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虽然他们夫妻之间闹成了这样,但是若问后悔吗?他不后悔!以当时的情况来看,那确实是最有利的方式了。
&ep;&ep;他把那个女探子留下了,假装是他的新宠,实则他从未真正碰过她,每到晚上他都是事先给那女探子下了催情的迷药,然后让一个与自己身形相仿声音相近的一个手下冒充他在黑暗里行事。
&ep;&ep;这些事情前因后果他从未瞒方晴,但她本就是独占心特别强的人,她总说老夫人跋扈,其实她与她母亲是同样性格的人。
&ep;&ep;就算心里都明白,但她就是无法看自己的丈夫对别的女人好,即便只是献殷勤也不行。
&ep;&ep;为此她大闹过几次,差点就坏了他的计划。后来她甚至动了杀心,差一点就把那女探子给砍杀了。她知不知道她不仅差点坏了大计不说,他若是再晚来一步,她的生命都有危险,那女探子其实身手极好。他真怕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她会有个三长两短!
&ep;&ep;他当时被战事搞的焦头烂额,见此怒火中烧,宠了悍妻半辈子的人终于忍不住对她大发雷霆,“你给我赶紧离开军营,回到府上去,我不想再在军营里看到你!就会给我添乱!”
&ep;&ep;方晴本是又气又怒,忽然听到这话募的愣住了,像人生头一次认识这人一样,不错眼珠的瞪着他,眼里渗出了一行泪都毫无察觉。
&ep;&ep;“让我回家?我给你添乱?我还一直以为我是你的贤内助呢,我方晴何时给你添过乱?不过是这次我实在忍不了罢了,为什么就不能想个别的法子?为什么要在我眼皮子底下配合你做这场戏?万一假戏成真了怎么办?宁松林,我已经不年轻了,我不敢冒这个险你明不明白?”
&ep;&ep;宁松林背过身去,不敢看她的眼泪,因为只要一看他必会心软,该说过的他全都说过,再说一遍只不过是无限循环之前的事情罢了,他们成亲十几载,感情虽未变,有些东西却不得不承认是有变化的。
&ep;&ep;他们看似比年轻那会更能忍耐,更会包容,实则却是更计较了。时间、孩子、老人……这些东西在岁月里慢慢发酵,在酿出了酒的同时,也留下了糟。
&ep;&ep;“晴儿,听我的,你先回府吧,我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我何时负过你?这辈子我都不会负你,咱们是一起拼出来的,为何你不肯信我?”
&ep;&ep;方晴见他态度如此坚决,渐渐感到心冷,她不再歇斯底里,而是语气异常的平淡,“那我回娘家好不好?”
&ep;&ep;宁松林浑身微不可见的一震,“好。”
&ep;&ep;方晴二话不说捡起纸笔刷刷写完了什么东西,递到了他眼前,“签字吧,咱们和离。我再也不会乱你的心,坏你的计。”
&ep;&ep;宁松林大急,“晴儿!你这是干什么!”
&ep;&ep;方晴这时却是突然激动起来,像疯了一样不饶人,抓着他的双臂大喊,“你快签字,让我回家!我要回家!”
&ep;&ep;宁松林心疼的使力把她搂进怀里,却被她给大力挣脱开了,伴随着一个重重的大巴掌甩到了他的脸上。
&ep;&ep;她不再让他签字,而是转身去他书案边去找他的私印,他的东西在哪她一清二楚。
&ep;&ep;很快,一个鲜红的印章便扣到了和离书上。
&ep;&ep;所谓的和离,其实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ep;&ep;这几天范香儿带着彤宝回范家待嫁,方时君每天下班之后都准时去范家报道,以老夫人的话来说,不如不叫方时君,改叫范时君得了。
&ep;&ep;这天方时君破天荒的回了趟方府,急匆匆的就朝着方晴住的地方去了,见她姐正盯着手中的一件旧衣服出神儿,也不知道再想什么呢。
&ep;&ep;见弟弟难得过来,方晴收回了跑远了的思绪,“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ep;&ep;方时君叹了口气,“我是不得不过来啊,谁叫咱们是亲姐弟呢?今天在朝上出了件大事,皇上论功行赏,又给姐夫升了一级,结果竟然被姐夫给当朝拒绝了。皇上问缘由,姐夫说他要辞官归隐,从此不再涉足官场,皇上当场大发雷霆。”
&ep;&ep;“什么?”方晴吓的不小心打翻了手边的茶杯,她焦急的望着方时君,“你快说,后来怎么了?这个人可真是的!怎么能这般胡闹?”
&ep;&ep;方时君见她如此神色心里就有了底了,“皇上大怒,问他为何想要归隐,他便说他不想再沾染杀场的阴谋和血腥,想过安生日子。”
&ep;&ep;方晴死死的咬着嘴唇,眼里闪着恨恨的光,一腔怒气不知该往何处发泄。简直是胡扯!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他最爱驰骋疆场,建功立业,何曾害怕过阴谋血腥?
&ep;&ep;“你们和离的事儿皇上之前也知道,在殿上就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直接问了姐夫,是不是因为怕夫人?”
&ep;&ep;“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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