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死了也不得安生……”
&ep;&ep;她身下一空,被陆子宣整个提了起来,一下牵动身上数道伤处,疼得牙关紧咬。
&ep;&ep;然而她还继续激怒他,“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煎熬折磨,能让人这样想死?我来告诉你好了,沈良轩他……”
&ep;&ep;“是个无能的男人,一个女人天天陪着一个太监,穷极恶心!”
&ep;&ep;后背狠狠砸在砖地上,一口血落在她胸口,陆子宣扯着她肩头抓人起来,往纸笔边一扔——
&ep;&ep;“写!”
&ep;&ep;苏棠大笑着,一把挥开了笔。
&ep;&ep;陆子宣道:“看来要顾清影来劝你,你才会遵命了……”
&ep;&ep;苏棠摇头,“我不想看见她。”
&ep;&ep;陆子宣道:“怎么了,让她看一看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让她帮你数一数,手上冤魂有多少。对了,有个往事要告诉你。”
&ep;&ep;“他爹是江南名医,在她十岁的时候丧命了,你猜猜是谁干的?”
&ep;&ep;苏棠惊恐抬头,迎上男人的视线,“总之不是我。”
&ep;&ep;陆子宣道:“是你的好父亲,好阁主,正在澹州日夜盼着你回去的好爹爹啊。”
&ep;&ep;苏棠蜷缩在地上,似在思考话中真伪,半响后便伸指沾上唇下的血,铺开纸来,陆子宣满意道:“开头,先亲切地唤他一声爹啊……”
&ep;&ep;苏棠抽泣起来,“他不是我爹,我不会这样叫他的。”
&ep;&ep;陆子宣一把掐住她后颈,“你以为你有什么选择余地?我说什么你就写什么,我若高兴了,赏你一点药,让你不至于这么疼。我若不高兴了,便把你扔给手下去玩几晚。”
&ep;&ep;他恍然,“丹夫人有什么好怕的呢,现在心如死灰了罢,失贞,失命,你都不怕,那我就让顾清影陪他们玩几晚上吧,女道人的味道我都没有尝过……想来清淡可口?”
&ep;&ep;他功力纯阳,一股真气从掌中涌出来,逼进苏棠心脉里,寒蛊顿时大动,遇阳则阴,遇热更寒,像几千根冰针骤然扎进心脉里。
&ep;&ep;女人的身体如此纤细柔软,呼吸声里却都是憎恨之意,一点柔情也没有。
&ep;&ep;苏棠惨叫一声,指尖的血印在白纸上,如红梅两点。
&ep;&ep;陆子宣贴着她耳边道:“杀人偿命,自损寿数,我的确也是这样的人,但是我的报应还没来,你的就先到了。我一句话就能让顾清影生不如死,你也一样!”
&ep;&ep;苏棠齿间发颤,响个不停,眼眶一红,伸手点在了纸上。
&ep;&ep;随即手就被拉起来,尖刀在她指尖一过,陆子宣欣慰道:“丹夫人聪慧,血书比墨书情真意切多了。”
&ep;&ep;她写下第一个字,一锭银子就砸在她头上。
&ep;&ep;生硬的,却一点不疼。
&ep;&ep;紧接着一把铜钱噼里啪啦地被陆子宣撒下来,清脆满耳。
&ep;&ep;苏棠趴在那里一笔一划地写着,很快崩溃。
&ep;&ep;“别扔了……你疯了……”
&ep;&ep;她满眼血丝,受不了这样的侮辱,指尖一停,“我和你无冤无仇……”
&ep;&ep;陆子宣道:“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样的贱人生了一张这样的脸,你是如何在他脚下曲意逢迎,换了多少银子?”
&ep;&ep;他语气一狠——
&ep;&ep;“继续写!”
&ep;&ep;苏棠迟疑半响,耳边杂鸣着,什么也听不清,机械般地要动手,却被他拉住,又一刀划过刚才的血口,体贴道:“快点写,待会儿血又凝住了。”
&ep;&ep;苏棠疼得清醒极了,骨节又在咔咔作响,她像只濒死的小动物,抽泣的声音可怜又可怖,她苦笑着呢喃:“是报应……都是报应……”
&ep;&ep;指尖火辣辣地疼着,唇上也惨白,空洞的眼睛里没了焦点,形如枯槁。
&ep;&ep;最后一笔写完,她痴痴问道:“我能死了么?”
&ep;&ep;她趴在冰凉的地上,咬舌自尽的力气也没有,却听到陆子宣说:“你爹还没死,你怎么能死呢,还有用的东西,纵然不堪入目,也得给我留着一口气。”
&ep;&ep;他蹲下去捡起血书,一指点在苏棠肩下,“我会让人拿铁链穿透你的琵琶骨,把你锁在这里,如果沈良轩顺顺利利地死了,我一高兴,可以考虑放了你。”
&ep;&ep;“当然了,为了不让你死,你身上的这个蛊,我会帮你用药压一压,这药一口口吃下去,你就生不了孩子了。不过这有什么的呢,你这样的女人,怎么能有孩子?”
&ep;&ep;话虽这样说,可如果这女人有了个女儿,一定也像她这个模样——
&ep;&ep;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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