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乐跌入大红锦被之中,青丝如瀑散落于身,披散于榻,红被衬雪肤,美不胜收。
&ep;&ep;束腰落地,衣裳翻飞,大红喜袍轻落榻旁,重重帘幔徐徐地垂落下来。
&ep;&ep;苏长乐下意识就用手的捂住了脸,光线虽然昏暗许多,她透过指缝,却依然可窥见一二,不过看了几眼,绝色娇靥便已羞红如火。
&ep;&ep;少年优美流畅的身姿与记忆如出一辙,身上薄薄的肌肉,结实又不过分夸张,毫无一丝赘肉,腹肌线条轮廓分明,充满着爆发力与力量感。
&ep;&ep;宽肩窄腰,黑发披肩,平时散漫不羁的眉眼,此刻染着慵懒的桃花意,俊美绝伦得教人不敢逼视。
&ep;&ep;她却像是受了某种蛊惑那般,明知道不该再看,手指间的缝隙却越张越开,上上下下将他全都看了个遍。
&ep;&ep;沈星阑双膝跪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见小姑娘分明羞怯不已,却还是透过指缝偷看自己,不禁低低一笑。
&ep;&ep;他轻轻握住小姑娘的一双柔荑,将她的手挪开,哑声低哄∶图囡可要检查清楚,万不能误会孤。
&ep;&ep;孤就只有你一个,亦从来只心悦你一人。
&ep;&ep;手被拉开之后,她看得更清楚了。
&ep;&ep;沈星阑有些地方与记忆中不太一样,比如他本该如玉的身姿,此时却布满深浅不一的伤疤,那些伤痕有些吓人,尤其是接近心口的那-道,让人看得怵目惊心。
&ep;&ep;苏长乐呼吸微室,一时之间忘了要害羞,她仰起头,愣愣的伸出手,却在快到碰到那些伤痕前停了下来,认真而仔细的隔空描摹那一道道疤痕。
&ep;&ep;纤纤玉指虽未曾触碰到他半分,沈星阑的呼吸却不自觉地随着她的动作加重。
&ep;&ep;苏长乐的手指最后停在他心口前的那一道疤上。
&ep;&ep;她小小声的,近乎喃喃自语的问∶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ep;&ep;沈星阑执起她停在半空的小手,垂首凑在唇前,薄唇温柔轻捻,他垂眼看着她,答非所问∶你不记得一些事了,孤当年出战漠北前,曾将你约出来,想与你袒露心意。
&ep;&ep;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低低一笑,再度低下头,轻啄她的手背。
&ep;&ep;当时临近孤的生辰,你却每年都只准备四弟的礼物,孤那时很想要你亲手绣的荷包,但见到你时却总爱说浑帐话,他的表情看起来非常愧疚,又带着深深的懊悔,孤那时很笨,好不容易才想方设法将你约出来,我们却又大吵了一架。
&ep;&ep;苏长乐不说话。
&ep;&ep;她其实还记得这件事。
&ep;&ep;沈星阑那时嘲笑她的女红,他说她绣得荷包一点也不好看,简直丑得要命,她居然还年年都给沈季青绣荷包,问她是不是故意要让沈季青别着那丑荷包,好让人看笑话。
&ep;&ep;当时沈星阑和二哥就要出战,她平时虽然与他吵得不可开交,但他们好歹是从小一块玩到大的玩伴,平时虽然不对付,她却也希望他能大胜而归,于是她跑去慈恩寺替二哥求平安符时,也顺道替他求了一个。
&ep;&ep;沈星阑约她出来时,她本来是要给他平安符的,但他却说了一堆讨人厌的话。她觉得沈星阑简直莫名其妙,觉得自己肯定疯了才会答应跟他见面,气得不行,当下与他大吵一架,两人不欢而散。
&ep;&ep;后来她虽然还是让二哥将平安符转交给沈星阑,他们却未曾再见过面。
&ep;&ep;再后来,她听闻沈星阑和二哥受困雁门关,她日日辗转难眠,不断祈求上苍一定要让他和二哥平安回来,甚至后来还暗自决定,要是沈星阑和二哥活着回来,她就原谅沈星阑那天说的话。
&ep;&ep;沈星阑继续说∶你可能不懂孤为何要提刚刚那件事,那是因为,孤曾因心绪不宁判断失误,受困雁门关,当时我军陷入苦战,孤只余一万将士,敌方却是十万大军,所有人都觉得大齐必定全军覆没,孤必死无疑。
&ep;&ep;孤也曾那么以为,当时困于雁门关时,孤受了很重的伤,心口这道伤就是那时留下的,孤性命垂危就要撑不过去时,你二哥把你求来的平安符,一把塞进孤的手中,他说,你代表着大齐,底下还有一万个兄弟跟随着你,你不能倒,你要撑下去。
&ep;&ep;他说,你不是还有话还没跟乐乐说?你难道甘心什么都不说,她什么都不知道?孤的确不甘心,当时孤想着,不管如何还是得回京见你一面,将那天没能告诉你的话,再跟你说一次才行。
&ep;&ep;于是孤回来了。
&ep;&ep;当时所有人都觉得他必死无疑。
&ep;&ep;却不想,他仅凭一万将士,咬牙杀出一条血路,一战成名。
&ep;&ep;苏长乐沉默了一会儿,问∶太子哥哥为何会心绪不宁?
&ep;&ep;她似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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