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郑方几人听了他的话,心里记了下来,便回了家。
&ep;&ep;何氏见儿女回来,很是高兴,这两年,郑二很少归家,他们的日子过得平静了许多。有时候她心里还有种隐隐的错觉,丈夫永远不回来才好。
&ep;&ep;可是丈夫半月前却归了家来。何氏一下觉得这种日子被人打破了。她根本不愿意独自在这家和郑二相对。此时见了儿女回来,赶紧将饭菜摆了上来。
&ep;&ep;郑二看着这家没有他,粮食大缸里竟然装满了白面,后院的棚子里也有一只养得白白胖胖的猪。桌上的菜明显比从前多了油盐。
&ep;&ep;一时间竟觉得食之无味。
&ep;&ep;饭桌上很是安静。
&ep;&ep;“十一叔说,最近还是早点家来的好。母亲,那店,你最近就不要去了,我去看着,早早就会回来。”郑方对正在收拾碗筷的何氏道。
&ep;&ep;何氏点头:“好。”
&ep;&ep;“你十一叔还说了什么?”郑二听了郑方的话,插了一句。
&ep;&ep;郑方看了他一眼:“说最近少惹事。军里抓了北凉人的奸细,砍了。”
&ep;&ep;“既然砍了,还抓?”郑二闷声。
&ep;&ep;郑方道:“谁知道呢,听说这城里也还有。”
&ep;&ep;郑二哦了一声,起身去柜子里找酒,可是那柜子里哪有酒。郑二很是心烦,直接进了屋里,闷头便睡。
&ep;&ep;郑二这边不知因何烦闷,而过了几日,郑霖从营里回来,也变得好像受震动的样子。一连好几日,每次出门前都要好好看一番妻儿和郑老太太。
&ep;&ep;☆、细作
&ep;&ep;郑霖如此这般,倒是让郑老太太几人很是笑话了一番。
&ep;&ep;这日回来,给母亲请了安,和张氏说了话,抱了抱儿子,又来看郑城月习字。郑城月见他站在门边,很是欣慰安心的样子,放下笔,笑道:“爹爹回来了。”
&ep;&ep;起身将郑霖让了进来。
&ep;&ep;“先生呢?”郑霖知道俞平生不是安生的性子。
&ep;&ep;郑城月答道:“先生说马上要除夕了,他正在练习写春联呢。”
&ep;&ep;春联还需要练习?郑霖纳闷,不过自从俞平生来了家里,总是神神叨叨的样子。郑霖也是见怪不怪了。
&ep;&ep;“最近都和先生学了什么?”郑霖问道。
&ep;&ep;郑城月道:“先生教我围棋呢。爹爹,你为何最近总是很不安的样子?是不是营里有事啊?”
&ep;&ep;郑霖想了想,这个女儿自来就是懂事的,说说也无妨,才道:“前几日,将军命人砍了许百户。”
&ep;&ep;许百户,和郑霖其实是相识的,许百户也是边城人。
&ep;&ep;郑城月一惊,问道:“这是为何?”
&ep;&ep;郑霖道:“我听你六叔说是许百户和那被砍的斥候营里的人都是北凉人的细作,出卖了军中机密。”
&ep;&ep;从听到许百户出事后,郑霖便有些不带劲,边城毕竟也是许百户自己的家,为何做出这般事情。
&ep;&ep;郑城月低声:“爹爹是担心有人会怀疑爹爹也是细作?”
&ep;&ep;郑霖摸摸女儿细软的头发,道:“许百户为人实诚,我也不知这是为何。”
&ep;&ep;“许百户以前有没有和爹爹聊过什么?比如营里的事?”郑城月问道。
&ep;&ep;郑霖摇头:“许百户的父亲和你祖父曾是结拜的兄弟,我和许百户虽然认识,可是自你祖父死后,我家和他们来往并不多。倒是几月前,在御前街,我和你六叔一起吃酒时碰到了他,便一起喝了酒。之后便也未有什么联系。”
&ep;&ep;许家和郑家相识,这事郑城月自是知晓的,每年年节走礼,张氏也会去许家,不过是交往不深罢了。许百户若真是通敌,想来重要的事也不会和郑霖说,且父亲在营中不过是个管了十人的小队长,也无法知晓什么重要机密,更谈不上向许百户透露消息了。
&ep;&ep;“那许伯父当时有说过什么吗?”郑城月还是问了一句。
&ep;&ep;郑霖想了想,半响,才沉吟道:“倒也未说什么,不过是鸡毛蒜皮的事。不过他后来喝多了,倒是说了句,咱们西州其实个大宝藏类似的话,还说楚少将军小小年纪,果然厉害什么的。我当时只当他喝多了,也未曾多想。”
&ep;&ep;这辈子自己得了米老先生先前的教诲,又得了俞平生的讲解,郑城月真觉着这西州处处存在生机,是个宝藏的话也没有什么。只是突然提起楚然做些什么。
&ep;&ep;据楚然自己说他被楚将军放在了斥候营,而许百户所在的营并非斥候营。郑城月很是有些纳闷。不过见这些话也非郑霖能知,便对郑霖道:“爹爹,许百户出事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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