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跑着出去,不到小半刻钟领了一个气宇轩昂的少年进来了。
这是?
众人都不认识,只有白倾城瞳孔一缩,心里闪出一个想法:
祸不单行!
他属狗的么,不就是拿了几个肘子,清水河离临安城好几十里,竟追到这么远来?
看见南宫瑾脸上还有些红,白倾城下意识往后面站了站,却因为原本就身在人群中央,避无可避。
南宫瑾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衫,很随意的站在那里,头发高高的竖起,腰间一条火红的腰带,外头罩了一件玄色披风,挺拔的身姿和俊秀的容貌引来在场所有女眷的惊叹,众人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半晌心中才缓过来,心中皆是同一个感叹:好俊的少年郎!
白清凤先是惊讶的睁大眼睛,后立马又娇羞的低下头时不时抬眼睛瞄。
就连钟灵秀也忘了哭,怔怔的看着南宫瑾。
只有白倾城哼了一声,人模狗样!
南宫瑾眼光从众人脸上扫过,不动声色的略过白倾城,对着众人抱了抱拳:“在下路经此地,想着进来讨碗水喝,却没想着你们却在商议正事,叨扰了!”
钟远山这时才反应过来,赶紧跟众人解释:“大家可能还不熟悉,对于眼前这位面容是不熟,但大都听过他的名号,此人就是江湖上颇有声望的璇玑公子!”
众人看着南宫瑾惊讶了一瞬,眼前这位竟然是名头享誉江湖的璇玑公子?于是赶紧抱拳:“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有空定要去璇玑山庄讨教讨教。”
“没想到璇玑公子竟是这么好看的少年郎,真是青年才俊!”
南宫瑾跟众人客套了一番,自顾自走到一旁坐了下来:“在下本无事,大家不要因此而扫了兴致,你们继续!”
“既然璇玑公子在此,那也正好帮我们钟家做一个见证!”钟远山心里兴奋,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璇玑公子居然来了钟家,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以后肯定能出去吹嘘很久,加上钟远河已经命亡,以后钟家的主事非自己莫属,若好生结交了璇玑公子,往后钟家在江湖上的地位旁人不敢轻视。
于是他赶紧吩咐给南宫瑾上了茶,南宫瑾也不想喧宾夺主,静静的坐在后方品茶不说话,不到几息时间,众人的话题又转到了白家和钟家的事情上。
之前去拿白倾城开的药方的人知道风灵君不善医,直接将药方交到了白进忠的手上:“请过目!”
王莺牵着钟灵秀站了出来,哭道:“请大家帮忙评评理,我们孤儿寡母,此后该怎么办啊?”
钟灵秀红着眼睛,看着白倾城,脸上有不甘,心痛,还有失望。
她一直是相信白倾城的,没想到白倾城却将她爹害死了。
“这事真的对不住了,对不住!”白进忠对着钟家的众人抱拳行礼,仔细拿着药方子看了好几眼,“这上面确实是对的症,只是……”
“只是什么?”钟家的人耳朵立了起来。
“只是有好几样药材相克药物众多,倾城!”
白进忠对着白倾城道:“你可有将这些相克的药物跟钟世伯说清楚,让其好生注意?不要碰那些东西?还有,你将医典拿出来,大家一同斟酌斟酌,是不是你的药方有问题。”
白进忠说的理直气壮,白倾城嘴角一嗤,果然,他家能是什么好鸟,一直都在惦念着自己的医典,恐怕一直都存有居心。
“自己医术不精,还要霸占着咱家白氏医典害人,”白清凤走了出来,“我看,姐姐就直接将医典拿出来,父亲这么些年身为大夫,都没出什么差错,你一出诊就是人命,咱们身为医族,万不可将人命作为儿戏,再不济,还有大哥,大哥虽然医术不及你,但努力之下焉不知能成为大器,丰功伟业的事情自有男儿来做,你一个姑娘家,一直霸占着医典做什么?”
“你们白氏医典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竟然让女子来继承!”钟家的人摇头叹。
“想看医典?”白倾城听得一阵来气,冷冷的从白进忠和白清凤还有吴婉芝脸上看过去,“白家祖训,每一代子女中,最先解开祠堂碑上的三百道疑难杂症者,为医典传人,敢问是大哥解开了?还是二叔解开了?”
白进忠被噎得脸红了一阵,一时哑口无言。
“你不过投机取巧,纸上谈兵!”白清凤咬牙,“仗着自己多读了几本书就横行天下,钟世伯因为你的原因遇害,难道不是前车之鉴?”
“我投机取巧纸上谈兵,至少我解开了三百道题。”白倾城看着白清凤,“你呢?你只比我小了半岁,学医这么久来,可有什么建树?”
“你!”白清凤对着白倾城怒目而视,却找不到任何言语反驳。
“你们白家的事请回去慢慢商议,莫要主次颠倒,”钟远山道,“此时是应该给我们白家一个说法,而不是讨论你们什么医典的问题。”
白倾城回头:“钟世伯是什么时候发的病?”
王莺哭道:“那日从你们白家回来就感到不适,就是你的药出了问题!”
白倾城转头看着白进忠一家,不敢相信自己心里的想法,医者仁心,他们作为医者,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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