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夫人一听,急忙上前拉住叶建彰,亲拿出帕子为叶建彰擦了嘴角边的胭脂。
&ep;&ep;待擦过了叶建彰的嘴角,夫人才强笑着转回身,对叶老太太拜下,“老太太,都是我没教导好彰哥儿,原本是我的不是。”
&ep;&ep;“你的不是?”叶老太太似乎越说越气,“你待他亲子也不过如此罢,早早的请了先生起了蒙,又亲养在身边几年,还要如何?都是他自己不长进,一个爷成日里只知道和你乳娘混在一起。我来问你,学里先生教的文章你可都会了?”
&ep;&ep;叶建彰被问得低着的头摇了摇。
&ep;&ep;“没出息!还不离了我的眼去一旁立着。”叶老太太狠狠的骂上了一句。
&ep;&ep;雪兰听得脸色苍白,再看叶建彰似乎长出一口气一样,脸上无一丝不自在,倒退到叶建晟的身边,悄悄的拉上他的袖子,挤眼朝着乳母笑了一笑。
&ep;&ep;雪兰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以为叶建彰会害羞,会脸红,若是再没出息一些,他也会哭。可是,出乎雪兰的意料之外,叶建彰根本没把叶老太太的态度当成一回事。
&ep;&ep;这样的庶子,只怕将来是最最扶不起的那一个罢。
&ep;&ep;雪兰的心疼了起来,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回来得有多晚了。
&ep;&ep;叶老太太正在生着气,小丫头挑起帘子来,“老太太,侯爷回来了!”
&ep;&ep;雪兰双眼一黯,长长的睫毛垂下,微颤起来。
&ep;&ep;沐恩侯叶世涵,自己的父亲,当年也是亲手害死了海氏,弃自己这个亲骨肉于不顾的父亲!
&ep;&ep;雪兰每每想到海氏离世时的惨状,和刚出生幼弟被抱走的哭声,她就会深恨自己的父亲!
&ep;&ep;八年了,雪兰要重见父亲,她只想看看,这个所谓的父亲,害死人命后,过得如何?他会不会因海氏和幼弟的亡魂索命而早生了许多华发?
&ep;&ep;雪兰抬起眼来,秉着气,冷漠的看向门口。
&ep;&ep;帘子高挑,一个着月白色长袍,腰系白玉带的男子走了进来。雪兰的双瞳猛然一缩,这正是沐恩侯叶世涵!
&ep;&ep;虽已过了八个年头,雪兰却依然记得叶世涵的样子。细眉凤目,有几分儒雅书生的模样。只是当年叶世涵还清瘦,现在的他脸已微圆,身材也不似当年那般文弱。眼角比八年前多了几条浅浅的细纹,不显得苍老,倒添了几分男子的沧桑气质。
&ep;&ep;叶世涵进房后,先朝叶老太太施了礼。叶老太太叫他坐下来,说起些家常话。叶老太太待儿子极好,笑着问了许多的话。
&ep;&ep;待叶老太太问完了话,夫人才上前拉过了雪兰,走到叶世涵面前,笑着道,“侯爷,兰姐儿回来了。”
&ep;&ep;叶世涵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抬起眼来,望向面前的少女。
&ep;&ep;夫人在一旁拍了拍雪兰的手臂,轻声道,“兰姐儿,这是你父亲啊,快给你父亲见礼罢。”
&ep;&ep;雪兰立在那里纹丝未动,只冷漠的看着坐着的叶世涵,不叫人,亦不施礼。
&ep;&ep;叶世涵也注视着眼前的雪兰,两个人都不说话。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眼神在这对父女俩的身上悠来荡去。有人偷笑,有人无措,有人欢喜。
&ep;&ep;第二十一章罚跪
&ep;&ep;叶老太太压抑了整晚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出来,她指着雪兰,脸色阴沉得似能滴下水来。“谁教养你的规矩?!见了长辈不但不施礼,反倒拿出这样的作派来,你瞪什么眼?!才回来,我本不想教训你,倒叫你以为我性子是泥揉的,任你胡闹了!来人,把二小姐给我拉去祠堂跪上三个时辰,我倒看看她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叶家的规矩了!”
&ep;&ep;夫人连忙上前替雪兰求情,“老太太,兰姐儿刚回来,府里的规矩她不懂,您就饶过她这一次罢!”
&ep;&ep;三小姐也跪倒在叶老太太面前,“老太太,二姐姐虽有错,可念在她刚回来,没有个好嬷嬷教导她,您老人家就饶过她这一次罢。”
&ep;&ep;叶老太太冷笑起来,“再不懂规矩,难道没有人伦纲常么?就算刚回来,她难道不是叶府里的子孙么?我还没见过一个这等不肖的人,你们不必替她求情,来人,把她给我拉到祠堂里跪跪,让她知道叶府可不是容她放肆的地方!”
&ep;&ep;叶老太太挥手让人把雪兰拉下去,夫人和三小姐并不敢再说什么。
&ep;&ep;雪兰眼角扫向一旁的叶建彰,她有几分希翼着弟弟叶建彰能站出来替她求情,哪怕是说上几句话。不,或许只有一个惋惜的眼神就好。
&ep;&ep;可是,叶建彰抬起头来,只是冷漠的看着雪兰一眼,又垂首去抠他指甲上的胭脂去了。
&ep;&ep;雪兰垂下眼去,遮住了满目的忧伤。今日建彰的举动,远远超过了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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