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走了,贾政还摸不清头脑。
只好朝着贾母一礼,问道:“母亲,这,这是何故?”
贾珍死都被贾政抛到了脑后,当下最重要的是皇上的态度,他们贾家如今是犯了什么过错?以至于小太监连钱都不收?
贾母脸色阴沉,右手死死握着扶手,好一会缓过劲来,摆了摆手,说道:“无妨,只是家丑太甚,陛下都不满了而已。”
“如今宫中内苑书考,元春拔了头筹,陛下本是要提拔的。”
“经此一闹,恐怕要耽误元丫头了。”
此言一出,贾政和王夫人顿时色变,元春要被提拔为嫔妃?这事他们可没有听闻,老太太既然知晓,瞒得好生严实啊!
关乎自家利益,王夫人慌忙道:“老太太,可有补救之法?”
“元丫头入宫两年,音讯全无,如果今日恶了陛下,这日后,日后恐怕宫门似海,再也不得相见了。”
“女儿,我的女儿啊……”
言说两句,悲从中来,王夫人忍不住啼哭,贾母如今本就心烦,被她一闹,当即猛然一拍扶手,怒斥道:“还没到你哭的时候!”
“今日提拔不成,过几年也自会提拔,贾家还没倒呢!老身在太皇太后面前也说的上话!”
“当务之急,是把珍哥儿的后事给办了。”
“再让蓉儿承了爵位,把秦氏安抚好,事情翻过篇,过几年风声淡了,元丫头在宫中不受影响,自然也就提拔了。”
王夫人不敢哭出声,只能无声啜泣。
而贾政却挂记着贾珍的死,问道:“后事要办,可这凶手还未找出来,珍哥儿恐怕走的也不安心?还有,敬二哥那里,可要知会?”
贾母:“且知会一声吧。”
……
宁国府死了老爷,贾蓉的待遇一下子就好了起来,作为贾珍唯一的儿子,贾蓉继承爵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下人们哪还不知道来“雪中送炭”?
所以一屋子的丫鬟小厮,全部挤到他院里伺候,对此,贾蓉只是继续演戏,装成失魂落魄、悲伤不已的样子。
听过三国的故事,他明白“孝子”的名头有多重要。
爹可以杀,但名声必须得好。
不然继承不了家业,岂不是白杀了?
贾蓉任由他们折腾讨好,待继承了爵位,再慢慢清理,培养亲信,只是……
贾蓉瞥了眼端坐在一旁秦氏。
她嫁衣的盖头都未揭开,就已经换了孝服,手中拿着手帕绞着,满心不安,看着那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面庞,只觉得此女跟貂蝉亦是伯仲之间,不怪乎贾珍失了心智。
“你们都下去吧,我跟秦氏说会话。”
丫鬟婆子们乖巧无比,立刻退了下去,院里等着伺候的小厮也都散开,只有作为秦氏贴身丫鬟的瑞珠和宝珠能留在院子里听命。
人一走,秦可卿的眼泪便如同豆子般落下。
听不见贾蓉说话,秦可卿哭得愈发伤心了,嫁进门第一天,公公就死了,至少是丧门星的名头跑不了。
而且,公公还死在新妇房内……
这传出去,她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便是被休了,余生也只能活在骂声当中……
“你只会哭吗?”
趴在床上,贾蓉也不看她,淡淡的问了句,不知为何,经历了貂蝉那事之后,他在对女子时,总是多了两分冷静。
本以为的海誓山盟,谁知道只是美人计?
貂蝉若是对他有情,大可提前告知,以他吕奉先的能力,还保不了她一生平安喜乐?总归是,她骗了自己。
“妾身……妾身求夫君原谅。”
秦可卿起身后,竟是利落的跪下了,她没有争辩什么,只是默认了罪过。
贾蓉嗤笑了声,问道:“你知道我为何受伤吗?”
秦可卿顿了下,低声说道:“下人们说,是夫君喝醉了酒,落了水,公公心疼夫君,便故意惩罚,想要让夫君记忆深刻……”
“你倒是会说话。”
贾蓉拍了拍床榻,说道:“起来吧,坐这里说话。”
“是。”
秦可卿略微紧张的咬了咬嘴唇,便袅袅上前,其身姿风韵,恰一落座便显现出来,纤腰之下,有满月之感。
要想俏,一身孝。
她穿着苏白的孝服,竟是比那嫁衣还动人。
伸手去牵她,将那如玉葱剥的纤细巧手握住,她紧张的抖了一下,但贾蓉却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摩挲着那白玉似的指肚,轻声说道:“我被打,是因为七日前我装醉。”
“我知道老爷要抢你,所以打了他。”
“他昏了过去,第二天,我领了家法。”
秦可卿猛然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她原本只以为贾珍去新房只是有什么事,是偶然,甚至贾珍恰好死在新房,是别人针对贾家的阴谋。但听贾蓉说来,贾珍竟然是真的对她……
“妾,妾……”
她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觉得心中充满了惶恐,而这时手上传来力道,她被拉着倒下,扑在床上,竟然与贾蓉鼻息相对。
那个传闻中寻花问柳、不成器的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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