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见面就下狠手,打不过就寻/死,性情怎么如此极端?孙秀青皱眉。
&ep;&ep;“多谢前辈手下留情,多谢前辈!”海威终于找到机会把玉娘按住。
&ep;&ep;“你这又是何苦?”海威叹道。
&ep;&ep;“我这样还不如死了!”
&ep;&ep;现在她死不死,不是自己说了算的。甚至海威的性命,也在这位江湖高手一念之间。江湖中人有快意恩仇的,就有心狠手辣的。他们闯入别人的院子在先,挑衅动手在后,而且是这样一位武功高手。海威简直欲哭无泪。特意挑了民房,怎么会碰见高手?
&ep;&ep;海威恭敬禀告前因后果,“前辈恕罪,我俩乃是海沙帮中人,无意冒犯前辈。海沙帮在此地略有薄名,还请前辈赐下名号,或移步帮内,好让海威赔罪。”
&ep;&ep;孙秀青不理会他借势,问道:“她怎么回事?”
&ep;&ep;海威有些尴尬,还是如实说了,甚至颇有渲染,想让这位女性高手心软。“前辈有所不知,玉娘乃是我妹妹,因和帮里又来矛盾,才搬出来。她一个弱女子,我实在不放心……”
&ep;&ep;“何必虚言矫饰,什么帮里矛盾,是亲爹!”玉娘不怕被人扣帽子,将死之人怕什么!“我是海沙帮帮主海大富的女儿,海大富当初娶我娘的时候说的好听,借着外租家书香门第的名声洗白,而今却不善待我娘。凭什么?海大富不教我高深武功,我就偷学。没有秘籍我就委身帮众高层,总能学到。我早晚要被推出去拉拢他的兄弟,现在不过早一步罢了。”
&ep;&ep;“是我学艺不精,让人抓了把柄,怨天尤人无用,该有什么我受着就是!”
&ep;&ep;海威在一旁补充,简单说来,就是一个女人在帮内挣扎求上游的心酸史。
&ep;&ep;“你呢?”孙秀青问道,听则意思海威应该是玉娘同父异母的兄弟?
&ep;&ep;“回前辈,帮主乃是海威义父。义母幼年对海威疼爱有加,理当照拂妹妹。”海威为难,他不能说义父的不是,可这样不全是玉娘的错,道:“玉娘也不容易,江湖女子都不容易。”
&ep;&ep;“能为江湖女人发一声叹的,想必是个好的。”孙秀青心想,便饶他们这一次。
&ep;&ep;玉娘冷静下来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姑娘,过后把自己的经历一一讲述。“他们说我水性杨花,我干脆就如了他们的意。不过是为了秘籍心法,若是海大富肯教我,对我有半分父女之情,我何至于此。早晚都要让他送出去当人情,何必现在捞些好处!”
&ep;&ep;“何不另拜门派?”
&ep;&ep;“名门大派哪儿那么容易进?就是进了,和海沙帮有什么区别?还不是高深武功紧着男弟子,女人只配下脚料。”
&ep;&ep;孙秀青心有所感,她从未如此感激过师父。师父身前,对他们几个嫡传弟子一视同仁,并不挑剔性别。可世情不因师父公正而改变,马秀真大师姐一直在峨眉主持门派事务,理所当然该是掌门。可在严人英师兄、张英风师兄在世的时候,即便他们游历在外,马秀真也只能是代掌门。
&ep;&ep;峨眉已经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门大派,尚且有如此风气,可见女人在江湖上地位之低下。江湖女子,要么靠美貌出名,什么四美八艳,要么靠狠毒出名,像红鞋子、公孙兰。不是女人天生能力不够,是她们得到的机会太少、引导太少。
&ep;&ep;如今峨眉大师姐当家,也许该改一改这风气了!
&ep;&ep;孙秀青见玉娘资质颇高,心性有可调/教之处,笑道:“你武功如何,让我瞧瞧?”
&ep;&ep;锣鼓听响,说话听音。玉娘大喜过望,连忙演练了一遍自己会的功夫。她学的驳杂又浅显,始终未入流。
&ep;&ep;孙秀青笑道:“你我相见也算有缘,我有一式剑法教给你。”
&ep;&ep;“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玉娘赶紧打蛇随上棍。
&ep;&ep;“我不收徒,你也够不着我派收徒的资质。难得缘分,我不占你便宜,你也用一门本事换。”
&ep;&ep;玉娘喃呢,“我没有本事。”
&ep;&ep;“你们江南女儿水性好,不若教我泅水?等我成了弄潮儿,就教你剑法。”
&ep;&ep;玉娘大喜过望,狠狠点头,深怕慢了前辈反悔。
&ep;&ep;等到入水教学,玉娘才知前辈本就会水。也许不如江南生长在河道里的儿女娴熟,可也不是旱鸭子。玉娘这才知道前辈的好心。瞧,这世上也有好人。
&ep;&ep;玉娘冷厉尖锐的性子为此都改了几分。
&ep;&ep;大约真是与海沙帮有缘,海大富应了挑战,把比武地点定在一艘船上。海大富是这么想的,孙秀青蜀中峨眉山上的人,何曾见过江河湖海,船上不稳定,赢她的机会大。若是到了危急时刻,掀翻船跳到水里,也能保命。而山上来的旱鸭子,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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