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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庭州城墙,黄沙漫漫,自近及远尽是一望无际的荒凉。晚霞中传来了几声雁鸣,飘荡在大漠苍穹,消散而去了。

&ep;&ep;沈寒溪接过副将秦彪递来的“千里眼”,向着西北沙陀所在的地方看去。他们接到来自安西节度使史朝绪的借兵令,立刻一路往西,从朔方城赶到了庭州城。安西都护府史朝绪坐阵肃州城,两军一条战线分居两侧,共同面对着西北一侧虎视眈眈的沙陀大军。

&ep;&ep;“大帅,”秦彪问道:“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进肃州城,同史将军一起共商退敌大计。”

&ep;&ep;沈寒溪心中也是大大地疑惑,甚至在这份疑惑中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此时,他心思全在眼前的沙陀大军和已经落入沙陀的儿子和侄子身上,分不出更多的心思来考量这其中的关窍。

&ep;&ep;沈寒溪收回了“千里眼”,回道:“史将军来信称,沙陀此次进犯来势汹汹,不可小觑。肃州城内物资自给自足已是不够,更容纳不下我们这十万兵马,所以恳请我们就在这粮草丰沛、兵强马壮的庭州与其共同御敌,给予支援。”

&ep;&ep;他抬手指了指西侧的肃州城:“你看,沙陀此刻正在肃州城外百里处扎营。与庭州,肃州共成犄角之势。我们辖据此地,倘若沙陀进犯肃州,我们便可围魏救赵,直接断了他们的后路;若是沙陀转而偷袭我们,那史将军凭借狼烟增兵救援,或端了他们的老窝。沙患立除,也不失为一条良计。”

&ep;&ep;“何况,”沈寒溪笑了笑,“各地驻军在自己地地盘上待得久了,恐怕并不想别的守军跑来插一脚吧……”

&ep;&ep;拜大梁皇帝所赐,如今各地的节度使拥兵自重,类同藩王,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各地守军不仅要面对日渐频繁的北疆叛军骚扰,还要防着其它节度使占据自己的地盘,俨然已经是国中之国了。

&ep;&ep;沈寒溪背手远眺:“就算是这边缘的庭州城,恐怕史将军也是让的不情不愿啊。”

&ep;&ep;秦彪愤然:“我们大老远过来可是他史朝绪自己要求的!竟然如此猜疑……”

&ep;&ep;沈寒溪用手止住他的话音,道:“外敌当前,这些姑且先不谈了。”

&ep;&ep;秦彪还想在说些什么,可听到沈寒溪这番话,也只得咽下为自家将军鸣不平的豪言壮语,不再说话了。放眼整个朝中,大概也只有他们将军一心扑在着保家卫国,安定四方上了吧。

&ep;&ep;沈寒溪走下城墙,嘱咐着换防今夜值班巡视的将领:“今夜还需加强防备,若是看见肃州方向有什么动静,迅速报我。”

&ep;&ep;然后又对着秦彪道:“全军做好准备,我们随时要准备迎敌。”

&ep;&ep;“报——”一声急报打断了沈寒溪的吩咐:“肃州求援!城墙狼烟燃起三处,沙陀大军动了。”

&ep;&ep;沈寒溪神情振奋:“好呀!一个多月沙陀终于沉不住气了!全军准备,咱们去偷他的老窝!”

&ep;&ep;天边的云彩像火焰一眼燃烧了整个天空,在一望无垠的黄沙映衬下,显出了几分孤凉。

&ep;&ep;“驾——”

&ep;&ep;“驾——”

&ep;&ep;一行四人在官道上疾驰而过。

&ep;&ep;“做好准备,前面就是拖延及城了,”乔无朗对着身后的人说道,“我们要绕开这里。”

&ep;&ep;沈秦筝应声问道:“还要多久!”

&ep;&ep;此时已经走了两天,才堪堪到了薛延陀的边境。

&ep;&ep;他此刻终于不用像刚开始逃离黠戛斯那样,一个人还要带着两个“包袱”——沈秦箫和徐行分别由一人引着坐在另外两匹马——因此全副身心都在赶路上。座下白马不仅不慢于乔无朗那匹颇具灵性名为“红云”的红棕马,更是将其他人远远甩在身后。

&ep;&ep;“约莫五天。”

&ep;&ep;“这么久!”沈秦筝听完,顿时越发着急起来:“我们能直接混进去吗?”

&ep;&ep;乔无朗想了想,说道:“不行,现在情况太微妙了。”

&ep;&ep;沈秦筝暗自想道:“父亲现在具体在何处还尚未可知,万一不在安西都护府的肃州城,那我们岂不是还要继续将时间花在赶路上,马要休息,人也要整顿,太浪费时间了。何不先就近落脚一城,将情报托付城内军中斥候,必会比我们快很多。”

&ep;&ep;“乔大人,”沈秦筝刚想开口,身后的沈秦箫突然和他心有灵犀一般地开口了,“敢问离此地最近的要塞是哪处?”

&ep;&ep;与徐行同坐一匹马的人正是那个伪装突厥世子的大汉。那大汉道:“拖延及以西是沙州,沙洲是中转要塞,再往西便是朔方都护府的朔方城了。”

&ep;&ep;沈秦筝立刻说道:“我们去沙州!”

&ep;&ep;乔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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