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太夫人求饶,人却忍不住发起抖来。
&ep;&ep;陈雍紧紧攥起了拳头。
&ep;&ep;他犯的是抄家灭门的死罪,有文钺功劳在,皇帝不会追究平阳侯府,却绝不会放过陈文锦。
&ep;&ep;他陈雍纵横沙场,一生都未退缩过,不想却养出这样的败类。不知进取,只知投机取巧,如今还丧心病狂对祖母投毒,对父亲用迷.药。
&ep;&ep;与其等着皇帝的处置,不如他自己清理门户,也能让他少受点罪。
&ep;&ep;陈雍表情微僵:“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ep;&ep;陈文锦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立马站起来,咬着牙关,用恨入骨髓的声音道:“我能有什么好说的!我会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赐,我只恨自己太过心软,没有将你们全都毒死……”
&ep;&ep;陈雍以为他会后悔,以为他会知错,以为他会提出去见南康郡主。
&ep;&ep;“来人!”陈雍不再看陈文锦,叫了两个亲兵进来:“你们,送二爷一程。”
&ep;&ep;那声音冷冽如三九天的寒风,黎月澄听着陈文锦的叫喊,不由打了个哆嗦。
&ep;&ep;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老邪、橙子e各投了一颗地雷,(*^__^*)
&ep;&ep;☆、第154章因
&ep;&ep;半夜,万寿山行宫突然响起钟声,这钟声让百官心神俱裂。
&ep;&ep;只有帝后、太子、太后薨逝才会响起的钟声,怎么会现在响了起来?
&ep;&ep;难道是皇后不治身亡?
&ep;&ep;那钟声一声又一声,每增加一下,百官的心就沉一下。
&ep;&ep;九下,不多不少整整九下。
&ep;&ep;是皇帝,皇帝薨逝了。
&ep;&ep;行宫里突然就响起震天的哭声,百官赶紧换了衣裳,朝皇帝的宫宇赶去。
&ep;&ep;皇后神色哀戚,由周王世子徐令检陪着坐在主座上,遍寻不到宁王世子徐令琛的身影。
&ep;&ep;朝中支持徐令琛的官员不由心头一个咯噔。
&ep;&ep;皇上驾崩前并未立太子,朝堂之人都知道,新君必是宁王世子、周王世子二人其中之一。这个关键的时刻宁王世子不在,而皇后由周王世子陪着,那意味不言而喻。
&ep;&ep;国舅长宁侯率先站了出来:“娘娘,先皇驾崩,举国哀痛,然国不可一日无君,请娘娘节哀顺变,早立新君。”
&ep;&ep;新上任的内阁首辅汪东瞥了长宁侯一眼,也开口道:“皇后,皇上驾崩太过突然,不止皇上因何缘故驾崩,太医怎么说?为何不见宁王世子殿下?”
&ep;&ep;汪东原来在江南做学政认识了纪清漪,后来任礼部尚书,一年后被提升为内阁首辅。
&ep;&ep;在别人眼中他一直中立,实际上她是徐令琛的人。
&ep;&ep;皇后握紧了帕子,哀哀痛哭:“先帝身子一直不好,不过是强弩之末,路上太过颠簸,所以就……薨逝了。早知如此,本宫就不该来行宫,都是本宫害了先帝……”
&ep;&ep;大殿里很安静,皇后的悲伤自责让人听了跟着难过。
&ep;&ep;“不过,先帝临走前的确留下话语。”
&ep;&ep;皇后此言一出,原本就安静的大殿瞬间变得落针可闻,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皇后身上来。
&ep;&ep;皇后把手伸给徐令检,由他搀扶着,从主位上站了起来,她目光从百官身上掠过,用沉痛却不用质疑的声音道:“世子徐令检性成英睿,深肖朕躬,乃天意所属,今授以册宝,付托至重。”
&ep;&ep;大殿里静了几息,长宁侯与徐令检一派的人立马跪地:“吾皇万岁。”
&ep;&ep;一些中立的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也选择下跪拜见新君。
&ep;&ep;徐令琛一派的官员立马跳了出来:“没有诏书,何来新君?宁王世子呢?李公公呢?”
&ep;&ep;“放肆!”长宁侯立马跳了出来:“君上面前,竟然如此咆哮?”
&ep;&ep;“舅舅!”徐令检款款走了下来,眸中闪过一抹痛心:“父皇会病得如此严重,便是琛哥错行一步,为夺帝位,逼父皇立他为太子。李公公欲揭发他的恶行,却惨遭毒手,也多亏了李公公在临死前示警,门外的小太监才能及时通知别人。朕与母后到达父皇寝宫,琛哥已逃之夭夭,父皇病发,已到弥留之际。”
&ep;&ep;他每句话都说的非常痛心,与皇后低声的啜泣声混合在一起,令人说不出话来。
&ep;&ep;汪东绝不相信宁王世子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他立马大声反驳:“胡说八道!皇上疼爱宁王世子,立嗣之心明显,不仅将象征着太子妃身份的玉如意赐给宁王世子妃,更给皇长孙赐名“稷”,满朝上下谁不知道太子必定是宁王世子的。宁王世子又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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