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清元眉头一抽,握住他的手不自觉地又稍稍用力了一些,目露困惑道:“你似乎与三百年前有些不一样了。你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
&ep;&ep;因为于你来说只过了三百年,但老子在这段时间里差不多活了三百辈子啊!不变才怪!
&ep;&ep;顾言之当然不会这么跟他解释,他干脆无视了他的话,继续掰扯:“况且我走之前不是还给你留了本丹书做补偿吗?那本书只要善加利用,我保你能成为九州大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救世济民,功德无量的第一神君,如此说来,你还应该感谢我。”
&ep;&ep;清元仙君直截了当:“未读。”
&ep;&ep;顾言之:“啧啧啧,这么好的机会你不好好珍惜。不过这也不关我的事。”
&ep;&ep;白清元:“跟我回去。”
&ep;&ep;“嘿。”顾言之不乐意,正要发作,只听白清元又说:“你要去哪里?回天门宗吗?只怕那里你已经回不去了。”
&ep;&ep;“怎么?”顾言之问。
&ep;&ep;白清元却稍稍移动手指扣上了他的脉门,满脸都是大乘期修士的沉静与高深莫测,不答反问:“你的金丹……我曾探查过,早在你身陨之时粉碎消散,缘何又重塑回来了?”
&ep;&ep;这你就不懂了吧,因为老子是重生了呀。
&ep;&ep;心中这样想着,顾言之也跟着换上了高深莫测的表情,一甩衣袖,单手负于身后说道:“这时候仙君你终于知道不读我的书的下场了吧,赶紧回去好好读书,答案就在那里边儿……喂!”
&ep;&ep;白清元压根儿不吃他这一套,没等他把话说完,便直接带着他腾空而起,驾云而归。
&ep;&ep;清风拂面,白云穿身。
&ep;&ep;清元仙君前行的速度并不慢,高度也并不低,但顾言之却丝毫感觉不到高处该有的烈风与寒冷。
&ep;&ep;置身于白清元的护体罡罩之中,顾言之只觉得他们是在踏云揽月,沉沦星河,其天之宽,其地之阔,其景美不胜收。
&ep;&ep;但按这速度走下去,岂不是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玄阳宗?
&ep;&ep;沉浸在月夜星海中的顾言之回过神来,大叫了一声:“啊啊啊啊!!放我下去!我恐高!!!”
&ep;&ep;清元仙君自然不会信他。
&ep;&ep;顾言之却言辞恳切道:“是真的,我这身体刚刚恢复,还受不了这么快的速度……这么高的高度……”
&ep;&ep;他似是越来越虚弱,越说尾音越轻,竟变得一只小奶猫一样,声音细细软软的,身子更是柔弱无骨,软趴趴地趴在白清元怀里,就势便要晕倒。
&ep;&ep;白清元:“那你待如何?”
&ep;&ep;顾言之:“我要坐马车。”
&ep;&ep;九州之陆幅员辽阔,仅仅是五豪坡到玄阳宗的距离便有万里之遥。但这距离对于一般修为的人来说或许还算遥远,对大乘期的清元仙君来说走上一遭却犹如逛自家后院一般,简单,快捷。
&ep;&ep;可自五豪坡通往玄阳宗的官道上,还是出现了一辆马车。
&ep;&ep;这车为两只八品照夜御兽所拉,御兽乃灵兽,其中照夜为最,因可以脚踏红莲,每一步都能绽放出艳红色花朵而得名。八品更是意味着灵智全开,无人驾车亦可自动。
&ep;&ep;车身勾角红漆,四面悬着几段水云州最好的丝质锦布,在外面看去不甚宽敞,内部却别有洞天。设有案榻、锦被、香炉、棋局,面积足够两个成年男子完全施展开活动。
&ep;&ep;车内,不好丝竹不喜手谈的顾言之正仰头躺在案榻上,百无聊赖地晃着腿。
&ep;&ep;清元仙君并不管他,自顾盘膝坐于小桌旁煮茶悟道。目光沉稳,内息平静,仙风道骨,卓然缥缈若仙。
&ep;&ep;叫顾言之想不注意到他都不行。
&ep;&ep;他看了他一阵,忽然大呼“无聊无聊”地翻身而起,挪着屁股蹭到了白清元身侧,冲他挤眉弄眼道:“清元仙君!不如我们来聊天吧~”
&ep;&ep;白清元:“聊什么?”
&ep;&ep;“听闻仙君得一世间罕有至宝,仙气浓郁难以掩盖,我观察了你半天,很明显没被你带在身上……仙君出门在外,就不怕有人将之窃去吗?”
&ep;&ep;“不会。”白清元说:“他只认我一人为主,只允我一人近身。”
&ep;&ep;“那……是什么宝贝?”
&ep;&ep;“是我之至宝,与世间无关。”
&ep;&ep;“这么神秘?”
&ep;&ep;白清元定定看着他,瞳仁都映上了顾言之含带谄媚的笑脸:“若时机成熟,倒是可以让你一观。”
&ep;&ep;“唔。”顾言之答应下来,眼珠一转,又问:“你不好奇甘宁道的黎民修士们中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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