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现在大家提起柳相惜,那简直就是男德模范了。以至于不少女子怨起自家丈夫不擅于家务之时,都少不得提一句:“你就不能学一学人家柳大人了?人家路政司的差事没有落下,家里也一样样能学起来,难道人家长了脑子,你就没长么?
言语间,从开始的嫌弃和攀比,一下就提升到了人身攻击上,好一阵子叫柳相惜都成了满城男子的公敌。
也是万幸他不在去路政司办公,而是老早以前,开始继续管理路政司的事情的时候,就找了个会武功的小文书来帮忙送卷帖奏本。
因此在家给娃洗尿布和处理路政司公务,两不耽误。
但近来要重新做规划,神农属的卢晋安喊了上官飞隽来催促好几次,要赶紧从他们择的新址处将路修出来。
这事儿说起来是容易,但办起来却是难。
一来这主要的工程队都在奇兰镇,二来就柳相惜一个人也办不下来这事情,骨干们也都没在,而且还要做测量,以好提前将所需要的费用算个大概出来。
反正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他能做好的,也就是立刻马上给拨款罢了。
上官飞隽又来了,见着他还没开口,柳相惜就将那给孩子们洗好的果子塞了一个给他,你别说话,我知晓你要说什么?是不是又来替你师父做传声筒?
被强行往嘴巴里塞了果子的上官飞隽摇着头,一面将那果子给从嘴里取出来,不是,我特意请了长假,去灵州城看我侄女,来收拾行李罢了。
柳相惜听得这话,松了口气,凝着的眉头也舒展开,然后一把将那果子抢回来,拿着往井边的水桶里重新清洗一回,就往自己的嘴巴里塞,不是就好。
上官飞隽见他此举,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朝着门廊边看着儿女的千璎叫屈:千璎姐,你难道就不管管他吗?
哪里有这样的,给了自己的果子还给抢回去,什么时候这后虞首富变得这样抠门了?
千璎眼帘都没有抬,”来我这拿。”然后抬起凉席边小桌上的一碟切得整整齐齐的香瓜就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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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相惜不敢忤逆千璎,只能拿一双满是怨恨的眼睛随着上官飞隽的身影转悠。
上官飞隽也没真不懂事地全部抬走,而是侧身从凉席上坐下来,给子星子月喂着水果,“昨儿小苍山后面的村子里大新闻,你们可是听得了?
千璎到底是那天星阁里出来的,性格多少是有些偏冷寡言,所以并未表露出什么好奇心。反而是柳相惜立马就凑了过来:“怎了?”
上官飞隽一脸惊讶:“怎的,还没传到城里么?我听小苍山的叔伯们说,赏罚司不是打发好几拨人去,要将那些赌馆都给封了么?那对老夫妻也给抓来了。
赌馆?老夫妻?柳相惜越发好奇了,城中也是有好几处赌馆,但那开办的手续麻烦得要命,周梨好几条硬规定呢!最令他清晰明了的,就是不许放贷,若是被察觉,赌馆就要被封了。
其实就算是不靠放贷,这赌馆也是能发家致富的,毕竟去往里面消遣的人还是不少的。就是真正的赌徒可能有些不尽兴。
所以在小苍山后面藏着的那小村子里,就有人开设了黑赌馆。里面是五毒俱全,遇着那管不住手的,输个倾家荡产是不在话下的。
柳相惜听罢,不以为然,“黑赌馆罢了,最多查封了,给抓去阿姊山挖几年的矿罢了,又不砍头。
上官飞隽摇着头,才不止呢!若就这哪里有什么新鲜的,是那村子里原本也是有几个好赌的,有个叫绰号叫老铁锁的,家里有七个子女,如今各家条件都不错,所以每月给了不少养老钱,所以两老夫妻也不种地了。闲下来就帮忙照看孙子们。
但大些是孙子孙女,如今都去了紫萝书院里读书。
这倒不是他们都有多赞成女儿读书,而是去了书院里有人帮忙看管不说,还能免费吃饭,多好的事情啊。
只是小儿子家里,孩子才不过三四岁的模样,小儿子和媳妇都在小苍山做短工,因觉得送到幼儿馆七天托太麻烦,月托又舍不得,便交给了家中的给老铁所夫妻帮忙照看。
试想那是亲孙子,哪里有做爷奶的不尽心尽力帮忙照看的?
所以这对年轻小夫妻也是相当放心。
哪里晓得这黑赌馆开起来后,老铁锁夫妻本来也好
这,往昔过节过日的时候,就忍不住玩两把。
如今有现成的赌馆,手里又十分宽裕,哪里忍得住?于是便时常去光顾。
柳相惜因整日都在家里,还没听到外面的风声,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听到这里还打趣着:这两个老人家倒是懂得怎么快活的。
不曾想上官飞隽这里叹了口气,想是思绪都在这件事情上了,那喂子星吃水果的手也不尽力,孩子小嘴都张着等了半响,他还没把切成小块的水果送过去,可把子星急得哇哇叫。
柳相惜见了,急忙从他手里夺过竹叉子,连忙给儿子喂水果。这时候只听到上官飞隽神色口气都忽然一变,愤怒地说道:“要我说,这两个老东西实在不配为人。”
“你别骂人,我叫小宝贝们都听着呢!”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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