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1姜琼讥讽道,“真是会装模作样,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前边散播完了消息,现下又对我巧言令色,真是恶心1
“罢了,爱信不信。”姜静姝也恼了,她开始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何况对方原本就没打算认真听她说,也没想要相信她。
扔下这句话,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角落。剩下姜琼站在原地,恨恨地盯着姜静姝的背影,十指深深掐入了掌心。
今日也是同样,即使两人坐在一辆马车内,彼此也互不理睬,姜琼更是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
与以往不同的是,姜静姝感觉,她们二人之间,已经有了一座无法逾越的鸿沟。
晚饭后,姜琼没有径直回房,而是去了偏房。
敲门,一个十二三岁的丫头开了门,喊了句“二小姐”。空出路,让姜琼进去了。
一位衣着朴素、看起来不过三十岁的女子正垂眸静坐在桌边,昏黄的灯光将她的侧影照的孤寂无比。
“娘。”
“还是叫姨娘吧。以免侯爷夫人知道了不高兴。”江鸿睫毛微动,抬起头来。
姜琼摇头,走到江鸿身边,神情激动,“女儿为何要认贼作娘?娘待我有生育之恩,无论发生什么,我只有您一个娘。”
江鸿苍白的脸上终于绽出一抹微笑,伸手,握住了姜琼的手,慈爱的说道:“琼儿乖,坐下。”
“有好些日子没来了,学业繁忙否?可吃饱了,可穿暖了?”
“琼儿一切都好,娘无需担心。”
姜琼低下头,“只是……”
“怎么了?是不是受人欺负了?”江鸿焦急地问道。
姜琼点头,又摇了摇头。
“有什么话尽管和娘说,这里都是自己人,不用有所顾虑。”
于是姜琼将这几日的经历从头至尾、添油加醋地细数一番。在听到她中意罗书怀一事被姜静姝当笑话一般散播出去,江鸿咬碎了一口银牙,愤懑道:“那个没教养的丫头!真是愧为安国侯府中人,平日受尽宠爱,硬是惯成了这幅德行!竟没有人教她为人处世之道么?”
“娘……”姜琼本就满腹委屈无处诉说,此刻听江鸿一说,红了眼眶,
“娘,我真的好难受,你说他们平日里给我们脸色、欺负我们也就罢了,现在竟恶毒到引诱罗公子,败坏女儿名声。且侯爷分明就是向着那姜静姝!说什么相谈甚欢,还约定来日回访。呜呜……”
“可不能让他们太得意!琼儿,你要记住,在这府中,我们本就低人一等,若再不自强,必定会被小人欺负的惨无人寰。必要时,给敌人以狠狠一击,杀杀他们的气焰。至于如何谋生,是一条漫漫长路,需依靠计谋。”
待消了怒气,江鸿让姜琼看向自己,目光热切,带着一丝蛊惑,“琼儿,你务必记得,我们母女一条心,坚决抵抗外来伤害,面对威胁毫不手软,如此才可能等来出人头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