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晏泞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树林中窜出的人影踹倒在地,随后他手臂一阵钝痛,枪一下脱了手,被来人一脚踢出好几米远。
&ep;&ep;随后男人一个飞身上前就往陆福生身上招呼,速度太快,他来不及躲闪,只能扯起一旁的卿月挡在身前。
&ep;&ep;那人似乎早就知道他的路数,拳头一松化作手刀往陆福生手腕劈去。陆福生手腕一麻,松了抓卿月的手,往后倒退几步,男人立马将卿月抱进怀里往后挪了几步与其拉开距离。
&ep;&ep;不过片刻,晏沉便从树林中跑出,在看到佟泽怀里卿月的那一刻,他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变得惨白,差点两腿一软跪在地上。
&ep;&ep;佟泽不明所以,低头去看,这才发现怀里的卿月满脸满身的血,骇人极了。他慌乱地顾不上其他,将手伸进她衣服里,在她身上几处大动脉探了探,发现并没有伤才松了口气。
&ep;&ep;“不是太太的血。”佟泽转头望向地上躺着的江竹影,微微蹙眉。“应该是小江先生的,看样子是子弹贯穿伤。”
&ep;&ep;晏沉的喘气声都在颤抖,眼睛里满是破碎的月色。他的手悬在卿月身侧想要拉她入怀,却生怕这是一碰即碎的梦魇。
&ep;&ep;陆福生稳住了身形,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几人,又往四周树林看了看,确定他们没有带人。晏泞的枪被佟泽踢出五六米远,他们谁想拿到手,都很难。以一搏二,更不是明智的选择,此刻先走为上。
&ep;&ep;发现陆福生想跑,佟泽立马将卿月推入晏沉怀中,一个箭步上前与他交起手来。
&ep;&ep;将卿月抱入怀中的那一刹那,晏沉紧绷了十数个小时的弦终于松了下来。他紧紧抱着她,弯着腰把脸靠在她肩窝处大哭,宣泄着恐惧后的委屈与不满。
&ep;&ep;佟泽与陆福生交手下来并未分出胜负,两人对峙不下,陆福生担心来人,不愿意久留,瞥了一眼晏沉与卿月开口道:“我不过是晏总请来的打手罢了,枪不是我开的,这女人我也未伤半分,何必如此呢?你们倒不如尽快带人下山诊治,他的血不知道够不够流呢。咱们就此别过吧!”
&ep;&ep;“哥……哥……”趴在地上的晏泞强撑起身子,指着陆福生说。“他……他是陆福生,是之前绑架了卿月的那个……”
&ep;&ep;陆福生想把自己摘干净,让他一个人背这口大锅。他不是傻子,晏沉如今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他自然要拉个人分摊他的怒气。
&ep;&ep;前年他因为老爷子寿宴上轻薄卿月那事,被家里偷送到南方养伤。他气不过,经人介绍找到了陈嘉鹤,陈嘉鹤从前的事情他知道得甚少,只听人说他身上背过人命,有人保他。于是让他假死改头换面到了南方来,表面上做着物流生意,背地里做的全是脏活。
&ep;&ep;陈嘉鹤当年去了趟京城却无功而返,只说这活让他另找人做。
&ep;&ep;一开始他没太在意,后来收到朋友传来的视频照片,说卿月在会所跟陶芾扬搂搂抱抱。他本想借此事发酵,却在视频中看到卿月被陈嘉鹤吓得魂不附体。
&ep;&ep;后来又收到从前公司的心腹消息,说晏沉日日带老婆一起上班,开会都得把人带在身边,看得甚紧。
&ep;&ep;这些混乱的消息让他的心里升起一丝异样的兴奋,因为时间实在太过久远,又毫无头绪。小半年他才查到十多年前的一场旧案,陆福生与陆子强绑架了两个十六七岁的学生,男生被杀害,女生只说救回,其他皆未赘述。而此案是由晏沉亲自带队缉拿两名邢犯,这就太可疑了。
&ep;&ep;中间的种种,他并不清楚,但是由他推测,刚刚那句话应该足够唬住他们了。
&ep;&ep;果然,晏沉脸色霎时沉了下来,冷着脸看他:“你说什么?”
&ep;&ep;晏泞知道自己蒙对了,挣扎着起身怯怯开口:“哥……当年还是你亲自去抓的,他换了样貌,但他确是陆福生,卿月都认……”
&ep;&ep;半句话还在喉咙里,晏沉就上前一脚踹在他身上,疼得晏泞弓起身子哀嚎。
&ep;&ep;被揭了底,陆福生低咒一声,若不是手头上实在缺钱,他是怎么都不会来管这档子事儿的,如今实在麻烦。
&ep;&ep;见他分神,佟泽一个低身上前踹他膝侧,陆福生倏地栽倒在地。他反应极快,在佟泽杀招下来时,迅速一个翻滚躲开。膝盖的剧痛令他直冒冷汗,应该是脱臼了。
&ep;&ep;晏沉脱下外套裹住卿月,抬眸去看已经倒在地上起不得身的陆福生,佟泽缓步靠近,月色盈盈。
&ep;&ep;咫尺间,一道寒光立现。
&ep;&ep;“佟泽!”晏沉急呼,“小心他有刀!”
&ep;&ep;利刃破开皮肉的声音在这样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佟泽没想到陆福生还能跃起身,他躲闪不及,手臂被狠狠扎了一刀。
&ep;&ep;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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