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战士也是一怔,继而兴奋地叫着他的名字。
&ep;&ep;“你……叫我什么?”
&ep;&ep;“北洛将军,阵枢那里来了很多魔,您快去帮帮王上吧。”他扔下这句话,转而去迎战其他的敌人了。
&ep;&ep;北洛脑中一片混乱,他呆立片刻,忽然拔腿便往阵枢跑去。
&ep;&ep;高台之上也是和当初一模一样的场景,只是此刻羽林还在,而他身边的那个白色长发的搭档……竟是岚相。
&ep;&ep;“你们,怎么……”北洛一脸震惊,忍不住后退一步。
&ep;&ep;“大人你可来了,王上他……小心!”羽林本来见到他一脸喜悦,谁知北洛就那样楞在战场中间,一只雾刃魔从旁攻过来,他居然忘记了抵挡。直到羽林叫喊着扑身过来,他才猛然惊醒,眼前一晃而过那日羽林为救他而死的画面,不由得心神大乱。
&ep;&ep;“不要!”他大叫着冲上去,然而距离太远,已是来不及。
&ep;&ep;正在万分危急的时刻,一道剑光从天而降,将那只魔劈成两半,同时伴随着沉稳的声音:“当断不断,必受其害。生死对决之时还敢分心,便是将自己的命拱手送人。”
&ep;&ep;话音落地,烟尘散去,一个白衣飘飘,手持长剑的身影映入眼帘,眉目宛如自己水中的倒影。那是自己今生永不能忘怀的脸和声音,明明血脉相连,却在一生唯一的短短会面之后,就立即生死永隔。
&ep;&ep;他想伸手却又不敢,呼唤名字时都带了颤,惟恐眼前的人碰触之下就会消散得无影无踪。
&ep;&ep;“玄戈……”
&ep;&ep;他们都在这里,每一个都是活生生的。北洛浑浑噩噩地跟着他们,仿佛失却神智的提线木偶,一起斩杀群魔,一起重建大阵,再一起被劫后余生的子民热烈迎接。这座城里没有双子互噬的传说,他在这里出生,和自己的哥哥一起成长。成年后兄长继承王位,而他则是带领羽林和岚相的统帅,辅佐玄戈保卫天鹿城。
&ep;&ep;一切都美好得不像真的,偏偏又近在眼前触手可及。北洛茫然地看着面前富丽堂皇的宫殿,形形色色走过的侍从,脑子里面乱糟糟的,潜意识中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ep;&ep;这是在做梦吗?可能是吧,因为实在太完美了。但如果是这样的梦,纵是与真实交换,又有什么不好?
&ep;&ep;“北洛,你怎么不说话?”玄戈的声音在身旁响起,两人正并肩站在王殿的阳台上,俯瞰整个天鹿城的美景。
&ep;&ep;“自从大天魔退去之后,你一直心事重重。如果有为难的事,为何不告诉我?”
&ep;&ep;“玄戈,我……”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孪生哥哥,声音是少见的迟钝。
&ep;&ep;“我们是孪生子,血脉相连,不论喜悦还是痛苦,都要一起承担,不是吗?”他的笑容温柔,还为自己的弟弟理了下衣服肩膀处的褶皱。
&ep;&ep;“玄戈,我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他费力地挤出音节,抱着自己的头苦苦思索,“应该是很重要的事,还有很重要的人,但就是想不起来……”
&ep;&ep;玄戈静静地看着他,若有所思。
&ep;&ep;“北洛,你在之前的战斗中,耗费了太多精力,才会胡思乱想。”他轻轻地摸着他的头发,“还有什么事和人,比天鹿城和我更重要呢?”
&ep;&ep;“说得……没错。”他僵硬地点了点头,然而脑海深处总有一丝细微的异常声音,始终未曾散去。
&ep;&ep;“今日政务不多,趁我闲暇,不如去平常练剑的地方打一场吧。”玄戈说道,“也好让你散散心。”
&ep;&ep;他们来到离火殿的偏厅,玄戈扔给他一把剑:“老规矩,纯以剑招定胜负。”
&ep;&ep;两人摆好架势,挥剑进攻。双刃交错间叮当之声不绝,两人身法剑术均是以快制胜,步步紧逼,招招抢先。进入状态之后激发了天性中的好勇斗狠,相互容让之势渐弱,有几式竟隐有拼命的意味。
&ep;&ep;北洛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他与玄戈之间的力量终是差了一截,此刻不禁有些臂酸腿软。几个踉跄后退,剑法变得散乱,对方看准了间歇,忽然腾空跃起,剑气狠厉,竟是朝他心口直直刺来。
&ep;&ep;当的一声巨响,剑刃互砍的清脆之声在殿内回荡。北洛半跪在地上缓缓抬头,手中的长剑已经变成了太岁。
&ep;&ep;“你到底是谁?”他冷冷地问道,眼神充满阴霾,声音隐有雷霆之怒。
&ep;&ep;“居然还是看破了,我还自觉扮演得天衣无缝。”对面的人一声轻笑,身体向后滑出数丈,“毕竟这些影像碎片都来自你的内心,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ep;&ep;北洛眼底的痛苦一闪而过,牙关紧咬:“真正的玄戈对我用剑,不会带有杀意。”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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