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枝看到,木容姑娘身后还跟着小绿和翠竹两人。
青枝道:“什么风把木容姑娘给吹到我家药房里来了?木容姑娘可是等了许久了?”
花木纯答道:“不久,也就半刻钟的功夫。”
花木纯随同太子萧来到江北城后,便向人问路来到了孔家药房,因青枝不在,此后她每隔几日来此一次,直到今日来此,她方才听说小大夫回来了,于是在药房等待,苦等不来,于是在药房后面的游廊转悠,刚才进门之前,她便听到了青枝和那对夫妇的对话,她也因此对这小大夫更加地喜爱了。
青枝突然想起前几日在药箱里发现的玉蝴蝶,那玉她是随时放于袖中的,便是为的不知道何时再遇这木容姑娘,毕竟这位木容姑娘当时说过会来江北城找自己。
她从袖中掏出玉蝴蝶,对花木纯道:“这玉蝴蝶过于贵重,在下不敢收留,还请木容姑娘收回。”
花木纯并不接过玉蝴蝶,而是推却道:“小大夫,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哪有将礼物归还的?我送你这礼物,是因为你足以配得上它。更何况,你还救过我一命,你若是不收下它,我心里怎能过意得去?”
青枝知道多说无益,只好将玉蝴蝶又放入袖中,道:“如此在下只好收下了,若木容姑娘哪日需要,随时可来药房找我。”
花木纯转移话题道:“小大夫,你是不是读了许多医书?刚才走的那对夫妇,近乎走遍了整个大隶,却是无一人知道那对夫妇的前几个孩子因何在两岁左右时夭折,如何你听了几句言语便可作此判断?”
青枝道:“我曾经在某个医书上看到,所以记得。”
她倒也不算完在说谎,毕竟,现代的医书也是医书。
“小大夫定是博览医书之人,江北百姓有如此大夫,真是幸运。小大夫可愿意随着我入京城当御医去?以后我所有的病都由你来看。”
花木纯说到这里,突然想到这话有暴露自己身份之嫌。但,在小大夫面前暴露身份,她倒是不担心的。
青枝早知道她是宫里的娘娘,连忙拒绝道:“木容姑娘说笑了,在下何德何能去宫中当御医?如果哪日木容姑娘需要在下去京城为姑娘看病,在下定然在所不辞。但当御医的话,在下还是才疏学浅了些。”
“走,陪我喝酒去!”木容姑娘看了看渐晚的天色道。
青枝倒也并不推脱。
她平日里无人可以推心置腹地闲聊,如今木容姑娘来此,又找她去喝酒闲聊,她当然欣然前往。
不过,因为青枝是男子身份,两人同行毕竟不妥,所以花木纯先走一步,让青枝稍后去位于清德街上的江风酒楼找她。
在江风酒楼的二楼的包厢里,青枝和花木纯一起举杯闲聊到戌时,方才各自归去。
第二日并无他事,青枝一直在药房呆着。一天也只有五六个病人来药房求医。
期间还有城北的祖传医家方家的一个小厮在门外探头探脑看了一阵,仿佛在看孔家药房现在病人几何。
中午的时候,青荷的夫君王振兴还曾出现在了药房门口。
他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不敢进来。
青枝还是送走一位老妇的时候才看到他站在药房门外的。
王振兴看到青枝看向他,脸色尴尬说道:“四弟,我这人就是嘴巴贱,喝醉酒了就乱说话,我平日里只是看着你细皮嫩肉的,像个女子,所以才胡说八道的,你就原谅我一次吧……”
他站了半天发现药房来人甚少,非常后悔自己当日喝多了酒。毕竟,这药房可是他的银库。
青枝冷笑了一声,道:“我原不原谅你不打紧,我三姐原谅你就行了。反正是你们一块过日子的。”
王振兴舔着脸道:“你帮我说说,让她原谅我。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有了两个孩子,总不能她带着孩子和你们过一辈子吧?”
青枝道:“那我就说了不算了,她不愿意和你回去,我说了也无用。”
王振兴道:“那,能不能让我看看我两个孩子?我可有些日子没见他们了。”
“你要见自己进去,和我说什么?”青枝不理他,转身回药房去了。
这王振兴站在门口犹豫来犹豫去,最终还是没敢往孔家门内走上一步,他一怕孔家会有人抽他,二怕青荷眼下还在气头上,不理自己,站了一会后,便灰溜溜地走了。
在他走后,钱六摇了摇头叹道:“自作孽,不可活。”
青枝应和钱六道:“也不知我三姐当时看上他哪点了?”
钱六道:“或许是看上他会花言巧语了吧。不过我敢打赌,你三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去跟他回家去了,女子总是容易心软的。”
钱六还记得自己刚来那年青荷还未嫁人,王振兴动不动来这儿一趟,那张嘴可能说了。
“钱六,你好像很了解女子似的?”
“不了解,不了解,我哪里了解女子,在我看来,她们个个都让人费解。”
钱六说着想起自己从医以来去别人宅里给人看病所见识过的女子们,在他看来,这江北城的女子们,怪异的可不在少数,有的前一刻还在板起脸,下一刻便和人有说有笑,有的皮笑肉不笑,有的大家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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