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好啊!不过鱼汤还是免了吧!那日在摄政王府上,被他让人强行灌了一下午的鱼汤,直到被折磨得昏过去才罢休。以至于现在听到鱼这个字都一阵难受啊!所以,鱼汤请一定撤掉,好吗?”
&ep;&ep;再次深锁眉头,赫连桉心疼的道:“真是苦了你了,不过也怨不得皇叔,他一向很宝贝那些锦鲤。唉,和朕比起来,你这惩罚算是轻的了。”
&ep;&ep;“哦?桉哥哥也被摄政王……”她好奇的问出声,见赫连桉脸色微变,又忙止住,转移话题道:“桉哥哥,我突然想起还有件事急着办,你若是饿了你先吃,好不好?”
&ep;&ep;“我不饿,你要做什么,我帮你吧。”赫连桉毫不犹豫的道,态度很是热情,仿若真的把艾九儿当妹妹一般。
&ep;&ep;艾九儿想了想道:“你也知道,我母亲是江湖中人,现在她的师兄已将她接回家乡安葬。可我被困在摄政王府,没能为母亲送行,现在又不能离开,也无脸面见母亲。所以,我想在这里为母亲建一座衣冠冢来悼念她。这件事情,还是我自己动手做吧。”
&ep;&ep;“可你终究是弱女子……”赫连桉心疼的凝视着她,“那力气活,你干得动吗?”
&ep;&ep;“干不干得动,我都想干。”说完,让风七去找工具,却又突然惊呆,良久才回过神来。
&ep;&ep;“怎么了,九儿妹妹?”赫连桉关切的问。
&ep;&ep;摇了摇头,艾九儿咬着唇,含泪看向那二层小楼,想起前几日那里的灰烬和废墟,悲痛而遗憾的道:“我竟是忘了,他们把这里给烧了,我母亲的遗物,一样也没留下。”
&ep;&ep;“有一套的。”这时,云依开了口,缓步走上前来,解下背上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包袱,双手捧到了艾九儿的面前。
&ep;&ep;颤抖着接过,艾九儿知道,这是凤秋临死前穿的那身衣服。
&ep;&ep;鼻子泛酸,她忍不住蹲下身来,抱着那小包袱,将脸埋在了上面。
&ep;&ep;衣服有浓郁的香粉味,可还是遮不掉一股腥臭难闻的味道,然而,艾九儿一点都不在乎,不愿离开。
&ep;&ep;“娘,对不起……对不起……”她哭泣着低喊,心痛得发麻,脑袋隐隐作痛,痛的随时都可能昏过去一样。
&ep;&ep;直到听到赫连桉唤她,她才忙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快速抹掉眼泪,强撑起笑意,道:“没事了,我没事。”
&ep;&ep;正好风七拿着锄头和铁锨回来,她便将包袱交给云依,从风七那里接过铁锨扛在了肩上,咬着牙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木楼的后面,找了片空地开始为凤秋挖衣冠冢。
&ep;&ep;上一世她虽然没干过苦力活,可她并不娇弱,一人打两三个男人都不成问题。虽然不怎么会用锄头和铁锨,但她艾九儿到底不是个愚笨的,不到一个时辰,累的满头大汗的她便挖好了一个直径近两米的坑。
&ep;&ep;她挖的过程中,赫连桉一直在一旁看着,也曾想出声阻拦,告诉她衣冠冢不需要这么大的坑,可他总觉得她是有她的想法的,拦着她并不好。
&ep;&ep;她神色悲痛,牙关一直紧咬着,可见心中的痛和恨都极其强烈。这样的她对自己来说,有用。
&ep;&ep;跪在坑前,艾九儿小心的将那身沾满血污的衣服放了进去,然后用手将土一点一点的填满这个坑,直至堆起尖尖的坟头来。
&ep;&ep;她忙碌时,赫连桉也屈膝蹲下,撸起袖子,亲自动手帮她将土填到坑里,而她并没有拦着。
&ep;&ep;既然他说娘是他的恩人,那他便有理由做这些。他既然要做这些,就有他的想法,或者是目的。她若拦着,反而不好。
&ep;&ep;“我为你娘写墓志铭吧,你觉得写什么好?”站起身时,赫连桉不顾满手的泥污,对艾九儿道。
&ep;&ep;艾九儿摇了摇头,扛起铁锨对云依道:“云依,带我桉哥哥去洗手,我去去就来。”
&ep;&ep;“你去做什么?找……艾甄吗?”赫连桉看她眼冒凶光,担心的问。
&ep;&ep;“嗯,我要他给我娘磕头谢罪!”她毫不隐瞒心思,坚定的道。而后,扛着铁锨,抬腿便走。
&ep;&ep;他怔住了,“九儿妹妹,这怕是不妥,从未有丈夫为亡妻……”
&ep;&ep;“那就让这不妥的事情在我这里成为理所应当!”她掷地有声的道,颇有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势,步子更加的快。
&ep;&ep;他想了想,冲她喊道:“那我先回宫,改日再来看你。”
&ep;&ep;“嗯,我也这么想的,你回去吧,我不送你了。”她头也没回的道。
&ep;&ep;本来就觉得赫连桉不该为她修建住所,更不该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艾府,现在他主动提出离开,再好不过,省得她放不开手脚。
&ep;&ep;在柳金兰的院子里找到艾甄时,艾九儿用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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