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一天积蓄起来的力气,在斩杀了三名黑衣刺客后,陈三彻底的虚脱了,瘫软在岷山道路上。
少年看着夜空,神情有些恍惚,忽而,浑身是伤的他笑了起来,又是一次在生与死的边缘活了下来,
张昊空挣扎的将瘫软在地的少年拖拽在身旁,看着瘫软的少年,他越发的顺眼。
黑夜中的刺客,若不是少年的勇猛,即便他是修行者,在心脏受损的情况下,依旧会被斩杀。
“除却朝中的那位亲王不希望殿下安然回国,还有谁同样也不希望殿下回去?”张昊空看着那三名刺客的尸体,眼神中有些疑惑。
张昊空的疑惑,让太子殿下脸色阴沉,他们自然是不会知道,但是这次的刺杀,却告诉了他们一件格外严重的事。
长安城中的那些显贵们,有人成为了这唐王朝中的蛀虫,而且,这个蛀虫相当的大,达到足以有这个胆色,对当朝太子下杀手。
瘫软在地上的少年,当然是不会告诉他们,被他在岷山道路上斩杀的刺客,是唐王朝号称,五虎之一的许虎派遣来的。
即使事情已经过去了十二年了,陈三依旧记得,在长安城那条幽静的街道中,在那座原本幸福的府邸中。
许虎带着一群甲士,以祸国的罪名,将他们一家三百人口全部斩杀的场景。
唐王朝阶层森严,军民上下一心,对于霍乱国本的事情,在唐王朝军民心中,绝不能容忍。
十二年前,当那座府邸被扣上祸国罪名的时候,那一场雨夜中被惨杀的案件,在一夜之间成了铁案。
“祸害国本的铁案?”瘫软在地上的少年,眼神深处有抑制不住的狠色。
这桩所谓的铁案,不过是长安城中的那些显贵们,为了一个扶摇学宫的名额而找来的借口。
每年扶摇学宫都会有不少的名额可以进入,只不过这个所谓的不少,对于长安城中的那些显贵们来说,实在是太少。
当他们知道,有一个孩童会在这些不少的名额中,得到一个极度珍贵的名额的时候,就会想办法将这个名额抢了过去。
若是这个孩童的背景在长安城中不值一提的时候,那么人心中最为险恶的一面就会暴露出来。
而这个所谓的暴露,则用一种名为祸国的罪名,以唐王朝中至高正义的面孔,包裹着丑陋的内心,在长安城的雨夜,将一座府邸上下三百人口全部斩杀,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这场屠杀,成为一桩不可推翻的铁案。
“涉及这桩铁案的人,通通不会放过,用血换来的东西,必须要用血来偿还。”陈三的眼神中越发的带着狠色。
在岷山的黑夜中,少年犹如行走在黑暗中的幽灵,随时会出手,夺走他人性命。
……
……
不知道过了多久,岷山道路上,漆黑如墨的夜色逐渐褪去,繁星将树梢上的天空让给了微熹的晨光。
岷山道路中,张昊空和陈三同时睁开了眼睛,极具有默契的对视一眼,将身边酣睡的太子唤醒。
从岷山道路的尽头隐约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两人重伤根本无法移动
既然已经知道了,岷山道路尽头哪里有一队人马在快速过来。
那么他们已经没有必要去隐藏,重伤下的他们,只需要平静的等待。
等待着被救或者等待着死亡。
微熹的晨光,投射在坚硬的铠甲之上,透射出冷硬的光芒,从岷山道路尽头,杀出数十名身着重甲的骑兵。
骑士和马匹身上裹着黑色重甲,狂奔而来,蹄声如震,压的大地阵阵颤抖。
这所有的一切,都无不显示着,唐王朝最精锐重甲的威风。
在距离陈三等人还有数尺距离的时候,重甲骑兵有一人独自走出。
“嘉义侯俞子陌在此!恭迎殿下回朝!”
满脸疲倦的太子殿下,长期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
若说长安城中,还有谁值得他完全信任,唯有嘉义侯俞子陌。
俞子陌跃下战马,用非常熟练的动作,脱掉重甲,抛弃手中的重剑,扑跪在太子殿下的面前。
“子陌救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太子满脸泪水,抱着俞子陌说道:“子陌,三年了,我回来了。”
……
……
岷山距离长安还有相当长的距离,不过有唐王朝精锐的重甲护送,陈三等人倒是没有了担忧。
没有谁会去招惹唐王朝的重甲,即便是朝中最具有权势的显贵们。
他们是唐王朝最坚硬的盾,时刻都在守卫着唐王朝的土地。
在前往长安城的道路中,陈三和张昊空被特殊对待。
唐王朝尚武,推崇强者,当得知他们两位拼死守护太子殿下的事情后,数十名重甲战士都对其产生了膜拜之情。
“夫子,能否给我讲讲山河之内的事?”被安置在同一辆马车上的两人,陈三看着张昊空说道。
在鱼龙镇,从小便听说书先生讲述山河诸事,终究还是没有扶摇学宫中的夫子来的真实。
张昊空带着慈祥的目光看着少年:“亿万生灵中,唯有少数的人才能进入修行,我知道,凡俗世人对修行世界的想象,你有什么是想知道的?”
少年认真的思考了很久,他想到当初观看道藏的那一场梦。
起初,少年觉得自己进入了所谓的修行初境,结果,却是发现,这根本就是一场梦。
“我想知道修行是什么样的!”少年说着。
张昊空笑着道:“你很贪心,不过却是好事。”
陈三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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