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能在这边城中谋得一二职位的,无论高低,眼力见还是有的。楚然是楚将军的儿子,这几年西州不稳。楚然到了军里,楚将军虽然不管他。可是众人又哪敢真的不管,这种出城的事,自然是报备过的。
&ep;&ep;姜正炀摇头道:“你们可得看好了。这孩子,自小就有主意,可是终究还是个小孩子。”
&ep;&ep;冯琉哪敢不应的。
&ep;&ep;姜正炀也不再说其他,回了府里。吩咐了小周氏,让她去劝劝姜氏。
&ep;&ep;“人家爹妈都不管,你这是管得哪门子事。”小周氏并不喜欢姜氏,上次楚然将姜牧按在地上打,姜氏不过是过来不痛不痒的说了句不好意思,就没了下文。这事儿把小周氏气得胃痛。
&ep;&ep;姜正炀道:“妹妹只有这一个孩子。”
&ep;&ep;小周氏笑:“我看楚然自小就不懂事,妹妹也该多管管才是。哪有一天到晚去了泥地里打滚的,和个庶人有什么不一样?再说这妹妹可不是四妹妹。”
&ep;&ep;姜氏在姜府里无兄长姐妹,在嫡母的护着下才活了起来。而小周氏嘴里的四妹妹和姜正炀一母同胞,才是最亲的。
&ep;&ep;“他以后不必像牧哥儿一般走文举的路,现在去营里,也是正常的。”姜正炀不以为然,“反倒是牧哥儿,我看最不成样,冀哥儿在他这年纪,那书都读得高高一摞了。”
&ep;&ep;小周氏听到丈夫说起儿子,不由笑道:“牧哥儿还小。再说这西州又哪比得了京里,有那么多名师教着。”
&ep;&ep;“我就说要将牧歌儿一起留到京城,你非不干。”姜正炀道。
&ep;&ep;小周氏脸一转,“留在京里?你说得轻松。牧哥儿又不是姐姐的孩子,京里那么多人。鹤哥儿,德哥儿,云哥儿,还有一帮子大的小的,母亲和大嫂又且能照顾得过来咱们牧哥儿。你这当父亲的真当狠心,牧哥儿身体自小就不好。离了父母身边,祖母婶婶再好.......”
&ep;&ep;姜正炀皱眉道:“说这些做什么。你管好牧哥儿就是。”
&ep;&ep;小周氏见丈夫有些怒意,才楚楚可怜道:“我们几年不回京里,如今,父亲让我们回去,也不知道大哥大嫂那儿又编排了些什么呢。”
&ep;&ep;“胡说些什么。大哥又会说些什么。”听她说起京里,姜正炀有些不耐烦,同样并非嫡出,大哥因出生长了几年,捡了这么个便宜。他为避开大房锋芒,才外调出来。
&ep;&ep;可惜出来才几年,父亲就已经打算将他调回去。
&ep;&ep;嫡母裴氏中年时才生了一个儿子,若非嫡出的姜正寻身体不好,哪里有大房的事。且裴氏是个有心计的,没有儿女的时候,将庶出女儿也就是如今的姜氏抱了去养,养得姜氏眼里只有嫡母。以至于现在父亲将西州留给了楚之望这个外人。
&ep;&ep;西州虽然危险,可是却是晋国最重要的边关,北有北凉,西有西齐,还有一个处在西南角的羌人。一个连通三国的西州,虽然占地不大,但在晋国人心中却有重要的地位。自定国公后,晋国的名将名臣,哪个不是在西州历练几年的。再说这西州,还有一座重要的铁矿。而这铁矿他费尽心思才瞒了下来,怎能轻易放手。
&ep;&ep;“听说四弟的婚期定了下来。”小周氏转而说起其他,“明年中秋。我看正是个好日子。”
&ep;&ep;姜正炀道:“你备好礼就是。”
&ep;&ep;“靖国公家的女儿,母亲真是好手段。”小周氏道,话却有点酸。
&ep;&ep;靖国公林家虽然早已没落,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且还是嫁给一个病秧子,既不招眼,也带来了利益。
&ep;&ep;“你话是越来越多了。”姜正炀听得心烦,起身直接去了小妾那儿。
&ep;&ep;小周氏气得牙痒痒。
&ep;&ep;☆、仇人
&ep;&ep;过了八月初,正是桂花开的时候。
&ep;&ep;林家老太太的六十大寿,郑老太太带着郑城月一起去了林家。
&ep;&ep;“到了林家,万不可冲撞。”郑老太太交代郑城月,虽然知道孙女年纪虽小,是个懂事乖巧的。可是今日林家大宴,来人众多,她还是交代了孙女两句。
&ep;&ep;郑城月点头。
&ep;&ep;相似的风景,已然不相同的人生。然而,两辈子,林家都是一个繁盛的家族。
&ep;&ep;林家非常热闹,尤其今年,京里做官的林大爷也赶了回来给母亲做寿。
&ep;&ep;“这便是城月丫头?”林老太太是个和蔼的老人,见了郑城月磕头,招手让郑城月到了身前。
&ep;&ep;郑城月答道:“正是我,城月祝三祖奶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ep;&ep;郑城月送上了自己绣的手套和一盆金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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