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两人发小多年,付衍一直是闲不住的性子,向来喜欢操心身边人的感情生活。
&ep;&ep;贺境时跟他最要好,自然免不得被骚扰。
&ep;&ep;被这么凉凉地扫了一眼,付衍顿时醍醐灌顶,拍了下手:“那就是上次在那谁酒吧里,一起跟来的那个叫叫、哎呀反正是咱学校外语系那系花?是不是?”
&ep;&ep;“那是人文系。”贺境时叹了口气,“人家两个都谈三年了。”
&ep;&ep;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清楚。
&ep;&ep;付衍无言以对,又实在是好奇得紧,表情纳闷:“那还能有谁?你他妈一天跟个苦行僧似的,难道背着我搞什么白月光暗恋对象呢?还不给兄弟知道。”
&ep;&ep;“……”
&ep;&ep;俱乐部里的光线不似夜店摇曳,大白灯明亮刺目,清清楚楚地照在每个角落,映得人根本无法藏匿半点心事与秘密。
&ep;&ep;桌球馆中间热闹至极。
&ep;&ep;静谧的雅座里,贺境时眼皮微动,没什么表情地看了几秒付衍,没回应这问题,轻拍他肩膀:“兄弟,我以为我结婚这事儿在上周出国前,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
&ep;&ep;结婚、上周、出国之前!
&ep;&ep;付衍原本还在等着看热闹的表情一滞,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错过了什么,一把抓住他:“我.操!你他妈真结婚了啊!”
&ep;&ep;“不然呢?”
&ep;&ep;“我以为这是迟到的愚人节玩笑啊!”
&ep;&ep;冷白的光直直落在贺境时脸上。
&ep;&ep;他没说话,可付衍却觉得自己已经被这眼神狠狠杀死了无数次。
&ep;&ep;懊悔追问的情绪一闪而过,紧跟着又脑回路倒转的想起刚开始的问题,不嫌事大地继续找茬:“你这突然结了婚,该不是真娶到白月光了吧?”
&ep;&ep;贺境时懒得搭理他,慢腾腾地扫了眼手机,预估时间差不多了,捞起一旁的外套起身。
&ep;&ep;被忽视的付衍不依不饶:“问你话呢。”
&ep;&ep;“噢。”贺境时似是而非地应了声,绕开他,不咸不淡地回,“管好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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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宋宜禾出门前会下意识检查手机电量,见剩下百分之七十,她习惯性地连上充电器。
&ep;&ep;在等待充满电的时间里,她翻了条小碎花长裙,外搭一件杏粉色针织开衫。换好衣服后,简单地涂了层隔离与口红,将洗好的被单搭在宿舍,已经快到约定的时间。
&ep;&ep;她匆匆忙忙离开宿舍。
&ep;&ep;砰地一声。
&ep;&ep;宋宜禾脚步微顿,带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下了楼。
&ep;&ep;抵达东南门,她一眼看到昨晚那辆车。
&ep;&ep;宋宜禾快步靠近车门,拽着包带轻轻喘了口气,敲了敲窗户,等车窗降下,她才拉开门钻进后车厢。
&ep;&ep;“抱歉,我来迟了。”
&ep;&ep;满打满算两人接触还不到一天。
&ep;&ep;听到的不是谢谢就是抱歉。
&ep;&ep;贺境时看到她这打扮,视线微凝,指尖落在扶手上,闲适地轻敲了下骨节,随口问道:“你打算到你爷爷面前,也继续这么客气?”
&ep;&ep;四目相对,宋宜禾眼神不解。
&ep;&ep;这有什么不可以吗?
&ep;&ep;他们之间,原本也不是很熟悉的关系。
&ep;&ep;贺境时侧过身,支起手肘撑着脸,语调缓缓:“你应该猜到了吧,贺家换人这事儿的主谋就是你三叔。把你嫁给我二哥,换我二哥外祖家在清河覃那块地的开发权。”
&ep;&ep;宋宜禾闻言神色微怔。
&ep;&ep;饶是她猜到其中或许夹杂着利益往来,可在贺境时坦白告知这一刻,仍有种被明码标价后心惊肉跳的滋味。
&ep;&ep;她低垂下眼:“我有猜到。”
&ep;&ep;贺境时看着她轻颤的眼睫毛,指尖点着侧脸,话语间带了点儿失真的残忍:“你没有证据,就算这样,待会儿去疗养院,也要在宋爷爷面前如实相告吗?”
&ep;&ep;“……”
&ep;&ep;一把大锤猛地砸过来。
&ep;&ep;这番话好似利刃,抽丝剥茧地让宋宜禾瞬间清醒。可贺境时说的没有错,在刚刚那通电话里,宋宜禾口中的解释清楚,的确是有想要将这件事全盘托出的冲动。
&ep;&ep;因为宋老爷子的确给了她底气。
&ep;&ep;他带自己跳出火坑,给她新的身份,给她好的教育,也同样给了她长辈的慈爱与呵护。
&ep;&ep;可再仔细想想。
&ep;&ep;宋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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