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斌,只是这监军的本事好像不够大,正被七八个将士按到另外的营帐里灌酒呢。现如今已经喝到桌子下面去了。
&ep;&ep;圣谕上说郑姨娘是细作,卧底二十几年关内侯却不知道,已经是不察之罪,更何况如今还没有证据能证明关内侯不知道,一切都还在调查之中,将所有人扣押至天牢实属是按法办事。
&ep;&ep;“将军!”将士们痛心疾首。
&ep;&ep;萧斌脸色微白,声音苍凉却依旧铿锵有力:“别再说了。我萧家世代忠勇,我绝不会做出背主之事,哪怕皇上要我的命,要萧家的命。更何况,边关战乱,百姓苦不堪言,我们若是撤走,岂不是要让无辜的百姓葬送于渤辽的铁骑之下。”再者,他们前脚走,渤辽后脚追击,只怕他们未到京城,就已经全部被渤辽军队歼灭。
&ep;&ep;为国他不能走,为家他更不能。
&ep;&ep;他满门皆是忠烈之人,千古军武之魂,绝不能败在他萧斌的手里,萧家的祖训他不敢忘。
&ep;&ep;萧斌语气坚定,大义凛然,誓已决心,若萧家真的满门处斩,他也绝不会为了小家而罔顾大家,绝不会放渤辽人入关,誓与渤辽血战到底。
&ep;&ep;待战胜之日,便是他追随全家赴黄泉之时。
&ep;&ep;铮铮铁骨心悲凉,萧斌坚毅的脸上是誓死决心。
&ep;&ep;其刚正不阿是高洁,其刚正不阿也是枷锁。
&ep;&ep;将士们见劝不动,便不再劝,内心却把皇帝骂了一万八千遍,他们将军一心为国为民,皇上却把将军的家人下罪。皇上要将军为他打仗,还要伤害将军的家人,皇上薄情,皇天不公!
&ep;&ep;战号吹响,渤辽大军再次冲杀,企图再攻雁门关。
&ep;&ep;“走!”萧斌听到军号,即刻掩去了脸上的悲凉,他剑眉紧锁,一身威武整齐,铠甲上身,带兵上了城楼。
&ep;&ep;城楼之下,渤辽的铁骑之前,百姓哭声不止。有老人,有女人,也有小孩,尽数白渤辽的人鞭子驱赶着往前而来。
&ep;&ep;渤辽被萧斌驱逐出了雁门关,几次再度来犯,都被死死的挡在了关外。
&ep;&ep;这一次渤辽使出了毒计,将俘虏的大周百姓趋于军队之前,势要逼得萧斌后退。
&ep;&ep;若后退雁门关不保,若不后退,必然要先射杀百姓,内忧外患之下,萧斌站在城楼上,眉宇深锁。
&ep;&ep;陈映月和萧寰化妆成流民,在雁门关内看到的是到处都是战火过后灼烧的痕迹,满目疮痍之下遍地尸骨。
&ep;&ep;这雁门关萧斌率兵感到的时候原本已经失守,是萧斌带着大军拼死搏杀过后夺回来的,所以关内到处都是战争过后的痕迹,皑皑白骨,浮尸遍野。
&ep;&ep;烧杀抢掠,一看就是渤辽人干的好事情。
&ep;&ep;凝重的气息让陈映月和萧寰的心也变得晦暗。
&ep;&ep;陈映月终于知道大周人为什么恨渤辽人,杀人放火,的确可恶。
&ep;&ep;为什么一定要挑起战火?
&ep;&ep;她侧目看向萧寰,他眼中的动容与悲戚,比谁都多。
&ep;&ep;想来,萧寰一定是以有渤辽骨血为耻吧!但他偏偏身上流淌着半数的渤辽血液。
&ep;&ep;那奔流不息的血液越是沸腾,越是清晰的告诉他,他生母是渤辽人,他有渤辽的骨血。
&ep;&ep;“走吧。”陈映月扶着萧寰,往萧斌军营走去。
&ep;&ep;他们本来使个法子,悄悄出关的,但是渤辽驱赶周人百姓以此做人肉盾牌的事情难住了萧斌,他们便改了主意,决定换一种方法出关,顺便帮助萧斌暂退了渤辽的大军。
&ep;&ep;萧寰抿唇点点头,和陈映月一步步走向萧斌的军营,他步履沉重,想到见大哥,萧寰的面色更加的深沉……
&ep;&ep;*****
&ep;&ep;远在京城的皇宫里。
&ep;&ep;御书房。
&ep;&ep;“老臣拜见皇上。”
&ep;&ep;“阁老平身。”
&ep;&ep;陈阁老今日入宫拜见皇上,说是要告老还乡。
&ep;&ep;皇上垂眸盯着棋盘,并没有看陈阁老,却是勾唇浅笑:“阁老,您年富力强,何必急着告老还乡。再说阁老是朕的师父,朕可舍不得舍弃和阁老下棋谈学问的机会。”
&ep;&ep;皇上正一个人坐在棋盘前对弈,他一手执黑,一手执白,棋局之上看似势均力敌,但是顷刻之间有一方就要输了。
&ep;&ep;陈阁老低首,宽大的儒袖摆动过后,朝着皇上一拜:“臣已老矣,更何况臣最近家中事多,内子疯癫,臣本以为已死的那逆女也突然回府,整个人也是痴傻不语,臣想带她们回老家安顿。”
&ep;&ep;“既是疯癫痴傻,更应该留在京城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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