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芳子深知大师兄为人,见不让别人跟着,就明白这次怕要闹出人命,想拦又不敢拦,只能皱眉站在原地。
平时虽然她也欺负周天,但都是点到即止,毕竟是个年幼师弟,更何况还长的细皮嫩肉,黄芳子哪舍得下狠手。
白螃子这次确实是有备而来,他当然可以把周天带回分院受罚,但若是如此就怕夜长梦多,毕竟杭城分院并不是向着自己,例如教导功法的师叔吕木棠。
身为杭城分院的唯一女师叔,事事都护着周天那个小白脸,这让他早就心生妒忌,虽然自己也有院长护着,但也不敢过份逾越。
谁让吕木棠不是一般的教员呢,那可是八大家族之一的吕家子弟,就算是杭城分院长也得礼让三分,更何况他这大弟子了。
柜子中的周天可不知道危险将近,充其量以为就是欺负人的升级版,大不了被抓回去执行家法。
当他扔出钱囊的那一刻,就知道事有转机,毕竟花姨眼中的贪婪是藏不住的,起码躲不过他这双老油条的眼睛。
听着外边嘈杂声越来越大,周天再次运行功法,监听屋外动向。
……
白螃子进入楼内,就迎头碰上前来阻拦的花姨,只听她热情的说道,“这位真人面生的紧,您是有相好的,还是重新挑呢。”
“少装蒜!贫道在外边吆喝半天,别说你没听到。”白螃子不耐烦的呵斥道,由于心藏杀机,所以眼神也显得格外凶狠。
花姨吓了一跳,赶忙改口说道,“我们这从不敢接代修仙人,更何况是天蓬阁的人了,您老是不是弄错了。”
“放屁!有人亲眼看见他进来的。”
白螃子说着进入大厅,也懒得再和她废话,举目四顾自行寻找周天身影。
厅内虽然人不少,但都听到刚刚的叫骂声,如今再看到白螃子这身衣服,纷纷起立退到墙边,生怕殃及池鱼。
只有一个年轻书生不愿起身,冷冷看向白螃子,不悦道,“光天化日,强闯青楼,还有没有王法了!”
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纷纷猜测敢这么顶撞天蓬阁的是何方神圣,花姨也闻声看过去,心中感激这年轻人。
白螃子跋扈日久,斜眼看了一眼,二话不说便祭出一张灵符丢过去,“咔嚓”一声惊雷略过,一张好好的桌子瞬间成为粉末。
再看那书生早已跪在地上,颤抖的说道,“神仙饶命。”
众人受惊慌忙向外跑去,却又被拦在外面的弟子赶了回来。
只拿桌子立威没对人下手,并不是因为白螃子善良,而是有明文规定,修仙人对凡人出手乃是重罪。
白螃子缓缓走到那书生跟前,居高临下的说道,“学什么不好,学人强出头。”
说完一脚把书生踢翻,看向惊疑不定的人群,冷冷说道,“在我找到人之前谁都不准走。”
花姨也被白螃子这一下震住,不禁后悔收了周天钱财,正犹豫着要不要盘托出,就看到白螃子向楼上走去,吓的赶紧跟上去劝道,“道长,楼上的客人正忙着呢,您就高抬贵手吧。”
白螃子不屑一笑,迈着厚重的步伐踏上楼梯,压的脚下木板发出吱吱悠悠的声响,“别以为你就没事了,容许天蓬阁修士留宿,等着关门大吉吧!”
花姨闻言也不再纠结,现在看来就算说出来,眼前这胖子也不会善罢甘休,只能暗暗祈祷楼上的周天能躲过去。
而周天此时却无瑕顾忌越来越近的脚步,再次运功眼前没有记忆中的红色艳阳,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黑色圆盘,即像无光之日又像无底洞。
随着黑日开始旋转,一股充沛的天地灵气自头顶灌入,让周天瞬间经脉畅通。
白螃子走上二楼,挨个房门推过去,不断传出惊声尖叫,而他则每个房间都仔细打量,不放过任何细节,没多久就看的面红耳赤。
花姨则跟在身后,赔完不是再关门,见白螃子忽然停下脚步,还以为发现了异样,不由一惊问道,“道长怎么了?”
白螃子深吸一口气,压下不断翻腾的气血,慢吞吞的说道,“容贫道缓缓。”
借此机会,周天终于运功完毕,身上一阵黑光闪过,转而变成蓝色辉光。
在这个世界中,修仙人只要步入门槛,便会根据修为境界不同散发出不同光线,像周天这种淡蓝色光线,就是炼精期的标志。
白螃子再次推开房门,发现这间屋内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地上的床单,凌乱的枕头,证明刚刚还有人在这。
白螃子微微一笑,看向身后的花姨,淡淡问道,“屋里的人呢?”
“可能走了吧。”花姨强自假装镇定,但是变白的脸色已经将她出卖。
白螃子缓缓进入房内,四处打量一番后走到窗前,两扇窗户还没来及关死,便推开向外看去,发现楼下都是自己带来的师弟,一番眼神交流知道没有异常,便回身继续寻找。
他感觉到房内有人,因为那淡淡的气机波动逃不过他迟钝的直觉,终于把眼睛看向墙边衣柜,禁闭的柜门安静却又透出神秘。
花姨心知完了,看来想骗修仙人没那么容易,还不如让周天跳窗跑了呢,那样自己还能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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