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ep;&ep;本是来兴师问罪的罗芷兰,一下变得不知该问罪谁。
&ep;&ep;“她,她去苍南山做什么?”
&ep;&ep;“去亲自找你家儿子说理。”
&ep;&ep;理直气壮的突然就变成了苏苒之。
&ep;&ep;“我们家昭昭究竟哪里配不上他?都议亲到这份上了,凭什么他说不见就不见?还说到时候成了,叫两个孩子一道去万昌长公主面前见个礼,谢个恩呢,眼瞅着七夕中秋都要过了,你们一拖二,二拖三,万昌长公主都要去平遥别院住了,他人居然还回不来,可笑。”
&ep;&ep;苏苒之这波的反客为主,罗芷兰实在是没想到。
&ep;&ep;主要是她更想不到,程昭昭逃婚逃去哪里不好,怎么逃到苍南山去了?
&ep;&ep;如今她是吃了哑巴亏,有苦说不出,讪讪坐在程家的厅堂里,脸色难看。
&ep;&ep;苏苒之知道自己其实也不占理,等罗芷兰反应过来,她便没了占据上风的优势。
&ep;&ep;遂趁热打铁,道:“我一直觉得,两个孩子在一起,心意相通,互相喜欢是最重要的,所以才一定要在定亲前,叫两个孩子见上一面,可如今这般情形,我瞧着,既是郎无情,也是妾无意,索性咱们两家便……”
&ep;&ep;“那怎么行?”罗芷兰急忙道,“我不过因为昭昭的事气两下,可从未说过要取消这门婚事!”
&ep;&ep;苏苒之无奈道:“可是现如今昭昭不在,你家儿子也不在。”
&ep;&ep;“那便想办法把他们都叫回来!”
&ep;&ep;苏苒之定定瞧着她:“那苍南山书院是什么地方,你同我都是再清楚不过的,民间威望堪比国子监,孩子们如今在那里,哪里是任由我们呼唤,想叫他们回来就叫他们回来的?”
&ep;&ep;“那咱们这婚事怎么办?”
&ep;&ep;“既然两个人如今都在苍南山,便叫他们先待着吧。”
&ep;&ep;苏苒之早有了主意,就等着她问。
&ep;&ep;“索性把他们叫回来,目的也就是互相见见,在哪里见不是见,就叫他们在山上见吧。”
&ep;&ep;“留在山上?”
&ep;&ep;罗芷兰总觉这法子不是很好,万一付清台发现程昭昭上了山,又连夜跑回家来了怎么办?
&ep;&ep;“他敢?!”
&ep;&ep;苏苒之一拍边上的桌子——
&ep;&ep;“既然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份上,我不妨直接挑明了跟你讲,我女儿好容易跋山涉水到姑苏苍南山,你儿子如果敢在她上山后立刻离开,那咱们两家便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直接一拍两散,各奔前程吧!”
&ep;&ep;这话说的委实重了些。
&ep;&ep;罗芷兰清楚,乾安侯府这一辈虽然子嗣众多,但女儿就程昭昭这么一个,上到年逾古稀的老侯爷,下到将来要袭爵的程尽山夫妇,对这个孩子都是千宠万爱,当眼珠子似的护着;甚至还有皇帝和万昌长公主,对自家这个表侄女也是疼爱有加,平日里各类封赏,从不会少。
&ep;&ep;程家虽然只是侯府,但世代出能臣,同士族萧家交好,同承平侯府黎家、清流世家沈家、苏家皆是有亲;皇帝仁孝治国,因着先皇后的缘故,至今每每见到老侯爷都要弯腰称一声娘舅,程昭昭在京中过的,素来是堪比郡主县主的生活。
&ep;&ep;反观他们英国公府,虽说是国公府,世代簪缨,但一直人丁稀薄,子嗣稀少,亲缘也十分寡淡。
&ep;&ep;程昭昭是罗芷兰精挑细选看中的儿媳妇,她身后带着的整个乾安侯府铺天盖地的人脉,是她最想要的东西。
&ep;&ep;所以她怎可能轻易同程家一拍两散。
&ep;&ep;她静下心来,细细想了一番,道:“是我们清台有错在先,我们家认,但是昭昭此去苍南山,分明是奔着逃婚去的,你们也别想抵赖。咱们两家都有错,两个孩子心思都各有不同,我们在这互相责怪也没什么意思。”
&ep;&ep;她深思熟虑过后,道:“这样吧,反正你也说了,两人如今都在苍南山,就叫他们先相处着。年节,清台若在年节前,离开姑苏和苍南山半步,不用你们说,我和国公爷直接上门来给你们赔罪,亲自去把昭昭接回来,再亲自向万昌长公主告罪,全是我家的错。”
&ep;&ep;这说的倒还像话。
&ep;&ep;苏苒之心满意足,面上却不好太过显露。
&ep;&ep;毕竟英国公府这门亲事,也是她费劲心思为程昭昭选的。
&ep;&ep;程昭昭自小在家中娇着宠着养大,生性单纯,过不得太复杂的日子,付家人口简单,如今的英国公府只有他们一家三口,嫁过去没有什么勾心斗角,日子是再清闲不过的;
&ep;&ep;再说那付清台,那是整个上京的世家公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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