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理会侍应的尴尬以及沈琪陡然黑下来的脸色,拎起椅子上的书包就走。
&ep;&ep;出了咖啡厅,外面白花花的太阳劈头盖脸晒过来,钟浅那一点胜利的兴奋顿时消弭干净。本来也没什么可兴奋的。来这里本身对她来说,就是种耻辱。
&ep;&ep;她叹口气,背上双肩包,看了眼手表,下午的自习课不去也罢。
&ep;&ep;站到路边,抬手叫了辆出租车。
&ep;&ep;家里跟往常一样,客厅空旷得象广场,人语声从小花厅传来,当然还少不了麻将牌稀里哗啦。
&ep;&ep;钟浅换了鞋径直上楼回自己房间,放下书包,在椅子里呆呆坐了一会儿,门没关,熟悉的娇笑声传上来,有些刺耳。
&ep;&ep;下楼到餐厅拿了罐可乐,冰镇的液体灌进喉咙那一刹那,有种难以言说的快/感,仿佛无数根小钢针扎进咽喉,让她想到一个词,封喉。
&ep;&ep;她端着可乐走出后门,经过花厅时随便扫一眼,还是那几个人,还有个面孔略生的男的,貌似是其中一个阿姨的什么亲戚。
&ep;&ep;那些人玩得正开心,没人注意本就不该这时候出现的她,她就坐在不远处的长廊下,一口一口的喝着,眼睛看向几步之外花丛中的一架秋千。
&ep;&ep;秋千是电影里常见的公主款,只是年头不少,白色的漆已落得斑驳,那被风吹日晒过的绳索怕是已经禁不起她的体重。
&ep;&ep;夕阳不错,却触不到她这个角落,这样的午后,她感到寂寞,很寂寞。
&ep;&ep;方莹打完牌,送走牌友,心情不错,上楼时哼着流行歌曲,一进卧室看到站在窗边的女儿不由一愣,“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ep;&ep;钟浅看着身材苗条保养得当、跟自己形如姐妹的母亲,“我今天约了沈琪见面。”
&ep;&ep;方莹惊讶了一下,随即嗤笑,“见着了?那个贱人很难缠吧。”
&ep;&ep;钟浅冷冷回道:“你口中的那个‘贱人’已经霸占了我爸三年。”
&ep;&ep;“那又如何,你爸不可能娶她。”方莹坐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摘耳环,今天穿的旗袍,配的翡翠,很有复古味道,无所谓的表情更为这味道增添了几分神韵。
&ep;&ep;钟浅走到她身后,直视镜中的脸,“你不想知道我们都说了什么吗?”
&ep;&ep;“猜都能猜到,你让她离开你爸,她拒绝,应该还会顺便奚落你几句,把我也捎带上。”方莹合上首饰盒,笑了下,“你何苦去找不自在。”
&ep;&ep;钟浅气不过,“这本来是该你做的事。”
&ep;&ep;方莹不屑道,“这么有失身份的事我才不会做。”
&ep;&ep;钟浅冷笑,“身份?您这钟太太的身份还能保持多久?这种有名无实的身份根本就是个笑话。”
&ep;&ep;方莹脸色终于变了,霍地起身,“够了,你今天吃枪药了?我们的事不用你操心,管好你自己比什么都强。”
&ep;&ep;“你们的事,指的是各玩各的吗?今天来的那男的你们眉来眼去的别以为我没看见。”钟浅一时情急,把不经意瞥到的一幕说了出来。
&ep;&ep;回答她的一记清脆的巴掌。
&ep;&ep;“你胡说什么?我是你妈,你是我身上掉的肉,你到现在还帮着那个人,别忘了,是他先不要的我,还有你。”方莹用手指点着女儿的鼻尖,咬牙道,“你要是还有点脸就别去巴巴地找他,给我丢人。”
&ep;&ep;脸上的痛意慢慢升起,钟浅却浑然不觉,低声说:“如果父母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不做你们的孩子。”
&ep;&ep;说完转身跑上楼,狠狠摔上房门。
&ep;&ep;偌大的房子里忽地静下来,让人有些不适应。
&ep;&ep;方莹转过身,无力地跌坐在椅子里。
&ep;&ep;和大多花季少女的卧室差不多,钟浅的卧室也是公主风,偌大的空间到处弥漫着粉色,温馨而梦幻。
&ep;&ep;她身上还是那身校服,只是已经压出了皱痕,不太淑女的趴在床上,翻着一个卡通台历,正月十五那里,用粉色荧光笔画了颗心圈住,旁边还有一个大大的笑脸。
&ep;&ep;那是最近一次的家宴。
&ep;&ep;往后翻,端午节,哭脸。
&ep;&ep;爸爸说他要出国。
&ep;&ep;后面的每个周末都是哭脸,他很忙。
&ep;&ep;最近一次见他,是远远的隔着马路,他从车上下来,揽着一个年轻女人的腰走进一家会所,那女人身材高挑,背影婀娜。
&ep;&ep;他是很忙。
&ep;&ep;钟浅扔了台历,闭上眼。
&ep;&ep;母女没有隔夜仇。
&ep;&ep;第二日一早,钟浅就跑到妈妈房里,把正在睡美容觉的方莹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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