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女鬼被打得魂飞魄散,鬼叫连连,叠声认错,认错声也是破碎的,听不真切。旁边的绍原看了竟有些心生怜悯,啧了一声,很伪善地别过头去。纪晗抡葫芦抡累了停下手,把葫芦往地上那只几乎要形销的残鬼面前一杵,挑眉问道:“再问你一次,这是什么?”
&ep;&ep;女鬼一张嘴,残余的鬼修就冒出来,她捂着嘴泣着血破碎地说道:“爷,爷爷……”
&ep;&ep;葫芦被原地一掼,咚地一声,伴随着纪老板的怒喝,“大点声!”
&ep;&ep;女鬼松开手,不顾四溢的鬼修,凄厉哭饶,“爷爷!!!”
&ep;&ep;空荡荡一片漆黑的别墅回荡着这声爷爷,躲在自己房间里的乌老头吓得在床上跪下了,也不管那爷爷究竟是谁,对着窗外一个劲磕头,“爷爷,爷爷……”
&ep;&ep;这边纪晗哼了一声,抚了抚因为震怒而不小心现形的两绺鬓发,指尖缠着发丝弯弯又绕绕,变回人间界的发型。他把葫芦收了,再一瞥看见一地狼藉上趴着的奄奄一息的女鬼,嫌恶地别开眼,踏出房间,随口道:“凤凰,把这家伙扔到旁边那屋子里,等会和她那两只小伙伴会合。”
&ep;&ep;凤凰开开心心地走上前去,“好嘞。”
&ep;&ep;第8章葫芦娃他很厉害
&ep;&ep;暂时看押鬼的屋子是个荒置的储物间,饿死鬼被打得鬼修几乎散尽,贴在墙上一边泣血一边诉说着生前食不果腹的痛苦。更新最快纪晗听得耳朵都要长茧子,坐在旁边打游戏,屋子里鬼哭和枪战的突突声交织在一起,画面十分诡异。
&ep;&ep;绍原站在旁边饶有兴致地看纪晗打游戏,纪老板游戏里不像现实中这么刚,他喜欢龟缩在一个角落里阴人,阴到了就会发出愉快的咯咯咯的笑声。
&ep;&ep;纪晗笑,绍原也笑,凤凰在旁边看着总觉得哪里不对,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酉时三刻了,中年男鬼怎么还不回来?”
&ep;&ep;“嗯?”纪晗收起手机,斜眼一瞟墙上嘀嘀咕咕的女鬼,那女鬼吓得一句话没说利索断在了喉咙里,啜泣着回答道:“功名鬼有时阴间的事结束得早,气死鬼就会等等他,两个鬼一起回来。他们两个关系好。”
&ep;&ep;纪晗说道:“功名鬼是那个学生相的年轻鬼,气死鬼是中年鬼,是吗?”
&ep;&ep;“是。”
&ep;&ep;“所以说,每天晚上在房间里大喊大叫的是气死鬼,把人家祖宗牌位拨乱的是功名鬼?”纪晗皱皱眉,“这位功名鬼什么毛病,干这种有损阴德的事情。”
&ep;&ep;女鬼犹豫了一下,“功名鬼无心转入轮回,只想在阴间升官发财。可他只考取了最末等的功名,在世时积德又少,因此久久难以擢升。于是他想了歪门邪道,去抢乌老头给祖宗修的阴德,拿来补自己的亏空。”
&ep;&ep;纪晗嗤了一声,“贪婪。”
&ep;&ep;过了一会,他又幽幽问道:“气死鬼生前是为什么气死的?你们三只小鬼如何散发出这么浓烈的鬼气?小鬼祸乱人间通常讲求低调,你们三个聚在一起,鬼差为何不来逮捕?”
&ep;&ep;这三连问,女鬼一个问题都没有回答,她贴在墙上又开始泣血,一边嘀咕道:“大人不能再打小女子了,再打就打死了,您也问不出来。”
&ep;&ep;纪晗哼一声,听见楼下房门响,拍拍衣服站起来,冷声道:“那我去打另外两只。”
&ep;&ep;女鬼只能装死。
&ep;&ep;中年男的房间就在隔壁,纪晗抢在那鬼上楼前进了房间,跟饿死鬼的蛆窝比,这房间明显正常很多,只是墙角摆着一个骇人的东西,是个等人高的女人布偶。布偶穿着凤冠霞帔,纪晗一抬手,掀起一阵风吹开那盖头,盖头底下的脸是空的。
&ep;&ep;绍原从裤兜里摸出个像老花镜一样的东西,放在眼前看了看,说道:“这就是普通的布偶,没活气也没阴气,气死鬼搞这个干什么。”
&ep;&ep;纪晗感受着外面两个鬼靠近的气息,眼珠子一转,忽然笑出了声。房门被推开,两只鬼破门而入的那一瞬间,只听屋子里一个男子用矜贵又带点幸灾乐祸的声音说道:“那气死鬼来了可要好好看看,说不定头是绿的。”
&ep;&ep;房门忽地摔入门框,沉闷震怒的鬼叫响起,“你是什么东西!敢来辱骂我?”
&ep;&ep;纪晗一回头,果见一个中年男鬼,五官平平,身材魁梧,格外与众鬼不同的是,这家伙头顶还真的有点冒绿光。纪晗一下子笑得更开怀了,“这只鬼,你生前究竟经历了什么?”
&ep;&ep;那鬼不答,双臂伸直,直挺挺地就朝纪晗扑过来,想要掐死他。纪晗随随便便就破了鬼对他施的定身邪祟,往旁边一闪,眼睛盯在门口的另一只鬼身上。
&ep;&ep;文质彬彬的面相,一只小年轻鬼,看到他就脸色发白,鬼影在人皮后绰绰约约,吓得要掉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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