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提到房客,乌先生整张脸都皱了起来,长叹口气说道:“最初是想不到与房客有关的。一年前我找了民间大神前来洒扫房子,房客也悉数请走,本意是想要从头来过。可怪事紧接着就出现了,我请走了那三人,打那之后,无论我用什么软件、什么渠道,找来的房客都是这三人,请走一次,下次随机找房客,上门的又是他们三人,我实在是……”
&ep;&ep;纪晗停下脚步,诧异地回过头,“证件上的姓名、出生年月、长相都不相同,上门的却是同一个人?”
&ep;&ep;“对。”
&ep;&ep;大热天的,乌先生自己打了个哆嗦,低头喃喃道:“那几个租房平台我轮番试了,用自己和朋友的身份挨个去注册,房源信息也越给越模糊,每次约好来看房的租客我都百般试探,觉得不可能是那三人之一,可最终上门的还是他们。如果他们不是三件怪事的根源,那么就是第四件怪事了。”
&ep;&ep;纪晗笑,“有点意思,这三个人在家吗?”
&ep;&ep;“都不在的。”乌先生叹气,“我每天早上起来他们就各自上班去了,晚上他们在房子里做饭说话看电视,我有点怕他们,就躲在卧室里。这位大师,您怎么还眉开眼笑的?”
&ep;&ep;纪晗摆摆手,“我只是笑你这个人很滑稽,怕鬼却还与鬼同住,既然知道他们有邪祟,宁可每天在房间里哆哆嗦嗦,也不愿意索性不租了。”
&ep;&ep;乌先生满目愁绪,“总得生活,没钱不就饿死了?大师,您说……他们是鬼?”
&ep;&ep;纪晗说道:“据我所知,仙神妖兽精,纵有顽皮或作恶者,也都大大方方,不至于这么邪祟。您身体受扰、行动受阻、供奉受断,再加上受缠难破,这不是鬼事是什么事?更何况,这房子里鬼里鬼气,我进屋一闻,也就您这一□□人气,都要被鬼气给埋了。还说什么牌位供奉,半点香火味都没有,怕是早就断了。”
&ep;&ep;乌先生脸色开始发白,纪晗冷笑一声,“你自己怕是心里早就有数,自己贪心招来的事,也不必跟我扮可怜了,待我跟我朋友商量一下,替你解决了便是。”
&ep;&ep;纪晗跟绍原找了一间堆放杂物的空房间,把门一关,开始商量。
&ep;&ep;绍原问道:“你认定了这是鬼事?”
&ep;&ep;纪晗撇嘴,“不然呢?鬼气熏天,都要把这房子翻了,难道你闻不出来?”
&ep;&ep;绍原叹气,“自然是闻得出来的。只是听乌先生对怪事的描述,这三只鬼怕只是以捉弄为乐,还不至于真要搞什么大事。既然如此,这三只便不是厉鬼恶鬼,可为何三只小鬼会有这么大的鬼气?这件事看似稀松平常,其实充满疑团。”
&ep;&ep;纪晗耐心听他分析完,眉眼一舒,眼底尽是精明,摇头道:“这不是最诡异的地方。最诡异的地方是,这么明显的鬼事,为什么是微府找我?”
&ep;&ep;凤凰在旁边小声提醒,“老板,是找绍先生,不是找您。”
&ep;&ep;纪晗闻言却没有一丁点半路截胡的不好意思,反而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了,“对啊,绍先生压根是个不能打的,微府从前找他做事都会派神差协同,这次连神差也没有,实在是诡异极了。我看这件事不仅仅是明面上这么简单,我得好好琢磨一下……”
&ep;&ep;纪晗说罢便陷入了沉思,小葫芦在掌心里搓来揉去,他本人也眉心紧蹙,嘴里似乎念念有词。旁边两人一狗安静地等了他半天,绍原终于忍不住困惑问道:“你在琢磨什么?”
&ep;&ep;“价钱啊。”纪晗叹口气,双手撑着背后的台面一屁股坐了上去,把腿一盘,现出自己的葫芦,捋着上面的价格表开始苦恼,“这笔账按理来说该是幽府微府各收一份,但我总觉得里面还有事,保不齐还能有溢价,这就很难算了。”
&ep;&ep;第7章葫芦娃他很厉害
&ep;&ep;绍原汗了两秒钟,且看纪老板不似作秀,盘腿坐在储物架的台面上盘算得眉头都绞在了一起,嘴里嘀嘀咕咕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他忍不住劝道:“纪老板,江湖传言您在三界内敛财已经富得流油,何必总计较这些小钱?”
&ep;&ep;纪晗抬头瞟他一眼,“我不喜欢别人欠我的。”
&ep;&ep;旁边的凤凰朗声解释道:“准确地说,我们老板觉得整个三界都欠他的,全世界都欠他的。”他话音落,接收到纪晗的一记眼刀,默默往绍原背后躲了躲,改换小小声说道:“老板不承认,但我跟着他几十年,是这么感觉的。”
&ep;&ep;凤凰本以为绍先生会跟他一起吐槽老板几句,却没想到绍原听了反而点头,对纪晗说道:“既然感觉他们欠了你的,那确实应该讨回来。幽微二府的高层们每年坐在一起开会哭穷,但实际上都富得流油,几个老大更是中饱私囊。只要能让纪老板心情好,不妨多敲、狠敲他们的竹杠。”
&ep;&ep;纪晗听了一愣,凤凰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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