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身简洁轻便的蓝色骑装坐在高头大马上,长长的墨发只用同色丝带系成一个马尾,俊美近乎妖孽的脸上尽是高贵冷漠,此刻手里还拿着方才射偏黑衣人剑身的弓箭。
他的身后还有几名公子,样貌也颇为俊俏,然而在蓝衣男子面前皆失了颜色,变得暗淡无光。
黑衣人看见这番情况,也不惊慌,目的明确地再次执剑朝蔚沁刺来,几名公子当然不会袖手旁观,纷纷冲了上来,与黑衣男子交手。
要是女皇死在他们面前,他们也要跟着陪葬!
然而,他们皆不是黑衣人地对手,几下便被黑衣人掀下马去,索性黑衣人也无意与他们纠缠,没有杀了他们。
现在,只剩下蔚沁与蓝衣男子骑在马上与黑人争锋相对。
下一秒,蓝衣男子便拔出自己的剑与之对上,又是一阵刀光剑影。
几个来回,蓝衣男子便处在下风,身上也受了几处剑伤。
蔚沁想了想,冲了上去,朝黑衣人撒了她研制的迷烟,而后示意男子赶快跑。
不知骑着马跑了多远,感觉安全了,蔚沁才勒住缰绳停下,男子也停在她后面。
这才发现,他们迷路了,根本不知道现在在哪。溪水潺潺,树木葱郁,阳光留下斑驳的影子,鸟儿欢快的鸣叫,清风拂面,一时心情正好。
蔚沁下了马,把缰绳拴在树上,让马儿休息休息,她则蹲在小溪边上喝了几口水解渴并洗了把脸。
转身,就看到男子也下了马,靠在一颗树干上,蓝色的锦衣上几处晕染着血迹,像极了妖艳的花。
没再看他,蔚沁到附近捡了一些止血的草药,而后来到男子面前,什么话也不说,剁碎了帮他敷药,再撕下他袖袍的一些布料,笨手笨脚地帮他受伤的手臂包扎好,至于其他地方没什么大碍,蔚沁也就不管了。
弄好后,蔚沁找了一处空地,坐在一块略显平整的石头上休息。
一声轻笑,男子的声音也随之响起,“陛下,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早在看到男子的第一眼,蔚沁就认出了他是昨日碰到的公子,凭他那幅妖孽的模样,她想认不出都难。
“哦。”蔚沁应道。
苏慎行也不会自讨没趣,遂闭嘴不说话,心里暗暗想着到底是谁要刺杀女皇。
他是跟在女皇后面狩猎的,因为他想看看这个深藏不露的女皇究竟在这次秋狩如何做,是继续低调,还是一鸣惊人。
在路上他和另外几人发现了一头野猪,耽搁了一会儿,没想到等他赶来却是碰上了女皇遭到刺杀。
看着女皇状似瑟瑟发抖的躲在一边,黑衣人正要一剑劈下,尽管知道女皇不会有事,他还是弯弓射偏了黑衣人的剑。
与黑衣人纠缠中,他发现女皇还是装作害怕的样子,就想撂下担子不管了,谁知女皇冲上来,对着黑衣人就是一把迷药,而后骑马逃走了。
为了不显示他会武功,他身上也挨了几剑,最严重的就是左手手臂,不知女皇是不是注意到了,去采了几株药草,帮他敷上并且包扎好。
女皇比他矮一个头,他可以清楚的瞧见她小巧的耳朵,以及认真的脸,她身上那股独特的馨香又钻入他的鼻子,让他心中忽然涌起莫名的情绪。
到底是谁要刺杀女皇呢?
就在这时,蔚沁的一句话打破了苏慎行此刻的平静。
“那天晚上,是你吧1
男子身上的幽兰香,让蔚沁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黑衣蒙面人,他们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或许就是同一个人。
不管是与否,蔚沁都要试探一下。
“陛下,您在说什么,臣子怎么听不懂。”饶是心底不平静,苏慎行脸上依旧看不出来。
“别装了,公子身上的幽兰香味,朕可是记得很清楚。”
到了这个地步,苏慎行也不装了,就这般大大方方的承认,“是我,陛下。不过,臣子可没有把您的秘密告诉其他人哦1
果然是他!
“你的条件是什么?”
苏慎行根本没想过从蔚沁身上要什么条件,不过既然她提起了,他就顺口说了,“到时候再说吧!只希望女皇记住就行。”
他根本没想到他这无心的要求,日后会是多么的庆幸!
这么多日,蔚沁一直以为她会武的秘密就要保不住了,没想到如今却是柳暗花明。
但就这样答应别人一个未知的条件,怎么想也不爽啊!
“可以告诉朕你的名字么?”蔚沁问道。
苏慎行由于身子弱三岁就被送往山里学武,在外一直宣称是身体不便,闭门不出,直到十五岁回到苏府,但依旧是很少出府,只参加过几次宴会,就算是这样,才名和品貌也逐渐于世人所知,后来更甚,被称为帝京第一公子,今年十七岁,是帝京上流贵女梦寐以求的夫郎。
也因为苏慎行很少出府,蔚沁从来没见过他,才有此一问。
闻言,苏慎行绽放一抹妖艳至极的笑,妖孽不似凡人的俊脸也愈发勾人心魄,“回陛下,臣子名为苏慎行。”
苏慎行?
“苏慎行,帝京的第一公子?朕从可没听说第一公子会武哟1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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