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凤秋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立即答应,“那多谢了,改日必定登门谢过你师父。”
&ep;&ep;“师叔不一起走吗?”
&ep;&ep;“不了,你且去忙吧,多谢了。”说完,又连忙伸手拦住准备离去的沐云笙,“稍等我一下。”
&ep;&ep;须臾,回木屋又出来的凤秋将一个用灰色棉布包裹的盒子双手递向沐云笙,道:“这个本是打算送给九儿的及笄礼物,只怕她痊愈时我可能不在身边,还请你届时转交给她。”
&ep;&ep;“是,小姐生辰何时?”
&ep;&ep;“你师父知道,你快去吧,路上小心。”
&ep;&ep;“云笙告辞,师叔再会,请务必保证,莫让黑发人哭送白发人。”沐云笙凝视着凤秋闪着泪光的双眼,急速说完,带着艾九儿疾奔而去,转眼已消失在黑夜之中。
&ep;&ep;暴雨袭来,凤秋立在院中,泪流满面。
&ep;&ep;师兄,你终究是了解我的,知道我向你求救那日,便也是我想要离开这人世之时,你竟细心到让你的徒儿劝阻我,我何德何能,得你如此关怀。叹只叹,师妹想活,阎王急着收。
&ep;&ep;三日后,艾九儿醒来,睁眼发现自己身处古香古色的豪华房间,刚欲起身,一丫鬟装扮的妙龄女孩端着铜盆而来,见她动作,忙惊呼:“九儿小姐,切莫起身,且躺着歇歇。”
&ep;&ep;艾九儿喘着气躺下,浑身无力,疲乏难受,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随时会被风吹走。
&ep;&ep;那女孩湿了毛巾给她擦脸,又仔细擦手,擦手臂,动作轻柔温和,很是贴心。
&ep;&ep;艾九儿满心疑惑想要得到解答,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好问道:“我这是在哪儿?你是谁?”
&ep;&ep;“回九儿小姐的话,这儿是离水谷,属下是谷中弟子。”
&ep;&ep;“你叫什么名字?”
&ep;&ep;“属下名云依。”
&ep;&ep;“哪个一?”
&ep;&ep;“依依不舍的依,”云依忍俊不禁,“本来师父是给我取名一心一意的一,可云依长大了不喜欢,觉得像男子的名字,就改了。”
&ep;&ep;话落,她已起身,福了福身道:“师兄来了,云依先走了。”
&ep;&ep;“啊?你不是丫鬟啊?”艾九儿讶然,怎么这个云依像是要赶紧躲着她所谓的师兄呢。
&ep;&ep;云依脸一红,小声说:“九儿小姐可要给云依保密噢!我先走了,回见。”
&ep;&ep;目送云依娇娆的离开,艾九儿忍不住笑了,年轻的小姑娘啊,必定是芳心暗许,找个机会接近一下,就是不知道她艾九儿跟云依的师兄什么关系。唔,这个云依丫头不简单,情商不低,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错嘛,看好你喔,云依。
&ep;&ep;“可有不适?”一道声音由远而近,艾九儿却一点动静都没听到,不禁叹服云依那丫头的听力是何等的好。眨了眨眼,艾九儿尽量用古代言语方式道:“略感疲乏,应当并无大碍,阁下是……?”
&ep;&ep;“沐云笙。”
&ep;&ep;艾九儿再眨眼,看着远在几步之外坐在圆桌旁倒茶的背影,真是遗憾,这人声音如此好听,背影如此迷人,怎的就不面对着她呢?是所谓的男女有别?可他既然是师兄,这里又是什么离水谷,总不可能是学治水的,应该是练武之人吧?不过练武的也讲究这么多吗?
&ep;&ep;“我怎么在这儿的?我,我,我是谁?”艾九儿开始上演失忆戏码。万万没想到的是,沐云笙回答的很淡定,“你是我师叔的女儿,名叫艾九儿,重伤未愈,未免神志稍稍不清,切莫焦急担心,并无大碍。”
&ep;&ep;“并无大碍?我都不记得我是谁了,还并无大碍?”艾九儿对此人的冷静表示接受无能,“我怎么会在这儿?这是哪儿?”
&ep;&ep;“离水谷,你被人打伤,在这里救治。”
&ep;&ep;“被人打伤?谁打的?”
&ep;&ep;“你的兄长。”
&ep;&ep;“什么?我兄长打我?”艾九儿一惊一乍的,开始查看自己伤势,果然淤青不少,疤痕也是有的,不过身上有淡淡药草香,肯定是都抹过药了,而且依照惯例,自然是极好的妙药。
&ep;&ep;沐云笙丝毫没有不耐烦,继续淡定作答:“你是被他打着长大的,我曾修书问过你,你说习以为常了,命还在就不用计较。”
&ep;&ep;“怎么可能?!我这么软弱吗?”
&ep;&ep;“事实就是如此。”
&ep;&ep;“难以想象。那个,能给面镜子吗?”
&ep;&ep;这次,沐云笙静了好大一会儿才起身,倒退着拿了面铜镜放到了床边。
&ep;&ep;艾九儿气结,这人为什么不让她看他的脸呢?太丑了自卑吗?不行,她好奇心被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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