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传音纸鹤悠悠飞来,姬瑶将它接在掌心,里面传来孟寻的声音。
&ep;&ep;姬瑶听罢,想着也该领着师弟去山外转一转,便沿着山路,走到叶琅居处。
&ep;&ep;小院整洁干净,却没什么人气,不如她的院落有人有鹅,分外热闹。
&ep;&ep;叶琅在自己院中依照朝课所讲内容修习净尘诀。见她来了,问道:“师姐,可是有什么事?”
&ep;&ep;姬瑶道:“叶师弟,我和江师姐约好了明日去捉绒雀,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ep;&ep;叶琅:“...不了。”
&ep;&ep;“你参读心法有几日了,也该去外面走一走。这个叫做历练。”姬瑶对这个回答丝毫不意外,“师尊不在时,我可一直在指点你练剑,师姐有事,你要置身事外?”
&ep;&ep;于是,队伍又壮大了几分。
&ep;&ep;清临山外,孟寻远远看到他们的身影,挑眉问道:“这就是赋阳真君的二弟子?他叫什么来着?”
&ep;&ep;楚亭想了想,“叶琅。”
&ep;&ep;姬瑶道:“叶师弟入门多日,还没有去副峰领域看过,这一次他跟我们一起去,顺道看看宗内景色。”
&ep;&ep;“你倒是很有闲情逸致!”孟寻道。
&ep;&ep;她看向姬瑶身侧的少年,“我名孟寻,这是楚亭、江重轶,你不用自我介绍了,天生灵体嘛,太出名了。”
&ep;&ep;叶琅便微微点头示意。
&ep;&ep;江重轶听到天生灵体几个字,转眸看向姬瑶,见她并无异色,才放下心来。
&ep;&ep;他们乘飞行法器一同离去,渐渐远离清临峰。几人中修为最高不过是筑基初期的江重轶,其余人皆是练气期,还需要法器代步。
&ep;&ep;——
&ep;&ep;清临峰顶终年积雪,两人于殿内相对而坐。
&ep;&ep;正是赋阳真君与凌云真君。
&ep;&ep;“同龄人之间确实容易亲近,话题也多。”见人走远,女子收拢神识,落下一子,未经思考般随意一放,与先前几步联合起来,却是步步为营,几乎能够撼动整个局势。
&ep;&ep;姬朝玉垂眸,既没有对她的草率感到不快,也没有走投无路的焦灼,淡然落子。
&ep;&ep;“你一走数十年,可有何发现?”
&ep;&ep;“该说的都说了。”谢昼神情倦怠,懒懒道,“那人依旧被镇压其中,阵法稳固。神朝动荡,百年内必有战乱,多少会波及到各大宗门。上古仙宫即将出世,尚在演算入口位置。”
&ep;&ep;姬朝玉:“你知道我问的并非此事。”
&ep;&ep;“怎么,怨我将人推到你的门下,想讨些酬劳?师兄,不可这般斤斤计较。”谢昼尚且有心思调笑。
&ep;&ep;见他并不配合,谢昼神色一敛,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棋子,眼神微微放空,似是想起旧事,半晌才重新看向对面男子,“这玉髓虽然珍贵,却不至于令你如此看重。难道真如外界所言,她无缘仙道?”
&ep;&ep;见他不语,谢昼再度开口:“若当真如此,便就此放下,有什么不好。有你庇护,自能逍遥一生。”
&ep;&ep;她在外游历,两人偶有通信,一次来信中姬朝玉直言自己徒弟身体有异,需秘法圣药才有改命的可能。谢昼连他何时收徒都不知,却要为这尚未谋面的师侄奔走了。
&ep;&ep;她不知一心剑道的师兄怎的有了收徒的心思,一连问了许多,姬朝玉也不回答。只在提及玉髓时,方有了回信,告诉她此物有用,务必带回。
&ep;&ep;姬朝玉执棋的手微顿,眉心轻蹙,依旧凝眸看着棋盘之上分列的棋子,“她不愿如此。既然她想,我会助她。”
&ep;&ep;谢昼与姬朝玉是同门师兄妹,来往不甚紧密,却也知道这位师兄看似温和疏离,实则道途太过顺畅,不曾经历多少俗世纷扰,心中除却剑道,了然无物。如今这般看重这名弟子,不知是福是祸。
&ep;&ep;“清心苦修多年,倒被徒儿绊住了手脚。”谢昼低叹一声,知道自己也没有立场说人家,毕竟姬朝玉替她了却一桩难事。
&ep;&ep;她将一只木匣放在桌案一侧,又掏出一只储物袋,将两者向前一推,“玉髓在此,但上古秘术可遇不可求,我未曾听说过什么更改根骨的术法。但多年游历寻得的术法,除了封印入山海阁之外,也给你拓印了一份。”
&ep;&ep;木匣上阵法光芒阵阵,将至宝封锁其中,不泄半分灵力。姬朝玉神色未变,看起来并不失望,低声道:“多谢。”
&ep;&ep;谢昼不知道他是本就没抱太多希望,还是习惯一次次寻找又一次次无果。
&ep;&ep;谢昼思量片刻,皱眉问道:“据你描述,不像根骨有异,却像是古毒、咒术加身...若当真无缘仙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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