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看着小丑：“怎么了？”

&ep;&ep;小丑是站着的，祁时坐在石凳上，看它时抬起了头，那双温柔的水眸之中有光，有摇晃的树影，还有它自己的身影。

&ep;&ep;高大的，带着面具的，残缺的。

&ep;&ep;不论是人类还是小丑的时候，它总是不善言辞的，阴沉的性子不像是刚才满脸笑容的男大学生，也说不出来什么好听的话哄人类高兴。

&ep;&ep;小丑喉结滚了滚，垂眸看着祁时，直白道：“不要跟他们一起。”

&ep;&ep;语言霸道又不讲理。

&ep;&ep;那缩在小丑身下的影子对着路人张牙舞爪，想要驱赶每一个靠近祁时的人，在小路上经过的路人，只感觉眼前掀起了一阵凉风，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ep;&ep;没有人能够看到小丑，除了祁时，那凶巴巴的影子看见没有人注意到它，本想着脱离本体，去咬两口刚才看不顺眼的，前来找祁时要联系方式的人类，但是这会祁时在小丑旁边，小丑踩着影子，根本离开不了。

&ep;&ep;影子兴致缺缺的缩在小丑的脚边不动了。

&ep;&ep;听着小丑的话，祁时将空白的手机给小丑看了看：“没有加他们，刚才搭讪的我全都拒绝了。”

&ep;&ep;“所以，你刚才是在不高兴吗?”

&ep;&ep;祁时兴致勃勃的问道。

&ep;&ep;小丑抿着苍白的唇没有说话。

&ep;&ep;看见这个样子，祁时哪还有不明白的，他笑着，开玩笑似的说道：“但是说不准哪天我碰上喜欢的了，就在一起了。”

&ep;&ep;祁时逗着小丑。

&ep;&ep;小丑是第一次听见祁时口中说出喜欢某个东西，即使只是假设，喜欢这个词，从以前到现在，对小丑来说都是一个很陌生的词语。

&ep;&ep;喜欢是什么？

&ep;&ep;表层意思是对人或事物有着好感或占有欲。

&ep;&ep;若是眼前的祁时喜欢上一个人类，对着另一个人类有着好感和占有欲，会和对方在一起生活，会对另一个人笑，那会是什么样子？

&ep;&ep;小丑没有去想，也不想去想，它永远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ep;&ep;它声音沉沉，对着祁时道：“不能喜欢。”

&ep;&ep;祁时反问：“为什么？”

&ep;&ep;“要一直陪着我。”

&ep;&ep;祁时又笑了，被小丑的理由逗笑：“喜欢和陪伴并不冲突的。”

&ep;&ep;哪里不冲突。

&ep;&ep;小丑想，眼前的人类哪里都是它的，连那颗鼓动的心脏也是，自然不能喜欢上别人。

&ep;&ep;只能是它的，只能喜欢它。

&ep;&ep;第26章血色糖果

&ep;&ep;若是要喜欢的话，也合该是喜欢自己的。

&ep;&ep;渐渐的，喜欢这个词在小丑的心里开始有了一个雏形，是陪伴，是占有欲，是欢喜，那这么算来，它也是喜欢人类的，喜欢对方身上的温度，喜欢到想要和他永远在一起。

&ep;&ep;哪怕是吃进肚子里。

&ep;&ep;并没有纠结冲不冲突的问题，小丑兀自想着事情，它抬起眼来看着不远处摆着小摊卖果子的老夫妇，想着就那样一直陪伴着人类老去也是蛮不错的一件事情，但它不会让祁时出来卖果子。

&ep;&ep;人类的身体很脆弱，它会做出很多很多傀儡挣钱，然后将青年好好的养在屋子里面。

&ep;&ep;身旁陷入了沉默，祁时向着小丑看去，便见对方不知道看着哪里出神，但这样也好，不会固执的想要他的一个答案。

&ep;&ep;至于喜欢与陪伴，若是任务成功，或许他不会在这个世界停留太久，其余的东西，暂且随遇而安，走一步看一步吧。

&ep;&ep;夜里凉风起，并没有在外面待好久，祁时就将小丑带回了家。

&ep;&ep;祁时的公寓很大，虽说是单人公寓，但是连带着杂物间和客房就有好几个，客房经常有打扫，所以不脏，祁时换了一套床单就将小丑睡的房间收拾了出来。

&ep;&ep;小丑湿着头发走出来，它看着收拾好的房间，又看向祁时。

&ep;&ep;仿佛知道小丑要说什么，祁时将床头那盏昏黄的小灯打开，暖黄色的光照在床头：“今天晚上睡在这里，床头的灯可以不关，就算一直开着也没关系。”

&ep;&ep;“不睡在一起，太热也太挤了。”

&ep;&ep;祁时那张床看起来要比小丑的那张床要小上一些，两个人躺在上面，也确实有些挤。

&ep;&ep;听着祁时拒绝的声音，小丑没有说话，它垂着头，湿漉漉的头发偶尔还冒出一点点水珠，看起来有些可怜巴巴的。

&ep;&ep;祁时眨了眨眼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