样,休怪我再不理你了。
&ep;&ep;湖心亭摆下茶水点心。
&ep;&ep;眉心问道:“尚开阳滥用公权,乱动私刑,就不怕被人告发吗?”
&ep;&ep;“谁会告?”白氏执起茶盏,为自己和眉心各斟一杯茶,“主子惩戒家奴,只有不出人命,不会有人管的。况且就算出了人命,不过多打点些钱财,也就不了了之。”
&ep;&ep;“可柳映眉和那两个女人不是尚家人。”
&ep;&ep;“柳映眉不过被赏了两巴掌,算不得什么。至于那两个女人……浓妆艳抹,举止放荡,多半是年老色衰的妓子。这样的人比家奴更要低贱几分,就算打死了扔到街上也没人过问的。况且大公子已是手下留情,拔指甲瞧着吓人,对身体损伤却不大。”
&ep;&ep;眉心惊愕:“好歹是活生生的人,生生拔去指甲该多痛啊!”
&ep;&ep;白氏“噗嗤”笑出声:“到底是孩子,剜眼、拔舌、灌药,那才是真正的酷刑呢!”
&ep;&ep;“莫非小婶娘见过?”
&ep;&ep;“见过。”
&ep;&ep;眉心吃惊地望向白氏:“真的有那等可怕的事?”
&ep;&ep;白氏轻笑:“阿眉生于富贵之家,又得爹娘宠爱,自是没机会碰见那些阴私之事。”
&ep;&ep;“可我还是觉得……”眉心咬着嘴唇,没有说下去。她没权利指责白氏冷血无情,前世她可比人家冷血多了,白氏的丈夫,老夫人的死,都与她脱不了干系。
&ep;&ep;“你是觉得那两个女人可怜,想要帮她们?”白氏将茶盏推到眉心跟前,“这世上可怜人多了去了,你帮不完的。再说了,柳映眉敢公然带着妓子到国公府闹事,就没打算让那两个女人活着出来。大公子手下留情,略作惩戒,可等出去后,柳映眉照样会灭口的。对了,阿眉,这几日你不要随便出门,尤其是一个人,柳映眉那女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ep;&ep;白氏一番话,让眉心不寒而栗,这个社会原比她想象的要肮脏可怕得多!
&ep;&ep;“小婶娘,谢谢你。”良久,眉心才艰难开口。
&ep;&ep;白氏手握茶盏,轻叹一声:“吓到了?”
&ep;&ep;“嗯。”眉心轻轻点头。
&ep;&ep;“不提那些不相干的人了。”白氏轻拍眉心的手,笑道,“小婶娘跟你说说大夫人与大公子的事。说起来,也是一段冤孽呢!”
&ep;&ep;尚开阳与罗氏这一对母子可谓是积怨已久。
&ep;&ep;当初尚开阳与身边的大丫鬟秋云两情相悦。可罗氏嫌秋云出身低微,逼他娶表妹小罗氏。尚开阳多倔的人,一旦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况且当时丫鬟秋云已怀有身孕,尚开阳怎可能抛妻弃子?谁料罗氏竟以死相胁迫,硬是逼得尚开阳应下婚事。
&ep;&ep;就在尚开阳成亲当夜,秋云离奇失踪。
&ep;&ep;尚开阳翻遍了整个京都也没寻着秋云的踪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ep;&ep;一个怀着身孕的女子能跑到哪去?尚开阳久寻不见,便怀疑是罗氏将秋云藏起来。罗氏指天咒地发誓没有藏人,尚开阳虽命自己的娘亲没有办法,但心里终里结下疙瘩。
&ep;&ep;眉心只听闻尚开阳与小罗氏关系疏离,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隐情。只是,尚开阳再跟罗氏不对付,都过去好几年了,一直都是形同陌路,怎么今儿突然就爆发了呢?再说了,尚开阳打罗山他们倒是可以解释,但对柳映眉那几个女人下狠手,有点说不通吧?
&ep;&ep;这种感觉就像……就像是尚开阳在帮她出气?
&ep;&ep;白氏戳了一下眉心的脑门:“傻丫头,定是玉衡那孩子在后头撺掇的。”
&ep;&ep;眉心当然猜得到是尚玉衡在背后搞鬼,“我可听说尚家两兄弟关系不怎么样,尚开阳可能为了帮尚玉衡得罪自个老娘?”罗氏被这么一折腾,非得折掉半条老命不可。
&ep;&ep;白氏也很疑惑:“这个我也没想明白。不如,你去问玉衡?”
&ep;&ep;“算了吧。”眉心懒懒打个哈欠,“我困了,想睡觉了。”
&ep;&ep;“阿眉啊,两人之间相处最紧要的是沟通。若你不问,他也不说,日子久了,再好的感情也要生分了,况且你们两个……”
&ep;&ep;眉心伏到石几上,打起呼噜。
&ep;&ep;白氏无奈摇头:“你们两个,真是一对小冤家啊!”都不肯主动低头,这可如何是好?
&ep;&ep;白氏走后,眉心便拉着鲁氏坐到榻上询问有关沈甫原的事。
&ep;&ep;柳映眉那女人这次栽了这么大的跟头,必不会善罢甘休的。还有她那位躲在暗处的二叔,敢派人来闹事,恐怕也是处心积虑。她得抓紧想好对策,总不能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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