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年轻男子闻言,也是拧起了眉:“此次御林军哗变委实吓着了那位了。我远在江浙一带,听着坊间传闻都暗暗心惊。”
&ep;&ep;中年人一横头:“都传到江浙一带了?”
&ep;&ep;年轻男子苦笑:“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ep;&ep;中年人握紧了手掌:“所以此刻才正要蛰伏啊。咱们家这么多年一直韬光养晦,临到这最关键的时候,大哥怎么就沉不住气了呢。”
&ep;&ep;年轻男子顿了一顿,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二哥,你有没有试着劝父亲,别往这一摊子浑水里面搅和?”
&ep;&ep;中年人一僵,随即长叹一声:“大哥有心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何况还以母亲为依仗。我与你就算不愿意,有用吗?”
&ep;&ep;转念又是一急:“不管怎么说,大哥这步棋兵行险招,走得也太冒进了。笙儿……笙儿才多大!”
&ep;&ep;年轻男子跟着叹了一口气:“我听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这婚事听说是皇上敲得板子。天子荣宠,不可推拒啊!”
&ep;&ep;中年人:“有福气拿,也要看有没有命享啊!这么一来,这朝堂上可不就咱们家在风口浪尖儿上了么!大哥明明知道我的境地,这是逼着我分门立府避嫌啊!”
&ep;&ep;年轻男子斥道:“二嫂嫂走得早,你如今又一无所出,这当口你怎么出去立府,大哥他又何尝是这个意思!”
&ep;&ep;中年人一哂:“一无所出?哼,你看着吧。我待会儿进宫述职,家里指不定要接什么烫手山芋了。”
&ep;&ep;年轻男子听出他话里有话:“怎么回事?”
&ep;&ep;中年人示意他附耳过来:“我从朔方回京时接到了一道密旨,你八月去江浙一带接亲,说不定就给我领个儿子回来了,你以为这次父亲让你从天姥山大老远地赶回来是干什么的。”
&ep;&ep;年轻男子猛地拉住缰绳:“这是,这是……”
&ep;&ep;中年人闭了闭眼:“虎毒不食子啊!废太子在皇上的心中分量不低,人死了,这感情可还在呢!咱们家……今后这路可不好走。”
&ep;&ep;年轻男子沉思了良久:“这事,父亲和大哥知道吗?”
&ep;&ep;中年人:“不知道,知道也晚了。咱们家已经绑了一条船了,可没有再上一条的规矩,这龙王爷可不答应啊。”
&ep;&ep;他转头慎重的冲年轻男子道:“老三,此事你知我知,切不可再让大哥和父亲知道。不出今晚,皇上可能就会密旨宣你进宫了。你抽身而去,为咱们家早做打算啊!皇上这一手,可真是……唉!”
&ep;&ep;年轻男子点点头:“我知道了。”
&ep;&ep;随即,二人不在多话,并肩向前而去。
&ep;&ep;不多时,便到了目的地。
&ep;&ep;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映入眼帘。府上匾额上书“秦国公府”四个大字,同方才那中年人麾下大旗同出一人手笔。
&ep;&ep;端得是遒劲有力,刚劲非常,一看就知道定是出自沈家那位声名显赫的秦国公沈弘之手。
&ep;&ep;方圆两百亩全部收归麾下,五层台阶向世人宣告着,此地乃是钟鸣鼎食的煊赫之家,闲杂人等不可随意上门叨扰。
&ep;&ep;封号为“秦”,一代公爵,一字并肩,这可有点说法了。
&ep;&ep;京城地处三秦之地,却将一地封号封给了一个同皇家没有血缘的异性王,这天大的荣宠,让人拿着就不免心惊。
&ep;&ep;当今圣上虽说是个仁慈的性子,可再顺毛的虎那也是虎啊。
&ep;&ep;年轻男子看着自己家门口这气派的大门,预想接下来的事情,只觉得如履薄冰。
&ep;&ep;正在这时,国公府的大门打开,两个小厮迎了出来,同时冲府里喊道:“快去禀报公主和国公爷,将军和三公子回来了。”
&ep;&ep;二人翻身下马,却见清宁长公主已经出来了:“寒溪,寒潭啊,来快进屋!”
&ep;&ep;沈寒溪和沈寒潭同时一改方才的晦色,笑脸相迎:“母亲安好。”
&ep;&ep;清宁长公主高兴极了:“好,都好!”
&ep;&ep;话音刚落,府里头就出来了两个人。
&ep;&ep;一个人鬓染微霜,可器宇轩昂。
&ep;&ep;步履间竟还能看出年轻时候征战沙场的决断杀伐,这气度就端得起“国公”这份荣宠来。
&ep;&ep;另一人,约莫三十二三岁,同方才怒气冲冲的沈寒溪倒是一般大小,身着蟒金襕衫,毳冕加身,头戴三梁进贤冠,一副三品大员的派头。
&ep;&ep;沈寒溪一看,就知道他这大哥沈寒林,方才才从翰林院下来。定是知道了他这一母同胞的二弟和三弟要回来,才请了假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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