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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那条道往前便是一小片的树林,从他们方才在溪边的位置来看,这边林子并不大。然而当两人进入其中,却觉得总是如何也走不完。

&ep;&ep;风声吹得林间沙沙响动。郑城月和郑方只觉疲惫至极,只得坐在一棵云松下。

&ep;&ep;“方子,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树林很奇怪。”郑城月抬眼看了看周围,这地方,她总觉得来了第二次。

&ep;&ep;郑方看了看,这时他们方才从溪水进来的方向。

&ep;&ep;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微微的惊慌。

&ep;&ep;“城月,我对不住你。”郑方轻声。

&ep;&ep;郑城月起身,将手上戴的镯子取了下来丢在坐在的地方,“说这个做什么,我们能走出去的。方才我们看到的铁矿山,你还记得在溪水的哪个方向?”

&ep;&ep;郑方站了起来,“是北边。”

&ep;&ep;郑城月点头:“这座树林也在北边。”

&ep;&ep;郑方想了想,问道,“你的意思是一直顺着北走?”

&ep;&ep;郑城月点头。

&ep;&ep;两人商量了一番,起身一路走,郑方用刀在松树上划了重重的两道。如此这般往返,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了树林的边缘。

&ep;&ep;两人都很是兴奋。忙着奔了出去。

&ep;&ep;天色已然变暗。 赤色的矿石山就横在前方的林道尽处。两人悄悄走了过去。只是方才到了那山下,只觉那山的南边一处,隐隐有火光亮起。

&ep;&ep;郑城月心惊,“方子,小心。”

&ep;&ep;两人的身体隐在暗处,屏住呼吸,往那亮光处靠近。

&ep;&ep;郑城月只觉那亮光的地方似乎有个洞,郑城月轻声,“也不知那光亮的地方,是官府派的人,还是那私采的人。我们一会儿......”

&ep;&ep;郑城月并未等到郑方的声音。只觉那火光突然歇了,面目之间只觉快速的冷风掠过。郑城月只觉眼前一黑,再也没了知觉。

&ep;&ep;郑城月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两日之后了。

&ep;&ep;张氏的眼睛已经哭成了一个桃子。见到她醒来,不由又哭又笑:“我的儿啊,你终于是醒了。你这孩子,你是要挖你娘的心啊。”

&ep;&ep;郑城月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何躺在自家的床上,见张氏和张老太太都变成了泪人儿,唤了一声:“娘,祖母.......”

&ep;&ep;郑老太太再是自持的人,也忍不住掉了眼泪,“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ep;&ep;两日后,郑城月才知道是一个打猎的老头经过在祁山看到两人躺在林中,那老头以为孩子被毒虫所伤,便才想法送了回来。

&ep;&ep;郑城月身上并没什么异样,隔天活蹦乱跳地起了床。

&ep;&ep;俞平生见了,笑:“看来你这是大好了。”

&ep;&ep;郑城月笑,也不知那日在那开采地段的是些什么人,既然发现她和郑方,为何不干脆杀了了事。反而如此周折。

&ep;&ep;郑城月去见郑方。

&ep;&ep;张氏有些不满,只见何氏和苦杏还来看了郑城月两次,才压下了心底的不满。

&ep;&ep;郑城月见了郑方,两人都俱是沉默了,是谁送他们到了山外,两人都一无所知。

&ep;&ep;“我们也先压下此事吧。”郑方低声,郑二昨日里回了家。现在去对官府说什么,无凭无据,也没人信。再说放过他们的人做得如此无影无踪,若真是想要取他们的命,也是很容易的事。

&ep;&ep;郑城月看了看他,看了一眼坐在院子里的郑二,血浓于水,郑城月点头,随即又道,“你得为二婶和苦杏着想。”

&ep;&ep;郑方点头,又道:“城月,这事你当你从未知晓。”

&ep;&ep;郑城月知道他是怕连累她家,点了点头。

&ep;&ep;回了郑家,郑城月闷了两日,一连过了几天,既无人来郑霖家,郑方家也很是平静,郑二最近上起工来,竟然勤快了不少。

&ep;&ep;郑城月终是未将此事告知郑霖。

&ep;&ep;俞平生给郑城月的书,郑城月倒是有心读了不少。

&ep;&ep;“这佛家根本,在我看来就是放和顺。”俞平生也会为郑城月讲解一二。

&ep;&ep;郑城月问他:“这又做和解?”

&ep;&ep;俞平生道:“佛家劝人修身养性。在我看来,就是劝人放下。人的本性就是贪,新出生的婴儿贪恋母亲的怀抱,男人贪恋功名,女人贪恋好丈夫,好家境。有人想以一己之力改变自身,改变家境,改变世人世事。但是人不过是万千事物中的小小一叶,万事万物自有其运作的道理;不会因个人而改变,千史留名的人,无论好坏,最终不过是一捧白骨。身前多少功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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