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
&ep;&ep;“方氏,你有何可说?”皇上问道。
&ep;&ep;只听她异常平静的回道:“回皇上,臣妾就是一个妒妇,容不得宁松林和别的女人沾一点儿关系。既然您非要让他令娶一门闺秀,臣妾到时必是生不如死,还不如此时就要了我的命。”
&ep;&ep;说完这句话,她转头含泪对宁松林说道:“我死了,你要小心的活着,我还有三个好儿子,他们若知道母亲是因何而死的,是不会让你和新妇快活的。”
&ep;&ep;一番话说的皇上目瞪口呆,宁松林则是哭笑不得,心酸难忍。
&ep;&ep;她就是这个性子,这辈子也不会变了,死后都不要他和别人女人在一起。
&ep;&ep;他拉住了她的一只手,紧紧的攥在手心里,传达着他的心意。
&ep;&ep;“好一个泼天妒妇!朕今天是见着了!朕今天就了结了你,免得你给天下女子做出错误的示范!来人,赐方氏毒酒一杯!”
&ep;&ep;宁松林大呼,“皇上万万不可!请您收回成命!臣不再提出辞官了!臣即可带着家眷回西北去!”
&ep;&ep;但是已经晚了,皇上金口玉言,岂能片刻改之?很快毒酒就端到了方晴的面前。
&ep;&ep;宁松林一看大局已定,求饶的心也就死了,虎目立马泛出了泪光,他如何能得知他一个辞官的举动会引得皇上震怒,继而会害的爱妻丧命?
&ep;&ep;方晴已经看开了,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只可怜她那嗷嗷待哺的小儿子,还不会叫娘呢。
&ep;&ep;她一只手握住了酒杯,岂料,另有一只大掌握在了她那只手上。
&ep;&ep;老夫老妻了,一个动作就已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ep;&ep;方晴早年和他学过几招,手腕快速的一档一扭,酒杯就落入了自己另外一只手中,她仰头想一口吞下杯中酒,不想刚倒入半杯就被他夺去了酒杯。
&ep;&ep;宁松林想也未想,就把剩下的半杯一饮而尽了,然后揽住了已然昏迷的妻子,二人死也要死在一起!
&ep;&ep;他是一介孤儿,临死之际再无别的遗憾,唯独对那没见过的孩儿……,不过他相信妻弟方时君的为人,有他在,他也就放心了,这么想着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ep;&ep;方时君进来,见那二人正瘫倒在地上,还是紧搂的姿势,而皇上正抓耳挠腮的在原地踱着步子,完全想不到发生了什么。
&ep;&ep;“子平!你说这两个,这叫什么事儿?这是拿朕来寻开心的?一杯毒酒两人抢着喝,朕真是大开眼界了。你速速把他们带回家去,醒了你就帮朕告诉宁松林,让他给朕赶紧滚回西北去,十年内再敢无故辞官当心朕真要了他脑袋!”
&ep;&ep;方时君听了这话就放心了,幸好皇上还是有分寸的。抱拳相谢之后就在宫人的协助下,把二人带回家去了。
&ep;&ep;再度醒来,宁松林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床上,他没死?顿时一个机灵坐了起来。
&ep;&ep;又见妻子方晴正好端端的躺在床里,一颗心才算彻底复苏并安放回了肚子里。
&ep;&ep;目光往身侧一移,就看见了一个茁壮的小家伙睡的正香,一看就是和他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怜爱的望着他的睡颜,感谢老天,他真以为这辈子与他无缘相见了。
&ep;&ep;“回来的路上我知道有了他,那时候恨不得不要他,可我狠不下那个心。我若是狠的下那个心,也不至于怕自己再给你添乱,独自跑了回来,你怕是一直以为我是在无理取闹吧?”
&ep;&ep;方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见他正看着自己的孩子,不觉湿了眼眶如此说道。
&ep;&ep;宁松林把目光对上她的,把手臂隔着孩子环在了她的腰身上,“咱们相濡以沫十多年,过了那个气头上,我就明白你的心意了。晴儿,我宁松林向你道歉,一切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保证离美人计远远的,半点嫌疑也不会有。”
&ep;&ep;方晴摸向他颈间不知何时又添的一道伤口,心疼的说道:“也是我不对,经过了这一遭同生共死,我也想明白了,你若是心里有我,即使有一百个美人在侧,我也不必太担忧。若是你心中没有,就算我天天把你捆在身上,也是没用的。”
&ep;&ep;“不,是我错了,让你担忧了就是我的错。那说明我做的还不够好。我这些年忙于公务,有些忽略了你,以为咱们是共患难过来的少年夫妻,就不再需要那些小意温存,是我的错,晴儿,你既是我多年相交的知己,也永远是我当初认识的娇蛮可爱的姑娘。”
&ep;&ep;一段话说的方晴美眸含泪,笑骂道:“老没羞,什么话都往外说。”
&ep;&ep;宁将军和夫人终于雨过天晴了,他们没回将军府,而是直接在方府住下了。皇上的命令必须执行,所以,刚参加完方时君和范香儿的婚礼,宁松林和方晴就带着孩子们启程回西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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